可云莫离就算被打死也不能承认自己是装的呀,倘若被发现,像楚怀沙这种眼里容不得半点儿沙子的人指不定会怎么教训自己呢!
一想到这里,云莫离连忙又假装出痛苦的样子,可怜巴巴地说道:“师傅,徒儿是真的肚子疼呢!”
“那不正好,快把手伸出来,为师给你瞧瞧。”楚怀沙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易被人觉察的笑容。
诶,这自己怎么又把话题绕回来了呢?真的是,活该!
云莫离咬了咬嘴唇,看样子今天是想躲也躲不过去了。于是,她只得极不情愿地将一只小手慢慢伸出。
楚怀沙伸出修长而白皙的两根手指,搭在了云莫离的脉搏上,同时闭上了眼睛。
此刻的屋子里十分安静,安静得都能听见一起一伏的呼吸声。
云莫离从自己的手看到楚怀沙的手,又从楚怀沙的手看到楚怀沙的脖颈,她咽了咽,突觉这屋子里有点儿热。
“另一只手。”楚怀沙突然开口道。
云莫离只得老老实实地又伸出另外一只小手。
楚怀沙把脉把得极其细致,而且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生怕弄疼了云莫离。
他知道云莫离的肚子疼是假装的,所以他给云莫离把脉的真实目的是要检查这重塑的肉身近来可否有什么异样。
然楚怀沙的这番良苦用心,云莫离并不知情。相反,云莫离一直认为楚怀沙是在处处找自己别扭。
而这一次不同是,云莫离望着眼前这个近乎完美的男人,其脑袋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更要命的是,这个念头竟把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刚才的一刹那,她在想假如没有那件事,或许他们两个人现在会生活得很幸福。
这个念头对于云莫离来说,简直太可怕了,甚至会再次使自己陷入万劫不复。
此刻,她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就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楚怀沙觉察到异样,连忙睁开眼睛。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但什么都没说。
眼前云莫离的脸已然红到了耳根,就好似盛夏甜蜜夜晚里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儿,而且还是那朵最漂亮、最诱人的花儿。
如果把女人比作花儿,有的馨香却少了些美丽,有的美丽却少了些馨香,只有这种既美丽又馨香,浑身还带着刺儿的花儿才更能激起赏花人的欲望。
而云莫离恰恰就是这美丽馨香、还长满刺儿的花儿。然这种女人也是最致命的,她甚至可以让男人为了她而心甘情愿去死。
苗疆的天气炎热,云莫离穿的并不是很多,所以她那美好的身形也在这轻罗之下若隐若现。
突然,楚怀沙觉得自己的喉咙很干,腹部也好似瞬间燃起了一团火。
他是个男人,但是个极其可怕的男人。而这极其可怕之处就在于即便有了欲望的冲动,他也能克制。
有的时候,克制也是一种爱。
楚怀沙迅速收手,站了起来,拂袖转身,背对着云莫离,冷淡道:“你走吧!”
云莫离自然搞不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但这也正好遂了自己的意,于是飞速离开了。
她真的需要透口气儿,否则整个人都快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