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诗韵是来求自己帮忙的,但却不是给自己一个和她在一起的机会,而是来求自己在即将到来的比试上,让自己对那名华夏少年,手下留情。
诗韵为了那名华夏少年,竟然可以如此不顾颜面的前来求自己,对他手下留情!谭宗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有种万箭穿心般的感觉。
“谭宗,求你了,我诗韵,在次之前,从未求过谁,这是我第一次求人。对了,我没有哥哥,你若是答应,我从此以后,认你为哥哥,可以吗?”
诗韵微仰着那精致得宛若雕刻一般的脸蛋,那望向谭宗的眸子,噙着满满的祈求之色。
诗韵的这番话,对于谭宗来说,却是仿佛一柄句锤一般,将他那本已经千苍百孔的心脏,击成了一片一片。
谭宗怔怔地立在那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突然,他胸腔之中,涌起一片滔天的怒火,脸色铁青的吓人,双拳握的一阵“啪啪”作响。
“为什么?诗韵,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心思你不是看不出来,可是你竟然可以如此的无动于衷,你对谁都无动于衷,我也没话说,可是现在,你竟然为了那个华夏的小子,如此低三下四的来求我放过他,那个华夏的小子,到底哪里好?我谭宗,到底哪一点不如他?”
谭宗咆哮,脸上的肌肉,一阵扭曲,模样看上去狰狞可怖,他太憋屈了!
瞧得突然暴怒的谭宗,诗韵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摇了摇头:“你和他,不一样……”
谭宗却是猛然跨前一步,双目圆瞪,连眼眶,都是睁得几乎要裂开来:“我谭宗和他,当然不一样,我比他强,我是大梁的第一高手!好,诗韵,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你只要答应嫁给我,我就答应你,我甚至可以假装输给那个华夏少年!”
望着近乎疯狂的谭宗,诗韵的心中,苦涩到了极点,那秀美的眸子中,甚至噙上了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她贝齿紧咬嘴唇,将嘴唇都咬破了,最终,她还是痛苦的摇了摇头:“不,我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
谭宗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位,让他无时无刻不索魂梦绕的少女,心间,有着太多的疑惑恼怒与不甘。
“哈哈哈!”
谭宗突然仰天大笑,满头的黑发,疯狂舞动,仿佛一个疯子一样。
他突然将笑声一收,双目已然变得冷若刀锋,冷冷的看着诗韵:“诗韵,你想让我对那名华夏少年,手下留情,门都没有!”
诗韵婀娜的娇躯,猛然一颤,两行清泪,瞬间涌流了出来,目光,却是徐徐变得犀利:“谭宗,好,如果到时候,那名华夏少年,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诗韵在此发誓,绝对不会放过你!”
言毕,她转身,大步流星地出了门去。
谭宗怔怔望着诗韵离去的身影,突然一拳,狠狠砸在身边的石墩上,“蓬”的一声巨响,那石墩,瞬间成了一地石粉。
“华夏少年,你必须死!”
谭宗从牙缝之中,挤出了这几个字,凌乱的长发中,那对隐约可见的眸子,放射出犹若嗜血野兽一般可怕的光芒。
不论是端阳城的轰动,还是诗韵与谭宗针锋相对的一幕,秦逸都是毫不知情,他始终躲在宅子里潜心修炼,即便是知道,他也不会对自己的决定,做出任何的改变。
火莲,一定必须争取到手!
残破的征战道,一定必须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