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扒光了一只鸡的毛突然站起来急道:“哎呀,我忘了大宫女交待我要办的事了,我先去忙。”
她一走,两个小厮脸色就变了,相互交换了个眼神,低头道:“王爷果然神机妙算,林姑娘还真来了,你说要不要跟王爷说一声?”
另一个白了他一眼:“说啥说?王爷既然都算到了她会来自然也会自个儿注意,需要我们去提醒?猪脑子啊,万一一去暴露了我们的内线身份岂不是要掉脑袋,赶紧给我拔鸡毛,给那个贱人做鸡去。”
“恩,贱人就是矫情,林姑娘这话我爱听。”
林夕来到顾婉书房间的屋顶上,一揭开瓦片就闻到了一股中药味,乖乖,这女的生病了?还是在喝保胎药?
好在房间里只有一个宫女在伺候,态度不冷不热的。
林夕左右看看,这个房间比较偏,离守卫颇多的主殿还有些距离,于是她就跳了下来,敲了敲房门片刻一个宫女来开门看到她也是眉头一皱:“你是谁?怎的有些面生?”
“姐姐,你好,我是新来的小厮叫阿贵,哇塞,姐姐你的皮肤好白好嫩,跟我老家的水豆腐一样。”
那宫女一被夸,戒备心立即淡了几分,笑眯眯道:“是啊,她们都说我皮肤比较好。”
“姐姐,您要是出宫了,就以你这皮肤往那一站去做胭脂水粉的广告那效果简直就是一级棒。”
宫女被夸得晕晕乎乎的,林夕才道:“姐姐,厨房说顾侧妃的饮食配菜出了些问题,让您去后厨看一下。”
“行,我去看看,你在这守着,千万不要让顾侧妃走出这房门。”
“好嘞,小的明白,神仙姐姐您请。”
这小嘴儿甜的,那宫女简直就要甜晕了,两只手摸着脸蛋美滋滋的就往后厨去了,林夕也走进了屋子,大大方方的朝顾婉书走去。
“你是谁?”顾婉书正在屏风后的里间看书,见到她先是一愣,又面带怒色:“放肆,你一个低等奴才谁让你进来的。”
林夕笑眯眯的靠近,也懒得废话,直接上前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发不出声,另一只手将一粒药丸塞入她的口中。掌心在她后背一拍,药丸就落入了腹中。
顾婉书面色涨红,惊恐且愤怒的看着她,如今林夕再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对付她绰绰有余。
“你到底是谁?来人啊!”
林夕啧啧几声,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别叫了,省点力气吧,我告诉您啊,方才你吃的是含笑半步癫,这药是个什么意思呢?就是会让你发疯,癫狂,然后自己打自己而且根本控制不住,最后你的孩子就被你自己给打没了。”
顾婉书脚步一软,眸光赤红如血,她愤怒的看着林夕,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她。
她越痛苦,林夕越高兴:“哎呀,你的孩子没了想必四王爷会很心痛,然后再娶新妾生孩子,或者说你一发疯,皇后娘娘来看望你结果你把她给打了,啧啧,无论哪种情况都不太好啊,我得赶紧走。”
顾婉书咬着牙,一字一字道:“给我解药,我许你金银珠宝。”
林夕摸着下巴考虑了会,点点头:“我要金子。”
顾婉书立即将自己的私房钱给了她,林夕笑眯眯的揣进自己的兜里,转身就走。
“等下,我的解药呢。”
林夕眨巴眨巴眼睛:“哦,对不起,解药我偷偷放在四王爷身上了,只有一颗,不过过会有宫宴,皇上要在太池殿犒赏一个功臣四王爷也会来。”
“卑鄙无耻。”
林夕对她眨眨眼:“多谢夸奖,对了,我还听说今天宫宴上皇上有意再给王爷牵红线呢,哎呀,你还真可怜,怀着孕丈夫就要换新欢了。”
她捂着嘴笑,顾婉书犹如当头一棒震在那里,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痛苦而震怒的怒吼,可林夕早已跑的没影了,只剩下她脸色煞白,一只手颤抖着抚摸着隆起的肚子,两行眼泪悄然滑落,她慢慢的往门口走,忽然手脚开始不协调,急忙扶住一旁的桌子才没倒下去,难道毒药是真的?此人到底是谁?
如果孩子真的被自己打没了?或者她发疯做了不该做的事,那么等待她的下场一定很惨,她抱着头无力的滑落跌坐在地上,闷头痛哭:“不,不,我不能认输。”
既然只是普通的犒赏宫宴,那么她借故出现一下也无大概,毕竟老皇帝也不能当面跟四王爷翻脸,而自己也能趁机要求回王府,现在皇后失势,是她离开的最好机会。
林夕回到小院里的时候秦寿还在茅坑蹲着,等他出来脸色青白腿都软了。
他回来看到林夕正在跟另外几个侍卫聊天,坐的跟个男人似的,才松了口气,姑奶奶没乱跑给他添堵很不错。
宫宴是酉时开始,一众侍卫和小厮也得令可以前往太池殿伺候自家主子了,依照惯例所有人都要缴械武器还要搜身。
秦寿尴尬的看着林夕,告诉她千万要忍住别当场翻脸。
林夕哼了声,轮到他搜身时大大方方的往前一站,那宫里的侍卫两只手快速的往下摸,到她胸口时又摸了摸,怎么有微凸感?
林夕瞪他一眼:“摸什么摸,羡慕哥的胸肌吗?”
那侍卫脸一红,粗粗的检查手一挥让她过了。
秦寿佩服的看着她,脸皮厚的无人能敌,主子的口味果然特别。
“小寿寿你看什么看?是不是也想上来摸两把?”
秦寿嘴角一抽,简直就是庐山瀑布汗。
其实林夕缠着厚厚的几层束胸带,怎么摸都摸不到胸,但是胸口位置她涂了点药粉,晚上那侍卫回去就会发疯了,毕竟占她的便宜是要付出代价的。
太池殿靠近太清池,这个大殿很大,而且设施豪华,光是殿宇中那十八跟龙柱就气派非凡,地上的大理石砖每一块都打磨的光亮,远远望去跟一块块镜子似的。
林夕和秦寿都是从一个小侧门进去的,然后都站在自家主子五米开外的位置,殿中位置是老皇帝,燕国太子,然后是容墨,再往下是两位皇子,台阶之下便是东昭诸臣,所有人都规规矩矩的坐在自己位子上,一个个礼仪端正有数,一派和乐之象。
林夕站的角度只能看到老皇帝他们的背影,林夕看了眼那燕国太子,只觉得背影修长,气质高贵,蓦然想起林海说的关于发簪的风俗,又觉得这个太子大抵是个性子随意的人。
这让她对这个燕国太子稍有了一些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