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蛋不能死在我们手里,他就算有再大的罪,也不是我们能私刑处置的,现在的环境你肯定比我更清楚,不是没人管了!也不是咱们这伙人一手遮天的时候了,手里犯了命案,肯定会被处理,为了这么一个狗崽子,搭上我们自己个儿值当吗?反正就是要小混蛋的命,何必非要自己动手?我相信你的心里也有远大的抱负,将来也想干一番大事儿,不要因为这些小事影响了将来的成就,看得长远一些!”
“至于今天这事儿,不用太放在心上,韩信还有胯下之辱呢,何必非要跟自己个儿较真?过了今天,你李援朝就不是李援朝啦?心宽则天地自宽!”
李援朝沉默着,似乎在想张然的话,过了一会儿,终于露出笑容:“张然,哥们儿发现你的脑袋比身手还要厉害啊,这让我们这些人可怎么活啊!”
“怎么活?当然是一起活!”张然神秘兮兮地说道:“我一向觉得我们这些顽主应该互帮互助,不止现在,将来也是,一个人可能人脉单薄,势力弱小,但若是大家联合起来,人脉套人脉,势力叠势力,那将是一股任何人都不敢小视的力量!”
随着张然的描述,李援朝的眼睛里升腾起一种名为野心的火焰,他想了想,突然提议道:“张然,你说我们要不要成立一个顽主会,将所有四九城的顽主们都吸收进来,将来还可以在全国各自建立分会……”
张然轻轻摇头:“还不是时候!现在可以是事实上的联合互助,但不能有具体的名目,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李援朝被张然一点,瞬间反应过来,心里有些后怕,他险些犯了一个致命错误,现在敏感的环境,谁都不会允许有这么一个游离于组织之外的组织存在,要是成立,其结果不言而喻。
经过这些事,李援朝对张然再也不敢有半分小觑,彻底把对方放在了和自己同等的位置上。
如果说先前李援朝是四九城顽主圈的无冕之王的话,那么他现在已经默认张然和他平起平坐了,算是一字并肩王吧。
随后两人回到那帮顽主们中间。
李援朝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他跟张然商议了一下,挑了几个人送小混蛋去就近的治安分局,其他顽主原地解散,各回各家。
至于联合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实在也不是商量这些的时候。
各院顽主们离开的时候纷纷向张然告别。
“张然,我是城东的李卫国,轻工部大院的,今天能够结识你深感荣幸,以后又是尽管招呼!”
“我是城西的王爱军,四号大院的,以后有事随时招呼!”
“张然,我是城南的姜尚武,军区大院的,以前我就佩服援朝,今天又多了一个你,有事可以让人到城南传话,哥们儿接到信儿必定迅速赶到!”
“我是城北孙爱武!”
“我是潮阳胡一!”
“在下王凯旋,人称王胖子!”
张然一一微笑着向这些人告别:“各位的大名哥们儿也是如雷贯耳,今天能认识各位,亦深感荣幸!伟人教导我们说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
“今天我们这些四九城的顽主们,虽然不是来自五湖四海,但来自各个城区,我们也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接好社会主义的班!以后我有事肯定不会和哥几个客气,哥几个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也请尽管找我!”
张然说完以后,右手食中二指并拢用力划过眉梢,送上简易军礼。
这些顽主们也用同样的礼节回应。
他们此刻胸中都有一股浓浓的自豪感和使命感。
一拨拨人被送走,后来剧院广场就剩下四拨人,张然带来的这一拨,李援朝带来的那一拨,以及张海洋带来的那一拨。
被皮带绑缚和小混蛋和李奎勇算一拨。
这二十来个人压着小混蛋去了就近的城西治安分局,把人交给治安官,还得了个口头表扬,虽然这玩意廉价得很,还没有给两块钱来得实惠。
几拨人从局里出来,李援朝和张海洋先后带着人告辞离开。
于是就剩下张然这拨人外加一个李奎勇。
“跃民,今天这事儿哥们儿谢了!”发小被送进了局子,而且很大可能要被请吃花生米,李奎勇心情很糟。
钟跃民拍拍李奎勇肩膀,笑道:“当我是哥们儿丫就别说这么见外的话!况且,主要是张然出了力,你得谢谢他!”
李奎勇看看张然,他对除钟跃民以外的所有大院子弟都不大瞧得上眼,但想到对方无论身手还是做人却有过人之处,对自己有恩,但又是因为他小九儿才被轻松抓住,心里感情着实复杂,忍着别扭,鞠了个躬:“谢了!以后有用得着我李奎勇的地方,即使拼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张然虽然同情李奎勇这个人,但既然人家比较冷淡,他也没必要拿热脸去贴人冷屁股,淡淡道:“甭客气,我出面也不是冲着你,而是冲着跃民!”
袁军见李奎勇对张然态度冷淡,心里颇为不爽,在一旁突然出声道:“李奎勇,我刚才就想说了但是没机会,现在终于能一吐为快了!老听跃民提起你,听得哥们儿耳朵都快起茧子喽!”
李奎勇皱了皱眉:“哦?他都怎么说我的?”
“说你丫身手如何了得,从小连摔跤打拳,号称脚踢天下好汉,拳打五路英雄!你有那么厉害吗?”
李奎勇冷笑道:“跃民夸张了,我也没那么邪乎,但是对付你这样的,三四个不成问题!”
袁军撇撇嘴:“也就三四个啊,那跟张然比差远了,他对付百来个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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