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白轻轻跟着信纸上的词句吟了起来: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周晓白读完之后,脸蛋红得娇艳欲滴,眸子里水盈盈的,柔声道:“罗芸,我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写诗!”
说完忍不住又读了两遍。
罗芸在一旁似实话似玩笑地说道:“我也没有想到,那个家伙能写出这么细腻优美的诗词!”
两人倒是都没怀疑过张然这诗是抄的。
因为在她们看来,这么好的诗要是前人写的,早就流传天下了,不会没有听说过。
“晓白……”
“啊?”
“我都有点嫉妒你了!长得漂亮,父亲又是中将司令,家里是四室一厅,不像一家四口挤在两间房里,一个小房间还得和我哥一起住,从小睡得架子床,现在你又得到张然的垂青……”
周晓白愣了一下,接着敲了敲罗芸的头:“死丫头,瞎说什么呢!我父亲是我父亲,跟我又没关系,你不要老说这个,至于张然……他就是送了一首诗而已,也没说喜欢我呢……”
“这还不算喜欢你?这就是一首告白诗好吧!难道还非让人家抱着亲一口,直白地说喜欢你才算啊?”罗芸气结。
不过她虽然嫉妒周晓白,但却没有跟对方翻脸的想法,一来,周晓白家世好,从利益出发,失去这个朋友不划算;二来,两人毕竟相交多年,感情还是有的。
周晓白眼神躲闪:“也许……也许他就是写了一首诗,想让我看看斧正一下……”这话说得其实自己也不信。
罗芸心里一动:“我们先不说他喜不喜欢你,你自己个儿喜不喜欢他呢?”
周晓白嘴硬道:“谁……谁喜欢他啊,他那个人满肚子坏水,虽然溜冰技术好,又会写诗,但这也不能掩盖他身上的缺点!”
“那太好了,既然你不喜欢他,不如把他让给我啊?”罗芸神情认真地说道。
周晓白心里一颤:“罗芸,你说真的?你喜欢张然?”
罗芸点了点头,随后又嘻嘻笑了起来:“我开玩笑的,看把你吓的,还说不喜欢张然!我看你啊,一颗心都系在他身上了,以后铁定被那家伙吃得死死的!”
她心里却在默默说道,我没开玩笑。
周晓白跺了跺脚,终于喜笑颜开:“死罗芸,就知道逗我!”
“晓白,跟你商量个事儿哈,这首诗我回去能不能抄一份儿!”罗芸心道:这样我就能当是张然也给我写了一首了。
周晓白自然不是吝啬之人,想都没想,就欣然答应:“我们好姐妹嘛,我的还不就是你的!”
张然送走所有人之后,把屋子收拾了一下,然后回味了一下和周晓白今天的亲昵互动,随后又响起南老夫妇,心里在犹豫要不要趁机稍稍冷灶,加深一下关系。
毕竟现在南老处于谷底,要是有人主动结交,再说一些后世的经济理论和发展预判,以他老人家关心经济的作风,很大可能两人会引为忘年之交。
不过这事做不做,他有些犹豫。
因为这很可能会导致他不可避免地卷入某些政治漩涡,以他现在的小身板,一个浪打过来就得船翻人亡。
想得头疼,张然便决定先把这事放一放,近期还是专心搞他的古董回收工作。
一天几亿啊,这种生意真的是打着灯笼都难找,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
拥有这么好的机会如果都当不了首富,会遭天谴的!
他进了书房,在刚才给周晓白抄诗的那本信纸上,一边琢磨一边又写下了几个词:古董,字画,像章,邮票,红木家具,孤本残本书籍。
想了想,他又写下:沉香木物件,黄花梨物件,这两个貌似后世也炒得很值钱。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四合院,高几十套四合院就是上百亿啊!
他写下的这些东西都是现在白菜价,以后有巨大升值空间的东西,必须大搞特稿。
第二天早上,宁伟不到点就来到了张然家。
张然大着呵欠开了门,笑道:“你小子倒得还挺早,没吃早饭吧?”
宁伟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那你先在客厅等等,等我上个厕所洗漱下,然后出去吃个早餐就出发!”
还有早餐吃啊,宁伟听到这可开心了。
两人在外面买了点豆浆油条,吃了以后,推着三轮就出门了。
“张大哥,你坐在上面,我来蹬吧!”
张然也没有非要虚伪地自己蹬车,说实话蹬车这活挺累的,尤其是后世坐惯汽车,就更觉得脚蹬三轮又慢又累了。
所以他和宁伟换着蹬。
张然先带着宁伟去了那位满清遗老家里,毕竟那老败家家里好物件不少,而且他还惦记着人家的三进四合院呢,四合院可不能出问题,不然后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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