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相信你能处理好的。”
夜澜瞪他两眼,“我承认我对初晨一直都有意见,但我不是分不清亲疏的人,是,我和沈青是几十年的好闺蜜了,那是建立在她没有伤害我的家人,没有触动我的利益前提下。”
“一旦她伤害我的家人,触动我的利益,再好的交情也是虚的。”
君海笑,“我说了我相信你能处理好,我先去整理一下礼物,等会儿再一起回老宅。”
等君海走开后,沈青跟着管家进来了。
夜家大宅是沈青打小就来惯的地儿,虽说一再翻修过,大体没有变过的,她对这里熟得不能再熟,以往来夜家她都无须通报,可以长驱直入。
如今,未经夜澜同意,她连夜家的大门都进不来。
沈青心情复杂。
到底是她错了还是夜澜错了?
她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友情都有几十年了,彼此都生出了白发,却面临着友情破裂。
走进华丽的大厅里,看到只有夜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沈青松了口气。
夜澜,她还是很了解的。
很重视与她的交情,只要她哭一哭,求一求,夜澜应该能原谅玉宜的,只要夜澜肯替玉宜求求情,让她可以帮玉宜争取到轻判,她也知足了。
“阿澜。”
沈青走过来,轻轻地叫了夜澜一声。
夜澜没有马上回应她,而是端着她刚才未喝完的那杯温开水,慢慢地呷喝着。
“阿澜。”
沈青又叫了一声,脸上也挤出了热络的带着讨好的笑容,“听说你和君海旅游归来,我想着我们也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便过来看看你。”
“久不相见,你还是那样子,依旧年轻漂亮,你和君昊走在大街上,人家肯定会说你们是姐弟俩的。我们同龄的,我看上去比你老了二十岁。”
沈青为了女儿的事,不停地奔走,花了不少钱与物,人也憔悴了很多。
此刻她就算抹了很厚的粉,看上去也比夜澜苍老了很多。
这个好友一直都是她羡慕的对象。
等她拍完了马屁,夜澜才放下了水杯,抬头看她。
“阿澜。”
沈青在她看向自己的时候,堆出来的笑容更明显了。
“我以为,你来见我,会备上厚礼,带足诚意,代替玉宜向我道歉的。”
夜澜看着只挽着包包的沈青,开口便是讽刺,“原来,你不是代女来道歉的呀。”
沈青心塞了又塞,勉强挤着笑容,“阿澜,我来得匆忙,没有准备着厚礼,但我的心是诚的,对不起,是我教女无方,是玉宜错了,我代替她向你,向你们一家人道歉。”
“你待玉宜如同亲生女儿般,夜伯伯待我们母女俩也特别的好,可玉宜却做出那等事情来,是玉宜的错,也是我的错,我没有教育好玉宜,她对不起你们,辜负了你们对她的疼爱。”
夜澜不吭声。
她待玉宜是真的如同女儿般好。
不管是玉宜出国前还是出国后,她一直疼爱着玉宜。
在玉宜回国后,她甚至不惜得罪儿子儿媳,也想帮助玉宜与儿子重修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