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庆功宴还是挪到了与莫氏集团合作结束之后。
余染莫被崔经理叫去了办公室，好一番旁敲侧击想套出她跟莫旭然的关系。
她这才发现，这个看起来很假正经的男人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无能，不禁生出了一丝警惕之心。
虽然跟莫氏合作让余染莫心情不爽，可工作接了就要做到尽善尽美，这是她失去律师工作之后再获新生所产生的执念。
当余染莫把整个设计方案重新过了一遍之后，才发现夜已经很深了。
她急着赶去医院，如果哪天没再睡前跟母亲说几句话，她的心就安定不下来。
整座大楼里黑漆漆的，除了楼下的保安，也只有她一人还没有离开。
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从急促变得慌乱。
身前身后的黑暗包裹着她，从脚底升起的寒气一寸寸蔓延上来，让她心慌不已，呼吸也凌乱了起来。
大意了，明明对黑暗有着浸入骨髓的恐惧，偏偏还加班到这么晚。
余染莫在心里暗骂自己，一手摸向墙壁，腿已经开始打起了哆嗦。
眼看着电梯口就在前面，余染莫正想一鼓作气跑过去，冷不防被人一把抓住了胳膊，狠狠摁向墙壁。
“余染莫，你不是翅膀硬了吗？居然还记得求我。”
鬼魅一般的声音撞进耳朵，余染莫失焦的眼神蓦地清明起来。
莫旭然！居然是他！
“你，你疯了？”
余染莫嘴唇哆嗦着，几个字说得断断续续，她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梦魇中走出来。
莫旭然打量着怀里神情惶恐的女人，她的额头沁出了汗，整个人抖得像要散架一般，刚触摸到的时候还是温软的身体，如今冷硬得像一坨冰块。
这一副被惊吓得不轻的可怜模样，莫名地取悦了莫旭然。
他低下头，嘴里却吐出再冰冷不过的话语：
“你过得好，让我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