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被孙山这么一说,气得跳脚,他也知道自己向路人甲和路人乙各借50两,先各还10两,回家后各还40两。
可他手里明明还有10两,这算怎么回事?
他就算不出来为什么少10两或者多10两。
他要弄清楚为什么,他要答案,而不是稀里糊涂地还钱。
大叔没好气地说:“小兄弟啊,我是想问为什么会少10两,或者多10两,不是问要还多少钱。这算来算去,总算不对。你给我算一下,解释一下。”
吃瓜群众也终于想起来他们是想知道为什么,而不是单纯地想知道欠债还钱。
路人甲大叔问道:“小兄弟,麻烦你从头帮我们算一遍,为什么我们算来算去,就是算不对账?”
路人乙大叔也问道:“对,小兄弟,你给我们解释一遍。我知道我借给他50两,他要还我50两,可途中的账本,我搞不清楚。”
大家都看着孙山,希望他能好好解释一下,不知道答案,心里不舒服,老是想着呢。
孙山保持微笑,点了点头说:“好,你们听着,我给你们解释一下。其实大叔你们那么算,完全是想太多了,所以脑子发生混乱,把不必要的甩掉,就会算出来的。”
大家听到孙山说大叔想太多,脑子进水,捂住嘴嘿嘿笑。
大叔脸一红,不过他需要解释,所以也忍了,孙山说什么就什么了,只要把账单算清楚,理明白就行。
孙山跟大家解释道:“大叔你总共向两个同族的兄弟借了100两,对不对?”
又是这样问!大家无奈地看了看孙山,觉得他说的废话太多,好想把他叉出去。
不过吃瓜群众还是很给面子,起哄地说:“是,是100两。”
孙山继续说:“大叔,你进货用了70两,给自己留了10两,对不对?”
这么说,大家听得非常明白,点了点头说:“对,进货的确花了70两,自己留下10两。”
有些吃瓜群众嘀咕着:“大叔啊,你进了什么货啊,花了70两,不少呢。”
大叔没好气地说:“我进了什么货,关你们什么事。”
这话把大家弄得没话说了,大叔进货的确不关陌生人的事,只不过大家好奇嘛,问问而已。
孙山无奈地看着吃瓜群众,大叔之所以算错,那是想太多。
跟吃瓜群众一样,扯来扯去,扯些与“本案”无关的事一样,扯到自己的思路不清晰了,所以算错账了。
孙山咳嗽几声,把大家的思绪拉了回来。
吃瓜群众也知道散发思维不好,连忙喊着:“小兄弟,继续说下去。”
孙山非常给力地说:“进货70两,大叔留下10两,那么到大叔手里是不是80两了啊。”
三个大叔脑瓜子一转,相视了一眼。
对啊,的确留在大叔手里的只有80两了。
吃瓜群众也算出来了,连忙说:“小兄弟,对,你说的对。”
孙山两手一掰,笑着说:“到了大叔手里80两,又分别还了两位同族兄弟10两,共20两。大叔手里的+同族兄弟手里的。80+20,是不是等于100两啊。”
有些脑瓜子灵活的早就算出来了,三个大叔算了算,也弄懂了100两。
孙山说得对,大叔手里的80两+同族兄弟20两=借出的100两。
这么一算,就对得上账单了。
孙山看到三个大叔惊讶的表情。
笑着说:“大叔,你刚才40两+40两+10两=90两,这么算,完全是想错,被迷了眼睛。你的算账法子不对,所以算不出来。你这么算,干扰的条件太多了,往后算账,不必要的东西不用想,直接扔掉就是。”
大叔又问:“小兄弟,多出10两的这种算法,哪里错了,你给我理一理。”
孙山摇了摇头说:“大叔,你总共还了兄弟20两,那么还剩下80两未还,再加上你手里的10两,总共110两。这种想法本来就错,思绪混乱得出的结果,我们不应该这么算。”
顿了顿,孙山继续说:“大叔,你总共借了100两,还了20两,所以你要再还80两。
这80两包括你手里的货70两+10两的路费。
所以你手里的10两,根本不应该加上去。
要加也是这样加。
还了兄弟20两+需要还手里的10两+需要还进货的70两。这么一算起来,就刚好100两。对得上账本了。”
众人听到后,恍然大悟。
未还债的80两,是由货物70两+手里的路费10两组成的。
如果再+手里的路费10两,那是重复了。
怪不得多了10两了。
大家佩服地看了看孙山,今日多谢这个小兄弟帮忙,大家的思路才清晰。
而且小兄弟说得对,算账的时候想太多了,把不必要的算了进去,才会出差错。
正如一开始说的那样,欠债100两,先还20两,剩下还80两就行,哪里用的着算那么多。
三个大叔连忙感谢孙山的帮忙。
桂哥儿和孙定南眼里冒光地看着孙山,秀才公就是秀才公,那么聪明,怪不得能考上秀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