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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楚都逸事(1 / 1)

江臣彦和陆杭坐在宽敞舒适的马车之上,透过窗子t望着日下的繁华的帝都,心里感触非凡。

马车很快就在陆府门前停下。

陆府规模很大,气派非凡,朱门红墙,楼宇相接,高栋阁楼纵横交错,而门口两尊巨大石狮也威风凛凛,单单门口就有六位身手不凡的家丁站立。

江臣彦刚踏入门槛,就被一阵扑鼻的花香所迷醉。放眼望去,曲径通幽,两边开满了桃花,争妍斗艳,淡雅的香味让访客心怡神荡。

随着陆杭的带领,步步皆景,处处如画。在那些山丘花木的掩印下,可以看到曼妙身姿的俏婢走过。

“痞子,你府邸也太气派了吧”江臣彦目光露出羡慕之色,由衷夸道。

陆杭轻笑一声道“这都是爹为我添置的府邸,如果你觉得漂亮,你可以天天来住”

“得了,还是算了,我天天来住,我家公主还不找你算账”江臣彦吐了吐舌,摇了摇头。

陆杭把玩着手中墨绿纸扇,哈哈大笑道“把八公主一起接来住,她可比你亲善”

“别,我怕你爱上她,住就算了,对了,你可以说了,江太守一案你查到什么了。”江臣彦嘴角扬起淡不可察的笑意。

“我在吏部查到一年前杭城太守一案的样卷,发现很多奇怪的地方。表面上江大人贪污受贿证据确凿,不但在他祖宅发现万两黄金,更有牵扯官员详细的受贿账本,也有江太守的画押认罪书。但是我总觉得此案疑点多多。”陆杭严肃着说着。

“哦,是什么疑点?”江臣彦强压心中澎湃的心,脸上还是不露声色。

陆杭深吸了口气“第一,我见过江太守,我自认为看人很准,我不觉得江大人是个贪污受贿,坑害百姓的贪官。

其次,那万两黄金也太快被发现了吧,基本上刑部当天就搜到这批黄金,如果我是大贪官,我一定不会那么蠢放自己的祖宅。

第三,那本账本所牵扯的官员不是失踪,就是莫名其妙地病死,要不是就是突然猝死,当然也有对峙者,不过都是半身不遂的在大理寺作证。

而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杭城太守贪污大罪短短在十天内就结了案,并且涉及的部门只有刑部和大理寺,跳过三司的御史台。”

江臣彦认真地听着,隐隐约约抓到一些模模糊糊的头绪。她沉声道“现任杭城太守是不是丞相亲自提拔的人”

陆杭倒抽一口寒气,蓦地失声道“难道……”,随后皱眉道“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况且楚皇现在那么宠幸丞相,除非我们收集到证据,不然,我们很难为江太守沉冤昭雪”

江臣彦心里愤怒之极,目光突然变得森冷无比,眸中杀机剧现,令旁边的陆杭茫然惊骇,怔怔木立。

江臣彦心情沉重回到自己府邸。把江刑叫到自己书房,把陆杭调查出来的事情告诉江刑。

江刑听后,徒然一震,阴冷地问着江臣彦“小姐,要不要我把严魁杀了”

江臣彦眼圈一红,泪珠突然滚滚而下,哽咽道“不,就像陆杭说的,我们没有证据,如果让我知道严魁确实是陷害父亲的真凶,我一定会亲自取他头颅以祭父亲在天之灵”

“现在,我只有继续呆在庙堂之上,为了父亲的沉冤昭雪,也为了父亲热爱和忠于的国家。”江臣彦坚定地说着。

几日后,太子率东宫六卫率赶回京都。东宫六率部与襄王靖羽军形成皇城两大亲卫队。而禁卫军则是楚都第三亲卫队,由楚皇亲自带领。至此东宫和襄王府在表面风平浪静的楚都暗自较劲。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风箫声动,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娥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江臣彦手执酒壶,一人站在船头,望着歌舞升平,万家灯火的两岸,朗朗吟出《青玉案元夕》这篇诗句。

“书呆子,你就不要一个人站在船头卖弄你的文采了,你的“那人”在这”丰神俊朗的陆杭哇哇大喊,眼神黠睨地望着眼前的绝色佳人。

江臣彦顺着陆杭眼神所示,只见楚思晴与楚倾烟并坐在一起,原本低着头窃窃私语,听了陆杭的话,纷纷抬起头来。

只见两张美如冠玉的俏脸纷纷露出微红,前者如骄艳端庄的牡丹,倾城绝世;而后者如淡雅脱俗的幽兰,仙姿玉色。江臣彦望着两人难分轩,心中砰砰直跳。

特别是与楚思晴皓齿星眸相撞,自己突然产生做贼心虚的感觉。

“元宵争看采莲船,宝马香车拾坠钿;风雨夜深人散尽,孤灯犹唤卖汤圆。”英挺威武的展飞有些痴痴地凝视着楚思晴,似哭似笑,惆怅吟道。

众人心中一软,蓦地涌起怜悯之意,想要安慰这个因圣上被刺一案而牵扯降职的展飞。展飞被撤了禁卫军副统领一职后,担任都骑军的中郎将。

都骑军一直属于都城边防军,与禁卫军的差别就是在于,前者只是京都守军之一,后者则是皇帝的亲卫部队。

把展飞从禁卫军降到都骑军,这着实打击了这个对楚国忠心不二的军人。

不过,都骑军归兵部所管,展飞在担任都骑军中郎将时,还是颇受江臣彦的提拔。也因为展飞的治军严明,现在的都骑军俨然比都城其他守军更具有战斗力。

“得了,今天是元宵节,大伙高兴点成吗?”正值豆寇年花的楚麒朗朗说着。

众人一致称好。

楚麒齿如含贝,细眉一挑,便提议道“我们做个游戏如何?一男一女为一组,做急酒令,由一方说一句诗句,谜语,对子,另一方必须马上作答,如果谁慢说,或所作诗句不够公正,那出题之人有权询问作答之人一个问题,而作答之人必须如实回答,大家看如何?”

陆杭首先拍手称好,大赞十二公主英明聪慧。搞得楚麒满脸羞涩瞥了眼陆杭。

“那谁和谁一组?”江臣彦疑惑地问着公主。

“那当然是八姐姐和姐夫一组,九姐姐和展大哥一组”楚麒条件反应式地喊出。

“凭什么我要和你一组”陆杭没好气的瞪了眼楚麒。

楚麒也回瞪他,盯着陆杭大叫“就凭你总是欺负我,我不整回你,我就跟你姓陆”

“那么想跟我姓陆,难不成你想嫁给陆某人”陆杭笑的很痞,一脸坏笑。

楚麒脸色通红,方知自己被占了便宜。

“好了好了,你们总是一见面就吵,就这么决定吧”楚思晴有些羡慕地看着二人的斗嘴,眼神黯然地望着笑语嫣然的白衣男子。

于是大家为了方便吟对,配对好的各组面面相对。

望着对面三位清丽佳人的明眸皓齿,三位男子眼中均露出璀璨笑意。

“盛世千秋伟业”楚麒首先说出一句对子。

“强国百代宏图”陆杭笑嘻嘻挥着手中扇子。

“修渠攀岭碧流飞千里”陆杭一口气说了九个字。

楚麒愣了一下,没想到一开始陆杭就出那么长的对子,微微沉思了一下,皓齿轻吐“引水上山银河落九天”。

“好,好个银河对碧流,气势磅薄啊!你们。”江臣彦微微赞叹二人。

“该我们了,公主”江臣彦望着楚倾烟一身白衣轻纱,突然有灵感了。“霓裳罗舞,独流转,遥游碧落池”

楚倾烟微微一颤,想到二人默契地笛箫合奏,轻吟道“天璇流烟,合奏鸣,回荡萧瑟路”

江臣彦也想道二人天璇流烟曲的互鸣场面。

楚倾烟闭上莹眸,微微吐出“弹指红颜,忆芳华,仰望星陨落”

“望穿秋水,葬思念,笑叹苍穹变”江臣彦内心突然一酸,想到自己与公主这段不容于世的感情。一下子,心痛了。

而楚倾烟也在感叹自己能否与驸马共度沧桑变化。一下子,心醉了。

轮到楚思晴一组了,大家多颇具意味地看着身为武将的展飞,毕竟在吟诗作对上面,展飞应该没有身为状元郎和探花郎那么才高八斗。

况且,他的对手还是被称为学富五车,聪慧过人的楚思晴。

“展大人,请听题,锦字梭停掩夜机,白头吟若怨新知。大人请对。”楚思晴神色淡然。

果然,展飞有些迟疑,半天后才说出,“谁闻胧水回肠后,更听巴猿拭袂石”然后用感激地眼神望着楚思晴。

“九公主,对展大人真是偏心,这句诗取自先人所创的《泪》,九公主对展飞真是青睐有嘉。”陆杭一脸调侃之色,眼神暧昧地望着二人。

楚思晴一脸害羞尴尬,她原想出些简单的,可以让展飞对上,不至于让他当场出糗,没想到这个痞子陆杭竟然当众挑出,弦外之音昭然若揭。

楚思晴偷偷看了眼江臣彦,发现他脸色淡然,听若罔闻。心里既是高兴又是凄苦,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没有一丝地位。

楚思晴眼波迷离,恍惚地听着展飞的谜语,就连超过时间对答都不知。如此失态,还是生平第一次,楚麒和陆杭吵着说要罚,楚思晴无奈地对着展飞说。

“思晴愚钝,无法解答出展大人的谜语,还请展大人责罚”楚思晴恢复正常,盈盈一笑。

“公主谦逊了,是展飞出的谜语怪异,既然游戏规则是这样,那展飞抖胆问公主,公主从出生到现在,最开心的是在哪里?”展飞温柔地询问着。

楚思晴微微一颤,发出一声温柔而喜悦的叹息,梦呓式地说着“我最开心的是呆在一个山洞内过的三天,那时自己可以抛弃身份和责任,完全自由自在”

江臣彦听闻后忽然心中一痛,扬起悲喜交织的凄楚笑容,恍然心想“那三天,是和我呆在一起的三天吗?”一时,她不由望着那笑w如花,艳光四射的伊人。月光下,竟是如此纯洁而美丽。

除了心思缜密的陆杭和楚倾烟隐隐约约猜出点什么,另外两人则一脸诧异,不明白为什么呆在山洞可以是平生最开心的事。

楚倾烟心中又泛起淡淡的酸楚和惆怅,暗暗心想“驸马,你到底有几颗心,晴儿如此倾心于你,你又是怎么想的”

一艘船,几段情丝纠结

一个人,牵扯多少痴恋

“到了,两岸高悬了好多花灯,我们下船吧”楚麒兴奋地直拍手,好似长不大的孩子。

陆杭本想说她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看到个花灯竟然那么兴奋。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看到她天真烂漫的笑容,一时竟然痴了。

众人随即同意下船逛花街赏灯,陆杭和楚麒首先下了船,江臣彦亦握着楚倾烟的柔荑登上岸边。

她左手拉着楚倾烟,右手很自然地伸出,想去拉楚思晴登上岸。却没想到,身旁的展飞也同时伸出右手。

那时两只手同时并立伸出,仿佛是在等待船上的伊人选择。楚思晴愣了一下,深深凝望着江臣彦,将纤纤玉手递给了展飞,顺势借力上了岸。

而这刹那的瞬间,却让三个人犹如度过了半世,而被江臣彦左手牵着楚倾烟却浑然不知。

江臣彦微微一震,顿时清醒,蓦地悔疚羞惭,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她黯然地望着楚思晴,心如冰霜。

而楚思晴心里亦是复杂万分,如果刚才不是自己竭力收敛情感,很有可能会不顾一切的拉着那呆子的手,抛开身份远离一切尘事。可是,不能,自己不能夺走属于姐姐的幸福。她眼神空洞,心如刀割。

展飞将二人魂不守舍的神态纳入眼底,心中黯然,他怎会看不出,楚思晴和江臣彦之间复杂的情愫。江臣彦,为什么在你主动放弃之后,还不给任何人机会。第一次,展飞尝到了嫉妒的苦果。

而身旁的楚倾烟也敏锐地闻到一股不和谐的气味,可是陷入黑暗的她,迷惘,无知,孤独。

“你们四个好慢啊”走在远处的两个活宝齐声骄斥道。也就是这一喊,把心神迷离的四人拉回了现实。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在六人畅游赏灯之际,磅薄恢宏的盛世楚都,在那一夜,拉开了乱世的篇章。

空中乌云滚滚翻腾,狂风怒袭咆哮,地上卷起漫漫沙石,楚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而这时,一个黑衣男子竟在乱风呼嚎中舞剑,而那黑衣男子的脸上竟然露出疯狂的笑意。

“太子的剑术越发精湛,佩服佩服”原来在乱风中竟然还站立了一人。那人是一身黑色夜行衣,脸则是黑布蒙面,让人看不清究竟是何人。

太子停下手中舞动的剑,惨然一笑“我现在除了练剑,我还能做什么吗?父皇要废我,他竟然要废我”俊朗的脸旁变得狰狞无比,那笑声充满了森然,愤怒,害怕。

而旁边的黑衣男子却是气若定闲,悠悠然然地道“太子,请勿自乱阵脚,现在才是争斗的开始,我会辅佐太子登上大位”

太子明目一闪,惊喜不已,哈哈大笑道“有先生这句保证,胜过那帮废物百句”

“皇上最近连九公主的话都听不进去了,我怕我的话皇上很难采纳。”黑衣男子嘴角露出一丝深不可测的笑容,淡淡地说道。

“先生过谦了”太子恭敬地向黑衣男子做了下揖。

黑衣男子和太子面面相对,纵情长笑起来。

而就在黑雾滚滚后,楚境也陷入了风雨飘摇中。

崇武帝二十二年孟夏三日,天缁城太守暴毙

崇武帝二十二年孟夏七日,庆泰州防御使暴毙

崇武帝二十二年孟夏十三日,费阳刺史暴毙

崇武帝二十二年孟夏二十一日,孟极城太尉暴毙

崇武帝二十二年仲夏一日,杭城凤阳王,安国公,太守,布政使,太尉等人一夜暴毙

“啪”,“这是什么,一个月下来,死了大小官员十几人,谁能告诉朕,这到底是什么”楚皇拿着各地呈上来的奏折,全部扔在朝堂下,其愤怒之极可知一二。

百官尽跪,无一人敢大喘气,生怕一个不好,就被愤怒的楚皇拖出去砍了。气氛非常压抑,所有在朝堂上的人都绷紧了那根神经。

特别是刑部诸人,御史台等官员,他们更是紧张,这么一个烫手案子谁敢去接。

楚皇环视众人沉默慌张的反应,愤怒之情越加上升,冷冷地开口“难道诸卿没有一个人愿意为朕分忧”

仍然是一阵沉默,楚皇正欲开口质问时,一人款款站立起来。“臣愿意前往,为陛下查明真相”一身白衣飞扬,朝着宝座上的楚皇躬身行礼,朗声道。

水静风停,万籁无声,整个庙堂凝固,比先前的沉默还要静默,现在连微弱的呼吸声也听不到了。

楚皇凝视着那一抹白衣,脸上愤怒之情稍有减缓,朗声道“好,不愧是寡人的驸马,朕命你速把这些暴毙官员的死因查明,你即刻动身吧”

“谢陛下,微臣一定不辱使命。”江臣彦款款有力地说道。

退朝后,陆杭急步赶上江臣彦,“书生,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陆杭拉着江臣彦就上了宫外备着的马车。

“书生,你干嘛找死去接这桩案子,你难道看不出,这次朝庭各城郡暴毙而亡的官员,都是两党斗争下的牺牲者吗?,就算你真的将真相查出,又怎样,难道皇帝真的会依法查办吗?”陆杭担忧,急切地说着。

的确,江臣彦不是不知道这些官员都是谁的人,又是谁嫌疑最大,可是正是这些死去的官员都和那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己才要冒险去查出所有真相,哪怕自己也卷入那党派阴谋中,自己还是要去查出真相。

“痞子,你不要再劝我了,我心意已决,如果自己真的不幸也成了牺牲品,把我的骨灰带回杭城,我想回家”江臣彦淡淡地说着,眼神清澈明亮。

陆杭摇了摇头,不再言语了,他知道自己劝不了那倔强的男子,虽然他拥有娇弱单薄的身躯,可是他身上所能承受的力量却是强壮英武的男子所不能及的。

站在九重宫阙上,皇袍绶带的男子遥遥望着整个雕栏玉砌的宫庭飞檐,只是静静地站立,似乎在冥想思索着什么。

“父皇……”绣着凤凰图案的红衣女子被安公公带到楚皇身后。

“晴儿,这次各城郡官员暴毙的事,你应该已有耳闻了,我要你这次陪江臣彦一起去查此案,你马上回天晴阁收拾一下细软”楚皇淡淡地说道。

楚思晴正有此意,没想到自己的父亲首先提出来,她柔和地说着“女儿,一定不辱使命,帮助江大人把真相调查出来。”

“晴儿,你应该明白,这次我派你出去的真正意图,如果这件事真的牵扯到你两位哥哥,我希望你能顾及到皇室的颜面”楚皇眉头一皱,有些黯然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楚思晴柳眉轻蹙,俏脸越来越白,妙目怔怔地凝视冷酷非凡的楚皇,又是骇怕,又是绝望,她明白楚皇的意思,心中顿时黯然神伤,的确,如果真的是两位哥哥是幕后主使者,作为楚国皇室成员,自己能做的唯有是将一切不利皇室的证据给销毁。

也许,自己出身在皇室,就是一种悲哀,一种身不由己。

江臣彦恍恍惚惚地走回自己的府邸,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妻子,这次又要离开她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更是不知这次还是否有命能够回得来。

江府灯火还是如此明亮,如此柔和,可是此时的江臣彦却感觉浑身寒冷无比,也许是最后一次感受她的气息,她的体温了。

夜深人静,烛火闪耀。江臣彦衣带轻解,长裳滑落,露出米白色的亵衣,而身旁佳人身上散发着清寒幽香,丝丝扑鼻,勾魂蚀骨。她颤颤微微地上了床,心里却是矛盾之极,不知该如何开口。

“驸马,今日是怎么了,从回府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楚倾烟感受到抖颤的身躯,有些关切的询问着。

刹那间,江臣彦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呼吸不得,她既是感动又是愧疚的说道“谢谢公主的关心,臣彦没什么事”

“驸马有话就直说吧,对着倾烟,无须隐瞒”楚倾烟淡然地说着,她心里隐隐感觉到今天江臣彦的异样。

江臣彦心跳顿时顿止,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过了片刻,才缓缓将今日庙堂所发生的事情说出,有些愧疚的道“公主,对不起,回来没多久,又要走了”

楚倾烟听后,一时之间心乱如麻,百味俱陈,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成这样。她六神无主地抬起头,俏嘴微张,舌头像是僵硬了一般,什么也说不出来。相距咫寸,床第相对,就连彼此的呼吸、心跳也清晰可闻。静默一阵后,楚倾烟才缓缓吐出“既然如此,那带着倾烟随行吧”

“什么”江臣彦闻后,大吃一惊,周身陡然僵硬,一颗心险些从喉咙里蹦出来,失声喊道。

而楚倾烟像是听若惘闻,只是再重复了一遍“带倾烟随行”,语气坚定让人不敢质疑其决心。

江臣彦只是怔怔地凝视着楚倾烟,第一次,她发现,自己柔和淡雅的妻子也会如此“任性”。她心中激荡,忽地涌起万般柔情,紧紧抱住了身旁的伊人,也有些疯狂任性地道“好,烟儿,我带你一起去,要死我们死在一起”

而楚倾烟眼圈一红,泪珠倏然滚落,低头钻入他的怀里,环手将他紧紧搂住,首次体会到这两情相悦的幸福,终于他唤她“烟儿”,终于他将自己融入了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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