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随心(1 / 1)

“可恶,李可恶又强抢民女了!”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叶随心着一袭白衣,头发只用一根木簪松松垮垮地绾起来,那发如青丝,在阳光下泛着光泽,他肤色明净,眉宇舒朗,一双眼睛却是流光荡漾,神态是说不出的悠然自在。如果不是那“沙沙”的吃梨声,还真以为他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呢!

众人不禁被他所吸引,却只见他手轻轻一挥,似丢了什么东西出去。

“哎哟!”前方传来一阵吃痛声,然后又是一阵骂娘。

“看来今天有好玩的了,不枉我提前把你吃了!”叶随心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根香蕉,不紧不慢的剥着皮…

“是谁?哪个王八羔子干的!”前方那个男子抱着头转过身来,怒骂道。

“是我!”叶随心从人群中走出来,手里拿着根香蕉,正一派悠然地边啃边答道。

“臭小子,不要命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知道我们少爷是谁不?还不快跪下来赔礼道歉!”一个家丁打扮的中年男子喊道。

叶随心瞥了一眼对面那个华服男子,五官倒也端正,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两眼虚浮,应是沉迷酒色所致,叶随心又看了一眼被两个家丁抓着的女子,一身麻布孝服,虽有些憔悴,但颇有几分姿色,看来应该是要卖身葬父之类的可怜女子。

“知道啊!”叶随心把手中香蕉吃完,又道:“可恶的可,可恶的恶,木子的李,人称李可恶!”

“大胆,我们少爷可是蚩天皇最宠爱的云贵妃的父亲赵太傅的二妹夫李国监的大儿子李侍郎的弟弟李恪吾李公子是也!你这个刁民…”那家丁尚未说完,就被飞来的一根香蕉皮堵住了嘴。

“知道啦,不就是蚩天忧的女人的堂弟嘛!”叶随心盯了所在大街上的阁楼一眼,又笑道:“不过,本公子照打不误!”

话刚撂下,叶随心的玉笛便已伸出,对付这些人当然不用讲究,随随便便点中几个穴道就行了,只剩下一个李可恶愣愣地立在原地。

“哎呀,李太岁,只剩下你一个了,我今儿个还真要在你头上动土试试!”叶随心将玉笛收回腰间,磨拳擦拭,带着一副不怀好意地坏笑。

“你…你给我等着!”李可恶见势不好,连忙放下一句狠话转身要逃。

“哎呀,有些人怎么就看不清形势呢!”叶随心忽地一使轻功,一拳打向前头的李可恶。

“公子,手下留情!”一道身影迅速落下,而后握住叶随心袭来的拳头,掌心里的拳头出乎意料的小,触感滑腻,就…就像女人的手!乔子律又抬头看向眼前之人,衣着简朴,肤色明净,眼眸澄澈而带笑,整个人气质非凡,颇有仙风道骨之感。他不禁看得有些呆愣。

而李可恶趁这个空隙早已跑出人群,不见踪影。

“非要动真格你才肯下来啊!”叶随心的手从他手中抽出,问道:“戏看完啦?”整个人不显一丝尴尬。

“嗯。”乔子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只随便答了个字。

“那还愣着干嘛,还不去抓人!”叶随心忽地泼妇般大喝道,将他那仙人形象毁得是一干二净。

乔子律这才反应过来,清咳两声说道:“公子,在下乃蚩都京兆尹乔子律,李公子这一事,我很抱歉,我不能抓他。因为李公子与这位姑娘是合法买卖,李公子并无犯法。倒是公子,不仅直呼皇上名号,还当众殴打皇亲,以下犯上,恐怕罪名不小啊!”

“哦,是吗?”叶随心转身将那些个家丁的穴道解开,又扶起那位被抢的女子,看着眼前这个严肃的男子笑道:“公堂上。

叶随心左瞧瞧,右瞧瞧,原本严肃的地方愣是被她看得不严肃了。

“清蒸鲶鱼,红烧猪蹄!不错不错!”叶随心望着堂上高挂的那八个字念道。

“公子,是清正廉明,崇尚正义啊!”被叶随心救下的女子好心地提醒道。

叶随心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那个,敲打人,李可恶怎么还没抓来啊!”

“公子,又错了,是乔大人!”身旁跪着的女子小声地继续提醒道。

“还请叶公子耐心等待,传唤一个有功名在身的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乔子律倒也不生气,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这功名越大架子就越大,本公子受教了!”叶随心合扇抱拳笑道。

“李举人到!”想不到这李可恶还混了个举人的功名啊,叶随心点了点头,眼里满是笑意。

“人已到齐,本官宣布,开堂!”乔子律一拍惊堂木,喊道。

“开膛了!”叶随心摇扇一笑。

“堂下何人?”乔子律问道。

“天友三年举人李恪吾!”

“小女子弄玉!”

“闲人叶随心!”

“李举人,现有叶随心告你强抢民女一事,可否属实?”乔子律问道。

“简直是无稽之谈!我见那堂下小女子两日前卖身葬父着实可怜,好心花了二十两银子买她做个丫鬟,还准许她两日后再来我府上,谁知这女子狡诈得很,竟然敢逃跑,今日我好不容易将其抓回,半路上却遇见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抢了人不说,还将我一干手下尽皆打伤,乔大人,我未告这厮伤人之罪,他反倒恶人先告状了,还请乔大人明鉴!”李可恶说得唾沫横飞,还连指了叶随心三次,那叫一个振振有词。

叶随心不禁皱皱眉,这李可恶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了?她见身旁的女子连连摇头,很快又是一脸泪水,不禁拍了拍她的肩膀,附耳说道:“别担心,好戏才刚开始,公子我要破肚给你看了!”

“等一下!”叶随心忽地扇子一出,刚好拍住李可恶的脸,就听她说道:“李可恶,你说你花了二十两银子买弄玉,可有字据?你说弄玉想逃跑?可有人证物证?你说我抢人,人不是在这吗?你说我打了你的手下,可有找太医大夫仵作什么的验过伤?”

“这个…”李可恶一时竟有些语塞,一双眼睛只是一直盯着乔子律身边的师爷,叶随心眼眸一转,当下了然。

“你说不出来,我帮你说吧!”叶随心扇子一挥,轻轻一摇,当真风度翩翩,就听她说道:“当日你给了弄玉二十两银子,以你李举人这种豪迈大气的性格,自然是连话都没说清楚,扔下二十两银子就走人了,而事实上人弄玉根本就没拿你的钱,做生意讲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强买强卖的可不算数!”叶随心忽地扇子一戳,将李可恶的手张开,说道:“呐,二十两银子还你!”

“既然您和弄玉之间的买卖不算数,那弄玉想去哪就去哪,她要去死都不关您李公子半分钱的关系,又何来逃跑一说呢?”叶随心转身,看向堂外的百姓,又说道:“今日午时,诸位可是都看到了的,这李公子当街吆喝着手下几名大汉活生生地要将弄玉姑娘拖至府中,这还不算是强抢民女吗?那你们说怎么样才算?大家伙可都是人证,而弄玉姑娘这身上因为拉扯而导致的伤痕就是物证,难道这也可以抵赖不成?”

“再说李可恶诬赖我打人的事,诸位还有乔大人可看清楚了,这李公子的手下个个身强力壮,是他们先动的手,小生我手无缚鸡之力,独独学了个独门点穴功夫,被点穴者最多就不能动弹二三个时辰罢了,李公子的手下可以说是毫发无伤,这样也算伤人吗?乔大人!”叶随心忽又转身,看向乔子律。

说这些话,叶随心可谓是妙语连珠,一气呵成,比有名的讼师还要能说。

“叶公子所言不无道理!”乔子律答道。

“哼!一派胡言!”公堂上忽然出现一个极其威严的声音。

“舅舅!”李可恶惊喜出声。叶随心回头一看,穿着黑色官服官帽,长髯黑须,颇有威严之相,看来就是当朝云贵妃之父,赵太傅了!

“未至太傅降临,下官有失远迎!”乔子律也连忙下来迎接,众人见状纷纷下跪行礼。

“怎么?赵太傅认为小生说得不对?”叶随心却也不惧,一个人站在公堂上问道。

“巧言令色,伶牙俐齿之徒!见了本太傅还不行礼?”赵太傅一坐下,就厉声问道。

“我又不是你们蚩国人,连蚩天忧我都不跪,你说我会跪你吗?”叶随心一笑,抱起双臂答道。

“大胆,公然直呼皇上名讳,侮辱皇亲国戚,乔大人,按照蚩国的律例,当如何处置?”赵太傅一怒,问道。

“这…”乔子律给叶随心使了个眼色,奈何那人却不为所动。

“其实我也想知道,乔大人你就说吧!是清蒸还是红烧呢?”叶随心一笑,问道。

“按照蚩国新制的古冥新例,重者当斩,轻者也要入狱二十载!”乔子律郑重说道。

“哇!这么严重!不错不错,就来个轻的好了,二十年啊!”叶随心忽地感叹起来。

众人不禁撇嘴,这叶随心死到临头,怎么还这般狂妄啊!

“乔大人,听到了吗,还不判刑!”那赵太傅不禁下令道。

“是啊,乔大人,判刑吧,这老头年纪也大了,我大人有大量,就随便给他来个十年八年就好啦!”叶随心眸光流转,忽地一笑,也说道。

“大胆刁民,胡言乱语些什么?”赵太傅一拍桌子,厉声道。

“你才大胆,还不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是什么?”叶随心也上前,拍了一下桌子,拿出一样东西,跟着大声喝道。

赵太傅一看那东西,登时下了位置,跪于地上,惶恐地喊道:“吾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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