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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宠侍有病7(1 / 1)

“你要见的是什么人?”岳临泽垂眸问。

陶语看他一眼,回想了一下道:“据说家世很好,家里还有官位,人也不错,还未成过亲,其他的我也想不起来了。”事实上当时只顾着给岳临泽包饺子,根本没听下去。

家世好、有官位、未成过亲……岳临泽嘴角嘲讽的勾了一下:“听起来,倒是比我强得多,若是跟了他,应该很快便能回延江城要回家产了吧。”何至于再苦苦守着他,等他去考一个功名回来。

“是啊,他是比咱们强点,若是跟他成亲咱们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但我这人还没见过,就别提后面的事了。”陶语一听他的话,心里立刻不舒服了,心想先前还不准她嫁人呢,这会儿有了心上人之后倒是嫌她碍眼了,还没跟人见面呢,就想着她成亲之后的事了。

小白眼狼!

陶语暗骂一声,憋屈的看他一眼,一桌爱吃的饭菜也显得味道没那么好了。而岳临泽听她没有如之前那样抗拒相亲,心里也是气闷,低着头再没兴趣和她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食不知味的吃了一顿饭,结束后桌上还有大半的饭菜,陶语看了一眼,绷着脸道:“明日留着再吃吧。”今天被小白眼狼接二连三地气,实在是没胃口。

“吃多了不舒服,待会儿我给外头的乞丐送去。”岳临泽冷淡道,吃着他的还去想别的男人,凭什么事事都如她的意。

陶语一听立刻就心疼了,这里面可好多r呢,都是她的钱买的!但是她看到岳临泽的脸,硬生生忍下这股心疼,冷着脸回房间了。

岳临泽在桌边站了许久,才将饭菜收好端回厨房,最后给乞丐端去了,是两盘陶语不爱吃的菜。

两个人的别扭隔着一个漫长的夜,又往后延续了几日,这段时间里两个人谁都是不冷不热的,看起来生疏不少。

又是一日清晨,陶语看了眼桌上仅剩的半个包子,知道那混小子是故意的。

她气闷的把半个包子拿起来啃了一口,越想越是心酸,也不知道他喜欢上的那女人到底什么魔力,叫他拒了所有的提亲不说,还跟她越发生分了,这会儿竟是开始挤兑她了。

难不成是想着,把她弄走了,他们便可以在这几间房子里过二人世界?一想到岳临泽心里可能真有这个想法,她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酸溜溜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傍晚岳临泽回来,陶语看到他手里拿了一束漂亮的野花,当即拉长了声调:“哟,这是你心上人给你的礼物啊。”

岳临泽顿了一下,看了眼手里的花。他今日出门时赌气将陶语的早饭也吃了,只给她留了半个包子,去了书院后便觉得有些后悔,陶语就算是去相亲了,也未必会跟那人有什么结果,自己这会儿便开始气她,岂不是将她越推越远?

想明白了这点的他再是坐不住了,今日早早便从书院回来,走在路上时见到这些花不错,便摘了几朵配成了一束,想要拿来讨她欢心——

但是陶语此刻的表情太欠了,让他看得很不顺眼,一想到她先前从未这样对自己,但这两日自从要去相亲之后,便总是一副随时想挑衅的模样,他便不想对她好了。

“要你管。”岳临泽斜了她一眼,拿着花冷着脸回房间了。

陶语被他噎得差点翻白眼,心气不顺的去门口坐着了,这会儿正是用晚膳的时候,屋外头来往的人极少,偶尔有邻居路过,便停在门口同陶语说几句话。

和人聊聊天,陶语心情顿时好多了,正打算回去叫岳临泽起来做饭时,张媒婆远远便招呼她了。

陶语想掉头回屋把门关上,但那样势必会把人得罪狠了,她只得微笑着站起来,暗骂自己这个时候不在家待着简直是自找麻烦。

“张婆婆,您来这里是做什么啊?”她笑道。

张媒婆笑眯眯的走过来,亲热的抓住她的手:“还不是替你们姐弟俩c心呢,要不是因为你们在这里绊着我的心,我才不会大晚上的出门呢。”

陶语看了眼还亮着的天,讪笑道:“张婆婆费心了,可惜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已经有了心上人,我也没有再嫁的意愿,所以只能让您白跑一趟了。”

“临泽有心上人了可以理解,你如今还拒绝什么啊,要知道那位贵公子可是千载难逢的人物,若你这次错过了,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事了,”张媒婆热切道,“你就去见见又如何,只要你见了那人,保证你会回心转意的。”

陶语有些尴尬:“张婆婆,我真没有再嫁的意思,又何必去浪费人家的时间,真的不见了,抱歉。”她跟岳临泽说去相亲是一回事,可真的去相亲又是一回事,她对这种事可没兴趣。

“……你认真的?”张媒婆又问一次,见她点头之后叹了声气,她虽然想要那贵公子的赏金,但人家姑娘不愿意,她也不好做那些强迫人的事。

张媒婆惋惜道:“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便不再来问了,只是我要告诉你,那贵公子可是难得一见的,你过了这个村是真没这个店了。”

“我知道,可我这辈子只盼着临泽能考个功名,日后我能有个依仗,其他的便什么都不想了。“陶语笑道。

张媒婆又是一声叹息:“那你也不能这么孤零零一辈子啊。”

“我还有临泽呢,怎么会孤单。”陶语回道。

张媒婆见她油盐不进,只好转身离开了。陶语松了口气,立刻进院子把门给锁上了,打算待会儿不管谁再来她都不会开门了。

她锁完门,伸了伸懒腰便往厨房去了,一进去就看到岳临泽站在那里,当即吓了一跳:“你在这里做什么?”

“做饭。”岳临泽看她一眼,脸色有些不自在。

陶语眉头皱起:“不对,你什么时候来的?”这院子总共就这么大点,她方才在门口跟张媒婆说的话,这混小子不会听到了吧?

那她先前编的谎话岂不是要被他发现了?陶语心里顿时慌了。

岳临泽熟练地将米下锅,接着淡淡道:“你关门的时候我刚进来,难道你没看到?”

“……是吗?可能是因为我只顾着跟人聊天,没注意吧。”陶语扫了他一眼,心中微微松了口气。既然是刚来,那应该没听到她们的对话。

岳临泽唇角动了动,脸上终于憋不住露出一点笑意。陶语疑惑的看他一眼:“你笑什么?”

“没事,你烧火。”岳临泽咬着下嘴唇便匆匆出去了,和陶语擦肩而过时,陶语分明看到他脸上露出一个明显的笑容。

……这是想起自己心上人了吧,否则怎么看起来傻里傻气的。陶语抿了抿唇,抓起一根木头g丢进火里,只觉得今日不能再吃酸口的东西了,否则牙受不了。

她盯着锅底的火焰发呆,连岳临泽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所以当一束花杵到她眼前的时候,她差点把烧火g扔出去。

“……怎么又拿出来了?炫耀啊?”陶语斜了拿花的少年一眼,见他目露笑意,也不好驳了他的脸面,便勉强将花接了过来,假装认真的看了半晌后冷淡道,“挺好的,小姑娘心灵手巧。”

“这是我摘的,送你的。”岳临泽强调。

陶语顿了一下,平静道:“哦,那你手艺还挺不错。”顿时心情好了大半是怎么回事?

岳临泽无声的笑笑,便到一旁切菜去了,陶语趁机立刻开始研究手里的花,只觉得这花颜色搭配得好也就算了,连味道都那么好闻,一看就知道是精心处置过的。

“前几日的事……抱歉,我不该那么说你。”岳临泽闷闷的开口。

陶语愣了一下,这才发现他现在跟自己道歉了。多稀罕,这位少爷竟然愿意跟她道歉了。

她一时太过惊讶,就这么忘了给回应。好在岳临泽也不介意,只是低着头一边切菜一边小声道:“你整日里缠着我问心上人的事,好像多迫不及待的想让我成亲,好把我打发出去一样,我当时太气了,就说出了那些话,却没想到让你伤心了。”

他以为陶语这种没心没肺的性子,应该很快就把这件事给忘了,谁知她记在了心里,还因为怕他多想,说要去相亲,如果不是方才偷听到她和张媒婆说话,恐怕他到性现在都还在跟陶语耍性子。

想起陶语方才那句“我还有临泽,不会孤单”,他的眼眶便有些发胀,越发觉得自己太小气了些。他如今这幅模样,是配不上陶语的好的。

“我那天说的话,绝对不是我想说的,你对我有多好,我一直是知道的,我……我这辈子,都不会拿恶意揣测你。”岳临泽回过头看她,眼睛里亮晶晶的,仿佛有什么东西。

陶语一看他这个样子,立刻就心软了,半晌道:“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如今已经是大人了,也该有点自己的小秘密了,是我没把握好距离,我该道歉才是……但是你先前说起我相亲的事,一副急着把我嫁出去的样子,我是真的挺伤心的。”

“我什么时候要把你嫁出去了?”岳临泽一愣,接着倍感荒唐,“我恨不得一辈子把你拴在身上,怎么可能会要把你嫁出去?”

陶语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现在的样子,立刻怀疑当时自己正在酸,或许解读错了含义,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讪笑一声道:“没有吗?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她说完便低下头,下一秒一双鞋子出现在自己眼前,她下意识的抬头,下颌正被岳临泽捏住:“陶语,你记住了,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可能会想把你嫁给别的男人。”

“……”他这个动作太熟悉了,熟悉到陶语晃了一下神,反应过来后他的手指已经离开了,她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接着胡乱点了点头,“行了,知道了。”

岳临泽又不放心的看她一眼,但是想了想没什么好说的了,便继续回去切菜,切到一半不确定的问:“那咱们这算是和好了吧?你还会生气吗?”

“……都解释清楚了还生什么气。”听到少年有些发怯的声音,陶语叹了声气,不管她对眼前这小子有什么感情,是时候收敛一下了,否则他在自己无意识的控制下,恐怕要么完全叛逆,要么完全变成另类妈宝男,那她就不是来治病的了,而是来害人的。

岳临泽闻言松了口气,切个萝卜花转身贴到她脸上,陶语嗤了一声,捏下来也不管脏不脏就塞嘴里了,两个人算是正式和好了。

于是在这日之后,虽然陶语总想问问他心上人长什么样,但是这回学会克制了,便再也没问起过,关于心上人这一点,两个人都自动略过后,日子倒还算平静。

又是一日,岳临泽去书院前,犹豫的看了眼正在院中洒扫的陶语,半晌走到她面前,脸上流露出微微的别扭。

陶语疑惑:“怎么了?”

“……今日你打算做什么?”岳临泽问。

陶语眨了眨眼:“近日没什么生意,好像没什么可做的,怎么了?”

“没事,只是觉得,你若是无事,今日中午或许可以去给我送饭,我想吃煮j蛋和清水面。”岳临泽别开脸道。

陶语简直莫名其妙:“一听就不好吃,你吃这些做什么?难道你书院的饭比这些还不如?”

“……你管我干什么,面条我已经做好,你煮了给我送去便是,”岳临泽微微恼怒道,说完便拿了东西朝门口走去,走到大门口停下道,“我可是在书院等着呢,若你不去送,那我今日便不吃饭了。”

陶语闻言眉头一挑,刚要骂是不是长本事了,这人就快步离开了,很快便消失在拐角处。

陶语嗤笑一声,继续打扫院子,只是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慢了下来,最后干脆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盯着地上的落叶。

她先前给大佬建档案的时候,看过他的出生年月,今日如果按农历算,那好像是他的生日,难道副人格也……一想到煮j蛋和清水面,陶语拍了一下脑门,顿时好笑起来。

这小子怎么回事,合着是想吃生日餐呢,这才跟她提这种要求,却又不直说自己过生日。

陶语傻乐着朝厨房走去,到了厨房翻找一圈,发现j蛋没了,她立刻去换了衣裳拿上菜篮,朝着集市走去。

她一路快速走到集市,看到新鲜j蛋后便开始挑选,正挑得入神时,耳边突然传来张媒婆的声音:“哟,陶丫头,你也在买菜啊。”

“诶,临泽想吃j蛋,我来挑几样。”陶语头也不抬的笑道,这张媒婆是个识相的,自打她表示了不嫁人之后,便没有再来烦过她,所以她也乐意多跟她说几句话。

张媒婆那边停顿半晌,这才不自在道:“我今日可不是跟着你来的啊,我家就住这附近,我最爱来这里同人说话,你也是知道的,婆婆可不是那种有心眼的人。”

陶语闻言皱了一下眉,不知她没头没脑的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于是她转身看过去,结果眼睛瞬间就瞪大了。

张媒婆讪讪道:“我今日就是把周公子叫来说说你不愿嫁人这事,正打算领他去酒楼说话呢,就碰上你了,可不是故意来堵你的啊,你得相信婆婆。”

陶语勉强笑笑,站起来朝她旁边的人点了点头,干笑道:“好久不见。”

仅仅是四个字,那人的眼眶便红了,可是碍于张媒婆在,他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只能克制道:“能借一步说话吗?”

张媒婆急忙道:“哎呀这可不行,陶丫头说了没嫁人的意思呢,周公子您可不能……”

“好啊,”陶语怕那人在大街上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那她和岳临泽在这里也就不用混了,她听到他说话急忙打断张媒婆,然后对张媒婆道,“张婆婆不用担心,我们认识的。”

“认识呀,那可真好,那你们去聊天吧。”张媒婆一看陶语这样,立刻眼睛一亮,觉得自己那点赏金还是有希望的。

陶语点了点头,然后先将j蛋称好付完银子,这才叫上那人去了酒楼。

二人要了一间厢房,还没进门时,那人还人模狗样的吸引众多目光,然而一进了屋把门关上,他便嗷的一嗓子哭了起来,边哭边冲过去抱住陶语:“你这负心人,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我不过是想让你服句软,你便连家产都不要了还要逃走,你有没有良心啊!”

陶语被他抱得差点勒死,她拼命挣扎都没办法挣脱,半晌只能好声劝道:“阿英,你松开些,我快喘不上气了。”

“喘不上气才好,反正你也不要我了,我杀了你得了!”英公子哭着骂道,手上却放轻了力道。

陶语立刻趁机钻了出来,无奈的看着他的泪眼:“张媒婆一直说的贵公子是你啊,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现在有那么多银子,想找谁还找不到啊。”英公子哭得直抽抽,擦了把眼泪说道。

陶语嘴角抽了抽:“你银子是挺多的,以前还都是我的。”

“夫人,我以后再也不会让我哥欺负你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英公子走到她身边可怜巴巴道,“你的银子我都还给你,只要你跟我好好过日子。”

陶语见他也实在可怜,忍不住叹了声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日后千万别再跟人有过节了。”否则出现在别人的精神世界时,就会变成各种各样的可怜模样。

英公子听成了另一种含义,虽然心中憋闷,但还是乖乖道:“你若是实在想收岳临泽,我也不是不同意,只是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你只能让他做小,不能让他越过我去。”

“……你如今已经有了那么厚的家底,就不能有点别的理想啊,一个大男人整日里就想在后院待着,没事再宅斗一下,很有意思吗?”陶语无奈道,“我和岳临泽如今生活挺好的,你回去吧,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说完还惦记着回去给岳临泽煮j蛋,便越过他就要推门离开。

英公子没想到她会这么狠心,当即声音尖利起来:“你走!你若是敢走,这里所有人都会知道岳临泽不过是一个宠侍,他根本不是你的弟弟,也不配做所谓的书院第一,我看到时候他一个德行有亏的人怎么能进京赶考!”

“周英!你不要太过分了!”一涉及到岳临泽,陶语的声音里登时便含了怒气。

英公子怯了一下,咽了下口水又开始委屈:“是谁过分啊,我不过是想继续跟着你,你却一点旧情都不念,我不管,如果你不让我好过,那我也不让你好过了!”如今他有了做将军的哥哥撑腰,已经不如以前那样怕陶语了。

陶语盯着强撑着跟她作对的英公子,彻底的头疼起来。英公子见她这幅模样,以为她怕了自己,胆子更大了些:“你和岳临泽在这里是以姐弟互称的吧,若你不肯让我留下,那我就告诉他们你们的真实身份,到时候你就别怪我了。”

“……你再威胁一句试试。”陶语恼怒道,很想一椅子拍到他脸上。

英公子梗着脖子:“你自己考虑清楚!反正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陶语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脸都绿了。

另一边岳临泽晌午时没和友人去食堂,而是去了书院门口等着,只是一连等了半个时辰,都没能等来想见的人,他的脸色便逐渐不好起来。

“临泽,先生叫你。”友人急匆匆赶过来道。

岳临泽又看了眼书院门前的路,见还是没人出现后便冷着脸去找夫子了。因为陶语一直没来,他心中便又气又惦记,气她没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又担心她来了,只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若是往常,他定然要回去看看了,可惜这会儿夫子说的,是关于会考一事,他无法提前回去。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岳临泽立刻朝家冲去,友人见他实在着急,便唤他上了自家马车,向来和人不深交的岳临泽,这次因为心急还是乘了对方的马车。

紧赶慢赶到了家里,一进门便看到厨房里往外冒着白气,他顿了一下,绷着脸朝里面走去,结果正看到陶语卖力的烧火,锅里放着几颗j蛋,而旁边的案板上,则是一把面条,看起来粗细不一,一看便是她亲自做的。

岳临泽的目光柔和下来,先前的怨气一扫而空:“你今日为何没去书院找我?”

陶语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回头看到他后心虚道:“……我有点事没去成。”

“算了,原谅你了。”岳临泽倒是很好说话。

陶语小心的看他一眼,斟酌半天道:“那个,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岳临泽蹲到她脚边,胳膊看似随意的放在她腿上。虽然他的动作很自然,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已经紧张到什么地步了。

陶语倒是没注意到他的刻意亲近,因为她这会儿心里被另一件事给占据,这件事让她直接预见了下面的狂风暴雨。

“我在说这件事之前,还是先将礼物给你好了。”陶语决定先缓和气氛。

岳临泽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双手瞬间握成了拳,可脸上却还在故作无意:“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因为我家临泽是被老天祝福才生下的孩子,自然要给份礼物才行。”提起这个,陶语脸上的笑轻松了些,

岳临泽第一次听人说他是被祝福生下的孩子,心中说不受震动是假的,他掐着自己的手指,才克制住自己抱住她的冲动:“什么礼物?”

“就是这个!”陶语从怀里掏出一枚小金锁给他。

岳临泽嫌弃的接了过来,拿在手里把玩,半晌道:“这应该是给小孩子的吧,我已经长大成人了。”

“我不是想着你没有么,既然别的孩子都有,那咱临泽也得有。”陶语笑道。

岳临泽翻来覆去的看,显然很喜欢这份礼物,陶语不忍心破坏他此刻的高兴,便一时犹豫起来——

不行还是先让英公子滚蛋吧,去他姥姥的委曲求全,大不了从头再来。

她刚冒出这个念头,院子里就传出英公子懒洋洋的声音:“夫人,饭还没好吗?我都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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