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28.回山的诱惑
裘风月露出一抹狡黠的笑,道:“等着瞧吧,我会让整个清虚派付出代价!”
洛绥宁打了个冷颤,心道这妖怪像是话本里的大反派。
“听你们宗主说,你现如今正是在清虚派潜伏?”
“呃,是。”洛绥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裘风月垂下眼,瞳孔缩成了一道竖线,幽幽看着洛绥宁道:“你可见过易辛与易青二人?他们是孪生兄弟,长得一样。”
洛绥宁:……
要说实话吗?这语气一听就是要找道君麻烦啊。
但是以这狐妖的道行……怕是说了谎也会被立马揭穿吧。
于是洛绥宁硬着头皮答道:“我不想说。”
没想到裘风月竟然也并未为难他,最终只交代了一句“小心此二人”就放他离开了。
洛绥宁收了妖相,头也不回地一溜烟窜回了传送阵,回到阅春楼后便撒开腿跑了起来。
他亦不知宗主为何要这么急着让他学妖术,分派的任务也被他抛在脑后。他只想快些回到易青身边。
裘风月授了他轻身功夫,洛绥宁运着妖力足下轻点,一路飞奔上清虚山竟是丝毫不费力。
眼下东面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心想离晨钟响起的时辰怕是已经不远了。
洛绥宁想起易青曾对他说过清虚派门前有结界,若是贸然闯入必定会被发现。他回忆了一下裘风月教予他的几个身法妖术,最终想了个与狐火标记的物体交换位置的法子,他先尝试着将狐火烤过的石子丢进结界内……
好,畅通无阻。
而后他默念法决,顺利和石子交换了位置。
然而正当他得意地准备站起身,一道青色的迅影带着剑意从天而降……
洛绥宁吓了一跳,连忙旋转身子匆匆避过。那原本直取要害的剑刃将他的裙摆钉在了原地,他步伐被绊住,跌坐在了地上。
剑!!!
是灵剑!
正当他惊得头晕眼花之际,却隐约觉得这剑有些眼熟……
定睛一瞧,剑身上镌刻的正是“长川”二字。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洛绥宁的心大起大落了一遭,终于长长舒了口气。
还好,是道君的剑。
这时候感受到妖术气息,事先抛出灵剑的易青也落了地。
“阿绥,是你?”看清来人后,易青瞬间收敛了剑意。
回应他的是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的洛绥宁气鼓鼓的小脸与幽怨的眼神。
他伸出手拽了拽被长川钉住的藤花衣摆:“道君赔我的衣服!”
易青难掩面上喜色,挥手收回了长川,快步上前将人拥入了怀:“赔,一定赔!”
“你学了妖术?”易青问道:“我没见你用过,未想到是你,就直接出手了……吓到了吗?”
洛绥宁其实并没有生气,被安慰了立马嘿嘿一笑道:“吓到了一下。但是看见是长川,就不怕了。”
易青道温声道:“回去慢慢说。”
屋内,熟悉的沉香气味充斥着鼻腔,洛绥宁眯着眼感受这熟悉的气息,心中一阵安宁。
易青的寝室中还是他离开时候的模样。甚至被褥的形状都是一般的乱,床上还有几根从他尾巴上掉下的白色绒毛……
“道君,你没睡觉吗?”洛绥宁奇怪道。
“没有,我还没回来过。送完了你就去练了会儿剑,没想到这就等到你了。”
洛绥宁从枕头底下翻出了自己的弟子服,在易青面前也不忌讳了,就直接换起了衣服。
“怎么大半夜还练剑……”
“谢谢你,阿绥。”易青忽然说道。
“哈?谢我什么?”洛绥宁有些懵。
昏暗的光下,易青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
他道:“谢你没有突然消失,谢你这么快就赶回来陪我。”
洛绥宁闻言忍不住笑了。他绑好了腰带后直接朝易青怀中一扑,道:“我也想你嘛。”
腻歪了一阵后,洛绥宁睁开迷蒙的眼,轻声开口:“道君不问我是去做什么了吗?”
“你去做什么了?”易青从善如流。
“我去学妖术了。”
“合欢宗能教你妖术?”易青奇怪道。
“宗主找了个狐妖来教我,是真的狐妖!”洛绥宁作势张牙舞爪道:“他好像还认得你呢,说你和你哥三年前把他……”
“啊……”易青回忆了一番,道:“三年前,的确有个狐妖修成九尾后闯入了人界,被我和兄长合力斩了两次。生出异尾的狐妖一根尾巴就是一条命,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很难彻底消灭。多亏了易辛的阵法,禁锢住了他的妖力后才得手。”
洛绥宁认真听着,他想起易青获得祖师的修为应该是不久之前的事情,三年前的他才二十岁,只比现在的洛绥宁年长一岁。那时候的易青可没有现在这般雄厚的修为,竟都已敢与九尾狐一战了吗?
易青见洛绥宁有些怔愣,忽而反应到了什么,试探地问道:“他不会是你亲戚吧……”
洛绥宁笑道:“怎么会!”
“那就好。”易青舒了口气,又问道:“他都教了你些什么?”
“好像……他会的我都学了……?”洛绥宁在指尖挑了一团青色的火苗道:“道君,你看!我会玩儿火了!”
易青也的确感觉到了洛绥宁这次回来之后身上的气息有些不同了。
“你入结界时用的那一招,的确是狐火非常精妙的用法。若非护山结界与我身上的灵力有感应,怕是真的不会被发现。看来……阿绥这会儿是个合格的狐妖了?”
洛绥宁挠了挠脑袋,说道:“我也不知为何,他演示了一遍我就学会了。对于这些妖法,我似乎心中隐约就有些印象……?感觉像是曾经就会用一样……”
易青笑道:“说明阿绥天赋异禀。”
洛绥宁被易青夸得尾巴翘上了天,一夜未眠也丝毫不显颓废。
他隐约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刚要说,却又想不起来。
晨钟响起,洛绥宁甩了甩脑袋,踏着晨曦去上早课了。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卡在靴子中的足铃上的玉珠孤零零发着微光。
究竟是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