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下茶楼的第二日,虞歌就请了当地有名的媒婆,带着聘书,一起上了阿彩的院子。
至于她们在阿彩家说了什么,也只有她们几人知道。
反正到了下午的时候,阿彩的父母就点头了,阿彩也待在闺房里害羞得不肯出来。
随即,虞歌便出了阿彩家的院子。
接下来聘礼什么的事情,就交给媒婆去做。
虞歌与小凤湛刚回到安书的家里,没过一会儿,就见到安书一脸垂头丧气的进来了。
“姑娘下午好。”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心不在焉的去了后院,默默的一个人做起了饭。
虞歌靠在房门上,她看到一向内敛的安书,此时却是陷入了一团死寂之中,眼眶红红的,手上做饭的动作却并没有因此而停下。
甚至那油溅到他手上,弄出了一片血红的时候,他也没有多在意。
虞歌立马示意凤湛跑过去,将安书带回了屋子里,给他抹了药,绑了些绷带。
安书到现在,都还是一副木讷的样子,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安大哥,你怎么了?”
无边的沉默,那安书仿佛没听到一般,过了许久,方才楞楞的回过神看着虞姑娘:“啊,我,我没事啊。”
虞歌站起来,为安书倒了一杯茶水:“安大哥,是今天外出看病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吗?”
“没有,没有,姑娘不必为我忧心,我去给你们做饭,你们该饿了。”
虞歌的手脚不便,还没有彻底的恢复,所以她清醒之后,一直是安书做饭照顾他们。
“安大哥,你到底怎么了?”
那男子红着眼眶,摇着头:“啊呀,我真没什么事,我刚刚就是粗心了,没什么事的。”
“安叔叔,是不是和阿彩姐姐吵架了呀?”
这话一出,安书脸上终是挂不住,一下子瘫坐在座位上,凤湛这小子,总是能一语中的。
安书喃喃的说道:“我倒是希望与她能够说上话,吵上架,可是没有机会了,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那安书一向沉闷,这一下子爆发起来,就像倒豆子一般,不停的往外吐着苦水。
“姑娘,有酒吗?我今天想喝一点。”
虞歌还没发话呢,凤湛就屁颠屁颠的将厨房里的酒抱来了。
安书自顾自的喝着,然后一个劲的说着话。
“娘亲,你说真是奇怪啊,那安叔叔平常老是教育我小孩子不要饮酒,他说他都不饮酒,饮酒烧身体,怎么就因为一个阿彩姐姐,破了他多年订下的规矩呢。”
虞歌摸了摸凤湛的头,笑而不语。
世界上的事,就一个“情”字,是最让人无奈的。
它看不破,说不透,许多人削尖了脑袋,也要往里面钻,最后能幸福的,又真正能有几个人呢?
“虞姑娘,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阿彩的时候,她才这么大一点,她那时候成天跟在我身后,让我保护她,那时候的小阿彩,总是会甜甜的叫我安哥哥。”
安哥哥?凤湛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大些的时候,因为就住在隔壁,所以我母亲就给我和她定了婚事,我与你说,我当时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反应,但是那晚,我翻来覆去的,整晚都没睡着。我高兴啊,小阿彩,她以后就是我的妻子了。”
安书扬起酒瓶,咚咚咚的就往下面倒酒。
“后来,我不想让她跟着我受气,我就想出去多挣点钱,然后回来娶她。”
“可是后来,我遇到了你,那时候你躺在河里,昏迷不醒,我身为医者,怎么可以置你于不顾,那时候家中老母亲又托人带了信,我没有办法,就将你们带了回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安书开始啜泣了起来。
“可是我回来之后,我母亲已经不在了,我的家当也在路上被用的差不多了,就连埋葬母亲的钱,都是我将牛棚卖了才有的。”
“那阿彩嫌弃你了?”
“不不不,阿彩是多么好的女孩子,她才不嫌弃我呢,是她的父母,觉得我一事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