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俊自己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走了,何桃自然地望着出租车开远的方向,这边杨子鄂嘴角却挂着冷冷的笑,他说过的,不可能离婚的!
“上车!”杨子鄂抱着胳膊站在打开的车门边上,何桃既不知道这杨子鄂为了什么跟自己闹脾气,不过在外人面前,她是不会跟杨子鄂辩论的。
上了车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何桃觉得一下子冷了好几分,后脑勺一阵发寒,而边上的杨子鄂一句话都没说,“杨总,去哪里?”
“公司!”丢下两个字后,司机转过头,朝着前面专心致志地开车,何桃看着那颗脑袋瓜子后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上回自己来相亲的时候,公公与婆婆还带着两个墨镜哥哥守着门口,怎么这大少爷进出都这样低调的呢?
“你那学长已经走了,你还这样开心?”杨子鄂摸了摸自己左手的手腕,然后将右手习惯性放到自己膝盖上点上,何桃啊了一声,“什么?”
杨子鄂嘴角掀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眼底却如同黑墨一般瞧不清楚里面的情绪,他说话从不会再说一遍,就算是他妻子,也不能!!
何桃刚才只顾着看鳄鱼的动作根本没听杨子鄂说了什么,可看着杨子鄂那清俊的侧脸,何桃自觉地吞了问题,而杨子鄂也真就没有再开口,一个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何桃也只好学着坐在一边,但她知道,依着杨子鄂的性格这事肯定没完!
司机去停车子,何桃还犹豫着要不要自己先回家,结果杨子鄂一把就拉过何桃的手往电梯里走,进了电梯关上门,按了按钮后,杨子鄂不但没有松开何桃的手,反而紧紧拽着,杨子鄂的手指修长,扣在何桃光裸的手腕上,大力到何桃的手腕处火辣辣地疼,何桃扭了扭手腕,可杨子鄂捏得死死的,何桃发觉,自己越是挣扎这边杨子鄂捏着自己手腕上的力道就越大,何桃哪里比得过杨子鄂力气大,既然这样倒是乖乖识时务,不再动。
回办公室的时候,杨子鄂办公室外的几个秘书都已经在办公了,看到杨子鄂面无表情地从电梯里半拽着何桃走出来,全都站起来对着杨子鄂点头躬身,“杨总。”
杨子鄂倒是目不斜视,看都不看办公室里任何一个人,拽着何桃,走路的速度似乎有点急,何桃从来没有见过杨子鄂这样,但却还是加快了步子跟上杨子鄂的步伐,头微微一偏冲着边上几个杨氏的下属尴尬地笑了一下,胡乱点了个头后,人已经被杨子鄂一把甩到办公室里,门也嘭的一声甩上。
何桃好不容易站稳住脚,这边杨子鄂已经逼了上来,鼻尖近到甚至都快要碰到何桃的,何桃心一慌,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要被杨子鄂这样丢人地从电梯里一路拽到办公室,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可现在的杨子鄂气场太强大,何桃懂进退,不可能与杨子鄂硬碰硬,退了几步后,身子就抵在办公桌上,何桃反手撑着桌面,逃无可逃,只能对上杨子鄂的脸。
下午的阳光还很好,从落地窗外射了进来,落在杨子鄂笔墨难以形容的面容上,竟然=滋生出一股摄人的寒意,何桃吞了一口口水,手无意识一挥,将杨子鄂桌面上的什么东西给碰倒,安静的办公室里就这样被打破。
何桃想想还是开口,“恩,那个,我要不先回家?”
杨子鄂没有说话,身子依然前倾,何桃依然还在他的控制范围内,只是他刚才急着将何桃拽进办公室里面,膝盖处隐约疼了起来,若不是他死咬着牙撑着,杨子鄂已经想坐下来了。
他说过的,不能离婚的!!
杨子鄂因为小时候那场事故伤了膝盖,不能跑不能跳,这对一个小男孩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事情?他试着去跑去跳去闹,每回都是一样的结果,自己疼得受不了之后抱着膝盖滚在地上,而妈妈就在边上捂着嘴巴哭,想过来扶着自己却被爸拦住,杨子鄂至今还记得那时候爸爸说话的口吻,平淡低沉,听不出喜怒,“子鄂,事情已经发生了,是爸爸的错,没保护好你,要怪你怪爸爸,别折腾你妈。”
他从没想过怪爸妈,他知道发生那样的事情,爸妈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他这般的,他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妈身边,杨子鄂从那天起,乖乖地听他们的话,去医院看脚,吃药,而爸妈也寻过了中医西医游医,只差偏方邪术没上来,杨子鄂几乎试遍了所有的法子,可那子弹射得太巧了,伤到胫骨是真的没办法了。
这几年,才断了爸妈寻医的心思,杨子鄂也曾想过就这样吧,不过是走得慢了点,这么多年不跑不跳还不一样过来了?顶多定期去看医生,站不久,阴雨天气时候腿脚酸疼,别的,真没什么了。
可,杨子鄂还是变得比一般人要敏感,他看得出来,何桃对应俊,绝对有什么!!他没当场发难,是顾及着彼此的身份地位,何况何桃还是自己的新娶的妻子,她怎么可以??
杨子鄂的眼底闪过一抹狠绝,他说过,既然不会放手,那么,占了她的身子,他担心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