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靳寒嵊会来找她打拳,那就是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了。
换好衣服和装备之后,靳寒嵊直接开口:“开始吧。”
他直接忽略了她的问题。
陆锦绣见靳寒嵊这么迫不及待,一阵无奈:“你下手轻点儿啊,不然明天我去活动,那些记者又要意淫了。”
陆锦绣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再跟你传绯闻,以后我还怎么嫁人。哎哎——”
陆锦绣话还没说完,靳寒嵊已经开始出拳了。
陆锦绣没招架住,叫出了声。
反应过来之后,两个人便开始有来有往地交流。
陆锦绣的拳脚功夫也不是盖的,但是在靳寒嵊面前终究还是弱了一些。
主要是靳寒嵊这个人打拳的时候,是真的一点儿绅士风度都没有。
可能是因为他每次来找她打拳的时候都心情不好,所以出拳时快狠准,陆锦绣觉得自己躲都躲不开。
靳寒嵊是真的把这个当成比赛在打了。
陆锦绣无奈极了,虽然靳寒嵊已经说过会下手轻一点儿,但她还是被靳寒嵊打了个够呛。
………
一场拳打下来,陆锦绣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她一边脱拳击套,一边看着靳寒嵊说话。
“靳总,你这一点儿都没手下留情啊,我怀疑你要把我打死。”
靳寒嵊瞥了她一眼,“不是还能说话吗。”
陆锦绣:“……”
怎么着,难不成他还想把她打到不能说话?
那明天媒体更有得写了。
到时候说不定要意淫她叫到嗓子哑了。
——不对,她确实是叫到嗓子哑了,不过是被打的。
这几年,因为打拳这事儿,陆锦绣和靳寒嵊可没少传过绯闻。
之前有一次她在影视基地拍戏,当时靳寒嵊似乎是和老爷子吵了架,心情极度不好,于是找她去打拳。
两个人直接在酒店房间里打了一场。
陆锦绣当时拍戏压力也大,那次,他们两个人打对方都打得挺狠的。
但是陆锦绣确实是打不过靳寒嵊,最后还是被弄得一身淤青,后来被迫停工了两天养伤。
那会儿她跟靳寒嵊的绯闻被推到了顶点,外面说什么的都有。
不过,记者们都不敢拿着这事儿亲自去问靳寒嵊。
后来倒是有记者在发布会上问过陆锦绣这个问题,记者当时问得很内涵:“请问您和靳总是不是真的像传闻中的那样?”
传闻中是什么样,陆锦绣自然是知道的。
那些事儿之后,圈子里就有人传靳寒嵊有特殊癖好,说她是靳寒嵊专门养着用来虐的对象。
网友的想象力都不是盖的,有一个人说,马山就有一堆人响应。
陆锦绣觉得,今天晚上过后,她又得被拉出来鞭尸了。
想起来之前的事儿,陆锦绣也是一阵无奈。
她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然后才站起来。
起身之后,陆锦绣盯着靳寒嵊看了一会儿,问他:“心情不好吗?”
靳寒嵊:“现在好多了。”
陆锦绣:“……”
她都被打成这样了,他肯定好多了呀。
陆锦绣拿起旁边的纸巾给靳寒嵊擦了擦汗,顺便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
“谁惹你不开心了?”陆锦绣又问了一遍。
靳寒嵊动了动嘴唇,“家里的事情。”
“其实,放过自己也挺好的。”陆锦绣说,“靳家已经是你说了算了,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活得太明白就不快乐了,你说是不是?”
听完陆锦绣的话,靳寒嵊并没有接茬。
陆锦绣知道靳寒嵊不愿意提起这种事儿。
她笑了笑,然后转移了话题:“对了哦,我最近听说了你跟一个新人的绯闻,真的假的?”
“我去看了一下,挺漂亮呀。”陆锦绣说。
“嗯。”靳寒嵊惜字如金地回了一个字儿。
不过,能让他这样回复,已经很不容易了。
陆锦绣挑眉:“真的呀?认真的?”
“嗯。”靳寒嵊还是一个字儿。
陆锦绣摸了摸下巴,好奇地看着他:“但我之前听说你不是一直在找一个女人吗,找了有四五年了吧,不打算继续找了?”
靳寒嵊听到陆锦绣这么说,淡淡瞥了她一眼,反问:“牧安告诉你的?”
陆锦绣听到年牧安的名字之后,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咳了一声,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几年以前听他说的,你知道的,我们现在已经不联系了。”
靳寒嵊扯了扯嘴角,没接话。
“我饿了,打算叫个外卖,你吃晚饭了没?”陆锦绣从旁边儿拿起了手机。
靳寒嵊摇了摇头,“今天晚上我住这里。”
陆锦绣听到靳寒嵊这么说,拿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
“你说什么?”
“这里是我的房子,住一晚有问题吗?”靳寒嵊反问她。
“当然没问题,您爱怎么住怎么住。”陆锦绣摆了摆手。
既然靳寒嵊都不怕绯闻,那她有什么好怕的。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跟他传绯闻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靳寒嵊不在,靳晏平和靳恒聊起了靳寒嵊的事儿。
靳晏平说:“寒嵊这些年越来越不像话了,一点手足之情都不念着,我必须找个机会好好和他谈一谈。”
听着靳晏平这么说,靳恒和李敏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靳知旻有些听不下去了,她和靳寒嵊感情好,听着靳晏平这么说他,靳知旻自然不会开心。
靳知旻放下筷子,对靳晏平说:“我觉得大哥挺好的,他现在是一家之主,做事情肯定要顾全大局的,他很辛苦的,爷爷,你不应该这样说他。”
虽然靳知旻有时候也会觉得靳寒嵊过于严肃了,但是她从未抱怨过什么。
这些年靳寒嵊工作有多辛苦她也知道,为了这个家,他付出了太多。
“知旻,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靳晏平倒是没对靳知旻发脾气。
靳知旻看了一眼旁边的李敏,瘪嘴道:“爷爷,我也二十二了,该懂的事情我都懂,当初妈妈为什么去世,我都记得,大哥这么做,我完全能理解。”
靳知旻毫不掩饰地替靳寒嵊说着话。
“您不要觉得我还是是非不分的小孩子,其实我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