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从外面打开,张总一愣,后退了一步,我努力睁开眼睛,是秦朗!他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但能听到他熟悉又急促的呼吸声。
我惊呼出声:“秦朗,你来了。”
秦朗上前,一把从张总手中把我抱了过去,扶到沙发上躺下:“小暖,我来了,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秦朗,我没事,那个色狼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你小子谁啊,从我嘴里抢食,门儿都没有。”张总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秦朗俯身对我说:“小暖,乖,闭上眼睛。”
我听话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耳旁传来拳打脚踢声和张总杀猪般的叫喊声。
耳边终于清静了下来,秦朗冷冷地说:“张克安,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你今天竟敢动我的女人,是在嘉合干腻了吧?”
张总颤巍巍的声音传来:“你,你,你,啊,你是秦总和何总的儿子?”接着是砰砰砰头撞地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小向是你女朋友,我,我,我再也不敢了。”
“哼,一声对不起就行了?你这龌龊的事我都不好意思和爸妈提,你下周自己去辞职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一番打斗下来,秦朗身上覆上了一层薄汗,他小心地抱起我,在我耳边柔声说:“小暖,安心睡吧,我带你回家。”
我砸吧了下嘴,喃喃地说:“好,我们回家。”眼前一阵黑暗袭来,我再也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黑沉沉的梦境中,突然出现张总流着口水的脸,他扭动着圆滚滚的身体,伸出双笑着朝我走来,我惊出一身冷汗,想要逃跑,腿却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我着急地一边挣扎一边大喊,突然身体一松,我醒了过来。
床头灯幽幽地亮着,秦朗正晃动着我的身体,见我醒来,他松了口气:“小暖,做噩梦了,不要怕,有我在。”
我偏头,床边多了一个矮凳,他坐了回去,拿起旁边的水杯递给我。
“你一直坐在这里?”我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你先喝点水,宿醉后容易口渴,头还晕吗?”
我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已经好多了,你也回房间去睡吧。”
他放下水杯,松了口气:“昨晚你一到家就吐了,我怕你睡着了再吐,就在这边守着。”说完他掀起被子,小心地上床躺下,从背后抱住了我。
我颤抖了一下,想到了张总油腻的手缠在我的腰间,忍不住缩成一团。
似是感受到我的抵触,秦朗捋着我的背,温柔地说:“小暖不怕,是我,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眼泪无声地流下来,我喃喃地说:“秦朗,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些通知你的,我不该喝酒的,我只是没想到,除了张总心眼坏,那些同事也助纣为虐,帮着他灌我酒……”
秦朗的身体僵了一下,冷冷地说:“除了张克安,其他人一个也跑不掉,我要他们在嘉合再也混不下去。”
我一惊,回身抱住他,使劲摇着头:“秦朗不要,让张可安离开嘉合就好了,其他人也是迫于他的淫威,平日待我还是很好的,以后我不去嘉合不再见他们就好了。”
秦朗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说:“小暖,你太善良了,可这个世界却充满了恶意,放心吧,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以后你不管去哪,都要提前告诉我好不好?昨晚你说了快来救我电话就突然断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多绝望,我以为自己就要永远失去你了。”
他攥紧了拳头,心跳一下子加快了,我一阵心疼,把头贴了上去,想要平复他的心绪。
“嘶”我龇着牙痛呼出声,秦朗忙低头查看,原来是额头上的包碰到了他睡衣的纽扣。
我用手摸了摸,上面黏黏的,我啊了一声,就要起身拿纸。秦朗按住我,笑着说:“不是血,是我给你抹的药,放心,很快就会消肿的。”
我有些窘,赶紧闭上眼,嘴里喃喃道:“不管了,我困了,你也快睡觉吧。”
“好,快睡吧,宝贝儿。”秦朗温暖的气息轻轻喷在我的头顶,我仿佛一艘被风浪拍打过的小舟终于泊入了港湾,安心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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