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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发下毒誓(1 / 1)

江雪和玉荷来到雪庐,沐家姐妹去了安宁宫,两个宫女在等她。江雪来到安宁宫,众人都已入座,岳公公正在指挥几个宫女布菜。花皇后和沐容清分坐在关太后两边,花皇后下面是太子和沐云风,沐容清下面是南宇涣和沐云岚,沐云露坐在沐云风身边。江雪行礼告罪之后,侧立一旁,关太后忙让她挨沐云岚坐下。

“哀家看沐家的九丫头不错,怎么及笄考试会弦断剑折呢?”

皇后扫了江雪一眼,陪笑说:“母后有所不知,慕容商会举办的拍卖会上,就有人说自古英雄断剑,而沐家九小姐却是弦断剑折,比英雄更胜一筹。”

江雪会意,花皇后很想让太后和众人知道这番话是因为一幅字画引出的,而那幅字画是她所作。以超过名家字画几倍的价格拍卖,最后还被人抢走了。

“什么拍卖会?”

江雪站起来,浅施一礼,“回太后,是慕容商会举办的天下珍品拍卖会。那天小女姐妹恰好进香经过,听说一幅字画拍出两万两银子,还被人抢走了。”

“什么字画那么值钱?”

太子欠了欠身,“回皇祖母,孙儿听说是母后所作的字画。”

关太后看了花皇后一眼,问:“哀家不信,是不是奴才们在耍把戏、讨好你?”

花皇后面露得意,“呵呵,儿媳也不知详情,没准是胡得用那个奴才。”

“回太后、回皇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小女略知一二。”

“那你赶紧跟哀家说说,哀家闷在宫里,就想听点新鲜事。”

“沐九小姐才情过人,本宫听说那幅字画上的诗是沐九小姐所作。”

“太子殿下过奖,小女沾皇后荣光。”江雪顿了顿,又说:“拍卖会上有一幅咏菊图,菊是皇后娘娘所画,字也是皇后娘娘所写,诗是小女所作咏菊诗。”

关太后拍了拍桌子,“哀家听明白了,皇后作了幅字画,上面的诗是沐九小姐所写。那幅字画卖了两万两银子,还让贪财之徒抢走了。这么说,哀家先让沐九小姐写十首诗,再让皇后用她的诗做十幅字画,就有二十万两银子。哀家要过六十大寿,厚着脸皮跟你们两人索要寿礼,十首诗、十幅画,哀家要发一笔大财。”

“呵呵,儿媳已经让人准备寿礼了。”

“不要,不要,什么寿礼能抵二十万两银子?你们把诗画送给哀家,哀家转手就卖掉,把二十万两银子装进腰包,以后没银子用了就让你们做诗做画。”

“哈哈……”

“好好好,儿媳遵命,沐九小姐,本宫就等你的诗了。”

“小女遵命,时下冰雪寒梅,不知太后、皇后喜不喜欢咏梅的诗?”

“好,哀家就喜欢梅花,皇后不喜欢也要画,这可关系到哀家的银子。”

“哈哈……”

花皇后扫了江雪一眼,目露赞许,不用给太后花银子备寿礼,慕容商会给的银子就要装进她的腰包。她既得财,又得才名,还能讨太后欢心,可是最大的赢家。江雪暗自欣喜,十首咏梅诗信手拈来,侵犯了古人的知识产权,她只能说抱歉了。太后和皇后认同她的诗,她陪嫁到成亲王府也多了一把自保的杀手锏。

席间其乐融融,太后和皇后高兴,沐家姐妹也觉得轻松,太子和南宇涣表面更是兄弟情深,一团和气。独沐容静显得很沉重,勉强陪笑,却心不在焉。

用完午膳,众人请辞,太后令有赏赐,江雪所得的赏赐比别人的更为贵重。南成远带着他的两位侧妃和关桑柔来给关太后请安,众人行礼之后,各自出来。与南成远四目相遇,江雪忙避开眼神,他明明在宫里,却没陪太后用膳。关桑柔红衣鲜艳,江雪瞄了她一眼,海棠春睡已经给她了,不知她得手了没有?

回沐府的路上,江雪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柳姨娘。回到沐府,她召来灰雀,传书给萧十八,让他来沐府暂时护佑她和柳姨娘的安危。

皎月清冷,夜色渐浓。

萧十八披着紫色毛领棉制斗篷伫立于梅树之下,看着三棵梅树中间的雪人发呆。如玉面容映衬着月光雪色,别有一番凛冽高贵的韵质。

江雪来到萧十八身边,摸了摸他的斗篷,上好的浮云锦精工细做而成。她去年夏天收留的萧十八,当时他只会睡觉、打架、吃饭,随便给他什么衣服穿,他从不挑剔。现在却截然不同,他总是打扮得比公子王孙还潇洒气派几分。

“我让冷香在书房给你准备了床铺被褥。”

“我睡厨房。”

萧十八白了她一眼,丢下一句话匆匆离开,好象在躲避窥视他美色的花痴。

“随便。”

婆子们歇了之后,江雪才让冷香把萧十八的铺盖搬到了厨房。有萧十八在,她睡得很踏实,很快就进入梦乡。貂蝉却不一样,它跳到柜子上,看着厨房的方向,瞪着两只兽眼,一脸警惕,好象在替它的主人监视萧十八。

打斗声惊醒了江雪,她喊了几声,暖香和冷香也没有动静,貂蝉也不见了。她穿好衣服,披上斗篷,来到外间,暖香和冷香昏睡正酣。她跑到柳姨娘的卧房,看到仙草昏倒在床上,而柳姨娘却不见了。

“娘,娘――”

她慌忙跑出来,却与沐容清和两个黑衣蒙面人撞了满怀。江雪的牙齿打起了哆嗦,他们来得太快,她措手不及,很显然,柳姨娘已经被他们控制了。沐容清带人来沐府,打斗、搜索,还绑了柳姨娘,为了她要找的东西孤注一掷。

“清姑姑,你究竟想找什么?难道静姑姑死得不明不白,还有遗物给你?”

沐容清一把抓住江雪的衣领,狠狠一勒,“我想要你的命。”

江雪并不害怕,冷哼一声,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贵妃娘娘,残害骨肉、心狠手辣的潘王妃,要我的命小事一桩,可是你要找的东西却会石沉大海。”

“东西在哪里?快说。”

“我娘在哪里?”

一个黑衣人跑来,附在沐容清耳边低语几句。沐容清一把松开江雪,狠狠咬牙,嘴唇不停地哆嗦。江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冷眼看着沐容清。

“回宫。”

“放了我娘。”

沐容清并不理睬,带着几个黑衣人快步往外走。江雪急忙追出来,想去抓沐容清,却被一个黑衣人打了一掌,瘫倒在地上。

“江雪,江雪,你没事吧?”

“咳咳,你、你怎么来了?”

江雪浑身酸疼难忍,身体好象散架一样,摇晃几下,倒在南宇沧怀里。南宇沧扶起她,摒心静气,从她背部的主穴缓缓输入真气。江雪感觉心头一暖,身体也不再酸疼,她紧紧抓住南宇沧的胳膊,好象抓住救命的稻草。

“我娘,快救我娘……”

萧十八从厨房出来,胳膊上缠着白纱,身上还有血污。沐容清今晚志在必得,带来的人很厉害,连萧十八都受了伤,还好有南宇沧在。

貂蝉从墙外蹿进来,冲三人蹦了几下,指了指沐家的前院,毛脸上一团轻松。它蹭了蹭江雪,又伸出前爪拍了拍她的屁股,表示安慰。江雪明白貂蝉的意思,柳姨娘在沐府,尚且安全,她松了口气,又一次倒在南宇沧怀里。

南宇沧把她抱进卧房,平放在床上,萧十八也跟进来了,在一旁愣愣地看着他们。南宇沧给她倒了一杯水,江雪喝下之后,感觉轻松了许多。

“你怎么来了?”

“我、我来找你问药方,我娘……”

一片烛火移进青芷院,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南宇沧看了江雪一眼,挡在她的床前。萧十八也打起精神,一脸警惕地看着,独貂蝉上蹿下跳,自得其乐。

“九丫头。”

听到沐容生的声音,江雪坐起来,一脸戒备地问:“有事吗?”

“老太爷请你去家庙。”

“去家庙?”

沐容生没细说,直接走进了江雪的卧房,看到南宇沧和萧十八,他脸色变了变。南宇沧和萧十八挡住江雪,对沐容生充满警惕。江雪沉下脸看着沐容生,堂叔直接走进侄女的闺房,于礼法不合,更是对她的轻视。沐乾柱深更半夜让她去家庙,她觉得担惊又不可置信,难道柳姨娘被沐乾柱控制了?

“我娘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沐容生没有回答,沉着脸冲南宇沧和萧十八拱了拱手,“二位,这里是柱国候府,你们深更半夜留在女孩的闺房,有侮她的清誉,也有违礼法,请吧!”

“哼!做叔叔的半夜三更进侄女的卧房就不违礼法吗?”

“九丫头,你若想柳侍妾平平安安,就闭上嘴跟我走。”

江雪银牙暗咬,冷笑轻冽,真假贵妃的隐秘不只惹恼的沐容清,也惊动了沐氏家族的最高掌权人。显然是沐乾柱让人从沐容清手里截下柳姨娘,要逼她范。柳姨娘被沐乾柱控制,比被沐容清控制更糟。

南宇沧给江雪使了眼色,示意她大胆去,而他和萧十八跳窗户离开了。江雪披上外衣,大步向家庙走去,天寒地冻、冬夜阴森也被她心中的怒火融化。

苍老寥落的身影融进青黑的夜色,更显凉薄。江雪隐约看到沐乾柱在哆嗦,冤死在家庙的沐容静也是他的女儿,面对血泪控诉的孤魂,他能不心颤吗?

沐容生快跑几步,凑到沐乾柱耳边说了几句,沐乾柱顿时变了脸。他冲沐容生挥了挥手,沐容生带着下人后退几丈之外,隐藏在暗处的死士也全部退避远处。

“老太爷让我来家庙,想必早已对事情了如指掌。”

沐乾柱沉默了半晌,沉声问:“九丫头,在你卧房的人是谁?”

“救我命的人。”

“他们能救你,恐怕不能救柳侍妾。”

江雪明白,真假贵妃,罪在欺君,沐乾柱不能让任何知道这件事的人活着。她若不说出他们的身份,就难以保住柳姨娘的命,还好沐容生没看清南宇沧,也不知道萧十八的身份。她不想让他们因她受到牵连,尤其是南宇沧。

“两个江湖人,我曾经救过他们的命,他们来报恩,六哥知道。”

“哪里来的江湖人?”

“济州。”

“姓甚名谁?”

“老太爷如此盘问他们的底细,不过是怕他们走露风声,想杀人灭口。他们虽是江湖人,性情粗野,却是重情重义,对朋友、对兄弟都是如此。为荣华富贵背信弃义、骨肉相残的事连听他们都觉得是对他们人格的侮辱,别说去做,更不屑于传言别人所做。朱门候府的龌龊、肮脏和残忍与他们道不同,与我也一样。”

江雪义愤填膺,声音低沉却有力,语气里透着冰冷的桀骜与讽刺。她与沐乾柱对峙,神色冰冷,目光如同暗夜明亮炽热的星火。

沐乾柱沉默了半晌,问:“你知道静儿是怎么死的吗?”

“被亲姐所害,无处申冤,彻夜哀嚎,绝望痛恨而死。”

“你只说对了其一。”

“哼!那其二呢?还请老太爷明示。”

“她喝了我亲手为她斟的毒酒。”

江雪的心一阵颤痛,被亲姐所害,她成了没用的人,又被父亲毒死,因为她活着只能给家族带来麻烦,沐容静死时的绝望凄惨江雪不敢想像。

沐乾柱凝望着黑洞一般的家庙,沉声出语,象是对自己说,也象是对江雪说,更象是对沐容静说,语调颤抖令人心惊,“我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只能出此下策,她活着也是痛不欲生,不如我亲自送她一程。”

“难道老太爷没想过给她一个公道吗?就让她死得不明不白吗?”

“她的公道、她的性命和一个家族上千口人比起来,哪个更重要?做为一族之长,我必须顾全大局。”沐乾柱冲江雪走来,步伐缓慢,老态尽现,“九丫头,爷爷老了,不想亲手杀你们母女。你自小重情重义,爷爷求你,顾念沐氏家族上千口的性命,为了沐氏家族的安危,不要再纠缠这件事,放手吧!”

江雪明白,这件事关系沐氏一族上千口的性命,不斩尽杀绝,都可能留下后患。沐乾柱要想杀她们母女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他之所以不动手,怕惹恼南成远只是原因之一。之二就是他也不想再添杀戮,再看到有人因这件事枉死。

虽立场不同,江雪也能理解沐乾柱的无奈与无情。沐容清做出这种事,已经把一个家族推到浪尖风口,沐乾柱只好将错就错。事实太过残酷,也铸就了人性的残酷,沐乾柱只能亲手杀死沐容静,维护沐容清以假乱真。沐容清的残忍狠毒无可厚非,然而,她这么做又是谁的错?还不是被家族所逼吗?

“我在济州九年,早忘记了小时候的事,是她不肯放过我。若不是她屡次谋害,我也不会想到以假乱真这么荒谬的真像,已经知道,就此放手,我良心难安。”

“九丫头,如果你娘也跟静姑姑一样,你会不会更加良心难安呢?”

“你……”

江雪浑身颤抖,她若再引缠这件事,柳姨娘会性命不保。同沐容静的冤屈相比,柳姨娘的安危更重要,毕竟柳姨娘与她血脉相连,而且还活着。她宁拼一死,也要保全柳姨娘。而现在,她活着也能保住柳姨娘,可是沐容静和九小姐就这样白白送命吗?想为她们报仇,就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凡事只求来日方长。

“好吧!只要她不再杀我,这件事就当我毫不知情。”

“九丫头,你说得这么轻松随便,让爷爷怎么信你?你要发誓,发毒誓。”

“我发誓,绝不向任何提起此事,更不会再纠缠此事。”

沐乾柱冷哼一声,又恢复了威严气势,“跪下,拿你娘的性命发誓。”

江雪很果绝地跪在地上,以柳姨娘的性命发下毒誓。发完誓之后,她没有起来,而是爬在地上嚎啕大哭。为她自己、为沐容静,也为被这个家族残害的每一条如花的生命。生于名门,有几人能逃脱做棋子的悲惨命运?

夜风呜咽,如泣如诉,更好象一声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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