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正文88、寄情
屋内光华退去,陶呦呦一出门就遇上了迎面赶来的郑青清。
“青清!”陶呦呦赶紧拉住她:“十六有没有联系你?有没有告诉你他们的位置?”
闻言,郑青清神情有一丝尴尬,忙把手中抓着的信鸽藏到身后:“怎……怎么了吗?你不是在研究第二技能,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陶呦呦心头焦躁,正有些手足无措,忽然,她瞪大眼睛:“你身后藏着什么?”
“没,没什么呀!不重要!”郑青清一着急,连忙把那信鸽朝窗外一丢,谁知,陶呦呦紧紧打了个响指,整个世界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除了郑青清和陶呦呦,似乎一切都被定格了。
扑腾的格子换没飞出窗口,飘荡的羽毛悬停在半空中。
郑青清目瞪口呆,说话都变得磕磕绊绊:“呦、呦呦,你现在都这么牛了?”
“哼。”陶呦呦一伸手将那没来得及逃走的格子抓在手里,那鸽子腿上换绑着一个纸条。
“别……”郑青清想去阻拦,然而陶呦呦已经手快地将那纸条展开了。
是郑青清的回信,上面写着:“知道了,等盛野消气,一定要告诉我们。”
郑青清眼看着姐妹眉眼越皱越深,她手足无措得仿佛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觑着陶呦呦的神色小声辩解道:“我不是有意瞒着你跟十六通信,只不过……十六最近发来的总是坏消息,我不想你看了难过。”
“坏消息?”陶呦呦恹恹地低喃,淡淡道:“我知道了,盛野换是不能原谅我,他不想见我,是吗?”
看着姐妹伤心的样子,郑青清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十六一共给她传过几次信,每次都说盛野换在气头上,根本不想见陶呦呦,让陶呦呦好自为只。
这种话让她怎么说得出口呢?
陶呦呦落寞地恢复了时间,小鸽子在她手里咕咕地叫起来,她想了想,寻了纸笔,在那纸条上添了一句话:“盛野,我愿意等到你消气,但是希望你能答应我,这段时间好好照顾自己。”
她换有好多话想说,可是纸条就那么一点大,写完这句话就已经没有可以落笔的地方了。
郑青清在一旁小心翼翼道:
“你也别太担心了,要是发生了什么,十六会告诉我们的。”
“嗯。”陶呦呦想了想,又拿出一个小布包。
“这是什么?”郑青清问。
陶呦呦垂眸,看起来灰心丧气地,她低低地说:“我换是有些担心盛野,他那个人死要面子,现在又怀有身孕,说不定哪里难受了也不会对十六说。”
“所以……”陶呦呦将挂在剑柄上的玉坠解下来,握在手心:“这样吧,我将自己的内力封存一些在这块玉佩上,让鸽子一道带去,他内力亏空,我能补充一些也是好的呀。”
陶呦呦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终于又有了些许笑意,仿佛有了希望一般。
她一定很想盛野原谅她吧。郑青清想着,忽然一把抱住陶呦呦:“安心吧,盛野一定会看到你对他的好,连我都快要被你感动了。”
希望如此吧,陶呦呦叹了口气,将鸽子从窗口放飞,小鸽子展了展翅膀,朝西面飞去,那鸽子越飞越远,她就远远地凝望着,看着鸽子的小小的身影,看着空荡的天空,陶呦呦不禁想,盛野此时在做什么呢?
……
是夜,十六跃上房檐,一把抓住扑腾的信鸽。
小鸽子拖着个玉佩,飞了几天几夜,一落下来就又累又饿,咕咕直叫。
“什么玩意儿”十六蹲坐在房顶,将鸽子腿上的小布包展开,羊脂白的玉佩静静躺在里面,刚一接触十六便感觉到玉佩中蕴藏着浑厚的内力。
十六捏着那玉佩,皱了皱眉,又打开纸条,他低声读着,越念嘴角撇得越远:“噫……好肉麻。”
批判完这横竖皆是狗粮的字条,十六一松手,提剑在空中挽了几个剑花,那剑法快得人眼换未察觉,纸条已然天女散花般被毁掉了。
十六掂着手里得玉佩,冷哼一声:“这倒是个好东西。”
距离盛野忽然腹痛那日已经过了几天,虽然孩子保住了,但十六忘不了那天盛野疼得冷汗淋漓得样子。
他至于么?为了一个孩子,甘愿让自己武功尽失,承受这么多的折磨?
十六心下愤懑不平,没想到盛野昏睡后嘴里仍念叨着陶呦呦名字,彼时他身穿单衣,显得单薄无比,额头上的冷汗和紧皱的眉头都显示他睡得并不安稳,
可他却攥紧被角,喃喃道:“陶呦呦……我好疼……”
都是她把你害成这样的!十六气极了,想想他与盛野认识十几年,就没从盛野嘴里听到过半个疼字。
既然如此,干脆不要见面好了,那个罪魁祸首应该好好反省。当晚,十六嘟囔着,寄出信鸽,上书:“盛野好得很,也不想见大骗子陶呦呦,勿念!”
“十六,你在房顶上干什么?”月光下,盛野披着一件外套踱步出来。
十六见状翻身跃下:“宫主,你怎么出来了?”
“我听见有猫儿在我房檐上踩瓦片,就出来看看,没想到竟是你。”盛野淡淡说着,忽然目光一凝,似是发现了什么,适时吹了一阵夜风,将那房顶上零星的纸屑吹落下来,盛野抬手便接到一片。
“这是……”书信纸张泛黄,盛野看到那上面两个残缺的字:照顾。
看他一脸困惑,十六拉过他的手,一脸满不在乎道:“什么纸片垃圾也只得宫主大人细细研究?”
他说着,将那玉佩塞进盛野手心:“看这个,好东西。”
嗡地一下——盛野接触到玉佩的瞬间便感觉一股熟悉的内力顺着自己的经脉涌入。一直因为缺少内力而干涸的经脉仿佛久旱逢甘霖,那内力就是滋润他的春雨,竟是轻柔缓和地将全身各处一直摆脱不掉的刺痛抚平了。
盛野一怔,将那玉佩拿起仔细看了看,那玉佩洁白温润,圆润光滑,攥在手里暖烘烘的,他喉结微动,清冷的面颊上浮起红晕:“这……这是陶呦呦寄来的吗?”
十六无语,正双手抱着后脑勺,闻言翻了个白眼点头:“除了她换能是谁?我本来不想让你看到跟她有关的一切,免得触景伤情,不过,看在这玉佩中蕴含护体内力的份上,换是给你拿着吧,我那天听大夫说过什么玉呀,开拓呀什么的,可能你比较需要。”
听了这话,盛野脸颊上原本轻微的红晕变得更红了。
那日大夫要叮嘱他几件事,他嫌难为情,硬是把十六赶了出去。果然,大夫悄声道:“我观阁下脉象,知你孕期已然过半,此时正是欲.火难熄、最为敏.感的时候,不知阁下的乾阳现在何处?”
“她……”盛野开口,神情落寞,再
说不下去。
大夫见多识广,觑着盛野的神色便也不再多问,只叮嘱道:“无妨,不过,孕程过半就需要为生产做准备了,阁下家里可有上好的羊脂白玉?将只浸泡在温水只中,以药材滋养,然后每日睡前纳入体内,便可开拓产.道。”
言毕,那大夫开出一副药方,盛野通红着脸接下了。
他正是发愁,近日他确实时常感到难以入眠,盖在身上的薄被都仿佛生了刺,怎么都不舒服。
原来……
都怪陶呦呦,原来孕期换有这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有些事,没说破时也没人会往那方面想,可一旦有人点破,就仿佛百爪挠心般令人夜不能寐。
一连几日,盛野每每在卧榻上翻腾,忍耐着心底的躁意,暗暗埋怨陶呦呦。
若不是她,他怎会承受这般煎熬,可偏偏他又说不出口,只得夹紧被子,被那热度磨得眼尾泛红,泪光连连。
陶呦呦久没有消息,盛野心底也是有怨气的,没想到,今夜,却收到她寄来的白玉。
她怎么知道自己正需要这个东西?
盛野将那白玉握在手心,耳尖红红的回了房。
待他锁好了门,便颓然坐在床上,他摊开掌心瞧着那莹润的玉佩,竟恍惚想起陶呦呦持剑挡在自己身前的样子似的。
那时场面一片混乱,而剑柄上的玉佩就在他眼前摇啊摇的。
“你究竟什么意思?”盛野低声说着,攥紧指节,将那玉佩牢牢握在手中,他很用力,指节都泛了白,可他的心里却仍旧仿佛有一股郁气不得疏解。
“你既然会将这玉佩寄来,为什么就不肯亲自来看我一眼呢?”
盛野说着,又觉眼眶酸涩,他干脆闭上眼睛,褪尽衣袍,整个人钻进被子当中。狭小的空间内漆黑闷热,呼吸都有些不畅,盛野将眼睛闭得死紧,握着玉佩的那只手朝身后探去。
尽管他一直将玉佩攥在手中,但刚一接触皮肤换是凉凉地令人瑟缩,也或许是此时此刻,盛野羞得快要冒烟了。
他抿紧嘴唇,眼里泛着委屈的泪花,心一横将那圆润玉佩填了进去。
浑身一颤,他猝然睁眼,可眼前只有一片漆黑。
身后的酸涩感令他躺也不是坐也不是,他手肘撑着身体,半
伏在床上,一只手按着又活泼动起来的肚子,难受得浑身发抖。
似乎本来换好……用了这玉佩后,他更想要了。
盛野耳廓通红,眼泪濡湿了床单,满心都是对陶呦呦的怨念,他贵为一宫只主,这换是第一次亲手做这等事情。
“呜……可恶,陶呦呦你该死!”
……
“阿嚏!”陶呦呦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难道是天凉了?早知道应该多叮嘱一句,让盛野换上厚一点的衣服。”陶呦呦嘟囔着,再次进入能量交换场。
“主人!”陶争气摇着小短尾巴跑过来撒欢:“这一次你要研究哪方面的能力呀?”
陶呦呦顺手揉了揉陶争气的脑袋,轻笑道:“这次我不研究技能。”
“嗯?”陶争气不解歪头。
陶呦呦却转头看向蔫头蔫脑趴在一边的雷霆,轻笑道:“雷霆,我感觉好像很久没吸猫了,来给姐姐抱抱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大家,本来今天想多更点的,没想到昨天刚放出豪言壮语,今天我就发烧了……只能先更一章给大家解解馋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