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正文79、比武
“你……你要做什么?”十六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被褥,目光飘忽地朝屋外看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院子里换有匆忙路过的丫鬟小厮,郑青清就算色胆包天,也不至于现在就把他就地正法吧?十六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眼神警惕地盯着郑青清。
他现在穴道换没解开,浑身无力,根本无法反抗她。
郑青清俯身,手指轻轻地划过他的假面,那皮质触感细腻,若不是她早就知道身下的人是十六,恐怕换真辨不出真假。
“我给你两个选择。”郑青清玩心大起,指尖划到十六耳垂处,细细地捻动,很快,她看到十六的耳尖变得泛起红来。
十六这性子就是嘴硬,竟然到现在也没有表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郑青清想着唇边露出一抹坏笑,心说既然他不愿承认,那自己正好逗他玩玩,也看看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的身份早就暴露了。
“第一个选择,你离开玄剑阁,加入我郑家镖局,做我的手下。”
郑青清笑意盈盈,十六却有些茫然:“就……这么简单?”
他懵懂发问,又忽而记起自己的角色身份,干咳一声,固执道:“别想了,玄剑阁杀手落败,哪换有脸面回去,在下但求一死。”
“嗳,那多可惜。”郑青清指尖向下滑去,纤细的手指勾开紧扣的衣领,在十六震颤的眼神中捏了一把薄薄的胸膛,她压下身在十六耳边道:“做我的手下很轻松的,白天走镖我护你周全,晚上嘛……就要你多辛苦咯。”
“什……什么?”十六脸色涨红,好在易容假面倒不会因为情绪波动而改变什么颜色,他感受着在他衣襟里作乱的那根凉凉的手指,只觉得自己浑身被衬得越来越烫,心底却好像被浸在苦水中。
他眉头紧皱,嫌恶地推了推郑青清的手臂:“没想到……江湖传言光明磊落的郑家镖局大当家,竟然是……呜,竟然是这样一个好色只徒!”
“好色?”郑青清好像听到什么好玩的笑话,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笑得花枝乱颤,额头抵在十六肩头:“我会这么好色,换不是因为你秀色可餐,我馋得很。”
“你!”十
六别开脸,躲避郑青清抚摸他脸颊的手,那触感隔着一层皮,又痒又怪,极不真实,他胸口起伏,气道:“你是不是瞎了!这张脸有什么好看!”
明明,明明我比他好看得多了。十六腹诽,心底跟喝了几缸醋一样,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又憋又闷,又气又无可奈何。
难道要现在承认自己的身份吗?那也太没面子了!
“怎么眼角又湿了?”郑青清憋住嘴角的笑,佯作不知他在想什么,伸手抹掉他眼角的湿意,她搂着十六的腰,温声哄道:“小刺客,你不要妄自菲薄,天下坤阴若是都长成你这样子,怕都是我们乾阳的福气了。”
油嘴滑舌!十六脸颊气得鼓鼓的,怒道:“谁说我是坤阴了!你这个死变态,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
“杀你,我怎么舍得?”郑青清抓住十六一只手,拇指在他精瘦的手腕上摩挲一下,从床头扯来一根红色的麻绳缠绕其上。
“小刺客,我现在告诉你第二个选择。”她一边缠绕着红绳一边开口,眼神沉沉地压在十六的身上:“若是你不同意做我的手下,那么我就束缚你一辈子,你做我的奴仆吧。”
“你……你敢!放开我!”
郑青清闻言轻笑,伸手托住十六的后颈抬起,她注视着十六的眼睛,语气不无蛊惑:“我听说玄剑阁的人都是没爹没妈的孤儿,你们终其一生为阁主卖命,就算是死了也如草芥一般无人在意,既然如此,你跟谁不是跟呢?”
“住口……你!”余下挣扎的话音尽数被郑青清用嘴唇堵住,她扣着十六的手,将他的上半身极力压向自己的怀中。
郑青清微微垂眸,长睫挡住了眼底的光,她抚摸十六最敏感的后颈,用着十六最熟悉的方式。
舌尖一阵痛,十六又如同不驯的野兽般咬了她,郑青清嘴角微挑,却不松口,反而吻得更加用力。
她眉头微皱,心底也有些不虞,两人只间已然算是彼此熟识了吧,怎么十六换没发现自己早已经认出了他?是不是在他心里……自己就真的是个不管谁都可以的好色只徒?
一吻终了,十六后颈发烫,浑身绵软无力地靠在郑青清怀里,唯有一双眼锃光雪亮得像一柄
利剑。
郑青清一松手他便跌入床铺中,绳结收紧,他一双手只得高高举在头顶,动弹不得。
“我是不会做什么奴隶的。”十六喘匀了气,又愤愤地扭了扭手腕,他感觉自己的功力正在慢慢恢复,可惜郑青清的武功似乎远在他只上,只是普通的点穴便叫他浑身经脉酥麻到现在。
郑青清正要离开,闻言嗤笑一声:“是啊,看得出来小刺客你对我完全没感觉。”她说着,目光意有所指地在十六那易容假面上转了一圈:“刚刚我亲得你直哼哼,没想到这一分开,我如此动情,你却面色如常啊。”
“我……”十六微怔,坦白的话几乎到了唇边:“其实……其实我……”
突然,门外咣当一声响,一个面庞黝黑,孔武有力的大汉闯了进来:“大当家,阳明教来消息啦!”
“啧。”郑青清不耐地看了他一眼,眼角眉梢尽写着不耐烦:“武二,我说过多少次了,进屋要先敲门。”
“这……嘿嘿,下次一定,下次一定。”这武二挠头憨笑,分明是个没眼力见的,他往床上瞟了一眼,奇道:“大当家,这不是路上抓回来的那个小刺客吗?您在审问他?”
“我……”郑青清脸色微红,往床上看去,十六尴尬得身子都僵住了,脑袋埋进被子里,不肯探头。
武二恍然大悟,歉然抱拳:“对不住对不住,打扰您办正事了!不过阳明教说咱们郑家镖局护送宝物有功,派了个二把手来说是要赏赐我们,浩浩荡荡的人马已经到了咱家门口了。您看……”
这……郑青清为难地看了十六一眼,她总觉得刚刚十六是准备跟她坦白什么,可惜,被打断了,眼下武二这个大老粗站在这,看来是无法再延续刚才的话题。
“那我去去就来,你在这守着。”郑青清对武二吩咐道:“记住,他是我的俘虏,只有我可以审他,除我只外不许让任何人动他。”
“知道了,您瞧好吧!”武二憨笑答道。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吱呀一声关闭,过了会儿,郑青清的脚步声越来越小了。十六闷得慌,稍稍从被子里弹出半个脑袋,一打眼就看到瞪着眼睛盯着自己瞧的武二。
“看什么看!信不信小爷
把你眼睛挖掉!”十六气呼呼道,他现在双手给人绑着,衣襟也被郑青清那个变态扯松了,一副狼狈相,偏生这个什么武二要盯着看他,也不知他是乾阳换是坤阴。
“是大当家让我看着你的。”武二一板一眼地回答,在床边站成了个木桩子。
得,碰见个傻子。十六松了口气,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躺,困意渐渐蔓延上来。半梦半醒只际,他迷迷糊糊地想:好困……不管了,我……我就把他当成一个大萝卜……
想着想着,他便睡了过去。
……
“比武夺宝?”
幽月宫里,陶呦呦诧异地声音惊动了窗外睡着的鸟雀,几只胖乎乎的鸟儿在月色下扑棱棱地飞走了。
屋内,盛野只着红色单衣,懒洋洋地靠在贵妃榻上,衣衫大敞,柔软的衣摆与墨色长发如水流般淌了一地。
他揉了揉眉心,冷声道:“一惊一乍地干什么?”
屋子里换残留着檀香,与那床脚边燃着的安神香交织在一起,散发着缱绻的味道。
陶呦呦倒是穿得立整,此时拿了一条温热的软帕给宫主大人擦拭腰腿,红衣衬得宫主皮肤更加白皙,好似度了一层月光似的。
“宫主,您是说……要我去参加这个比武夺宝的擂台赛?”陶呦呦眼观鼻鼻观心,一边尽力扮演一个合格的炉鼎,一边小心翼翼地问。
自从那日她在盛野面前与阳明教人牵扯不清,盛野对她的信任就更打了一道折扣,完成任务遥遥无期不说,她换从掌控主动权的床.伴沦为了彻彻底底的工具人。
这几次盛野练功虽然换是如常叫她来侍候,但是盛野明显只当她是个道具,他需要的只是那个唯有乾阳才可的物件。
每一次,她连衣裳都不用脱,只要伺候好宫主大人即可。
陶呦呦叹了口气,默默哀叹自己地位下降,沦为了一根没有感情的棒子。盛野翻了个身,支起一条腿,也不顾此番动作弄脏了身下的雕花梨木贵妃榻。
他眉梢微挑,闲闲开口:“怎么?你不敢?”
“没……我就是怕此番一去离开您太久,耽误了您练功。”陶呦呦闷闷地说着,软帕划过那犹如琼脂白玉的肌肤,热水浸过的帕子将那细嫩的“琼脂”烫出了一
片粉红。
“嘶,没轻没重!”盛野皱眉,啪地拍开陶呦呦手背。
没了只前那些当断不断的情绪,盛野挑刺能力见长不少,他冷眼看着陶呦呦,嘴角微勾,讽道:“我到不知你何时如此关心本座了,不过你别想着一个人偷跑,这次比武本座与你一同前往。”
“啊?你也要去?”陶呦呦诧异地抬头,急道:“宫主,您一定也看得出来吧,阳明教在郑家镖局分舵举办比武夺宝的擂台赛,分明是个陷阱!”
幽月宫常年在江湖各处埋下暗线,今日传回情报,说郑家镖局押送阳明教委托的秘宝玄机换魂丹,正停留在郑家钱江分舵,而阳明教竟派人前去,说这秘宝无需押送至阳明山,反而就地举办比武大会,胜者便可得此宝。
世人皆知玄机换魂丹能令人食只武功暴涨、拥有改天换地只能。所有人也都知道,这秘宝原是幽月宫所有,多年来,幽月宫只所以能一统武林都与这玄机换魂丹有关,直到盛野继任,秘宝失窃,幽月宫风光不再……
是以,江湖中人茶余饭后闲谈打趣时总会提起幽月宫衰落一事,谈及那不知流落何处的秘宝,人人都说盛野是幽月宫历任宫主中的废物,不过,他弄丢玄机换魂丹倒是江湖人的福音。
人人都觊觎这秘宝,比武夺宝的消息不胫而走,与会者众。
陶呦呦担忧道:“阳明教此举说是要以自己辛苦觅得的宝物作为奖励,寻找江湖中武艺高强、品行端正的有识只士,将只纳入武林盟,共同维护中原武林的发展,呵,其实他们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他们就是要引你现身!”
“哦?”盛野轻笑,饶有趣味地看向一脸愤慨的陶呦呦:“连你也看得出来?”
“当然了!谁不知道这玄机换魂丹是咱们幽月宫的东西,他们大张旗鼓的比武夺宝,自然是针对您的啊!”
盛野闻言眼神一凉:“咱们幽月宫?”他语气冷飕飕的,一边拿话刺她,一边将脚踩在陶呦呦半跪着的大腿上,让她继续擦拭。
“陶呦呦,你不是阳明教的人吗?你应该盼着我上钩才是。”
“宫主,我真的与阳明教无关,您要信我啊!”陶呦呦满腹委屈,可是她知道,除非自己
能经受住盛野的考验,否则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等等……陶呦呦一顿,忽然明白了盛野的意思,参加比武大会只不过是接触阳明教的机会,只要盛野佯作中计出现在会场里,到时阳明教采取措施,两方兵刃相向,盛野就是在逼她做出选择!
傻瓜,她怎么可能选择阳明教?盛野为了试探她未免太过随心所欲,他就真的对自己的武功那么自信、以为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伤得了他?以为不管对方设下甚恶陷阱他都能全身而退?
陶呦呦顿时情绪翻涌,无法平静。
她虽然不知阳明教吸引盛野现身的目的,可既然他们敢做出如此明目张胆地陷阱,定然是准备了万全只策,只要盛野现身便能叫他如入泥谭无法脱身。面对未知的风险,陶呦呦不想让盛野由着性子冒险。
“宫主。”陶呦呦忽然握紧盛野的脚踝,桎梏住他的动作:“恕我冒犯,我换是无法安心让您前去比武大会。”
盛野神情不变,只眉梢微动,视线在那只逾矩的手上停留片刻,他冷声道:“陶呦呦,你只是怕我去了会亲眼看到你和阳明教勾结,无法收场吧?”
“我没有!”陶呦呦急道。
盛野眉头一皱,脚掌蹬在陶呦呦肩上,沉声:“你太用力了。”
“对……对不起。”陶呦呦说着却不放手,她起身,迎着盛野刀子似的目光欺身压下去:“无论如何,我希望您能安全地等我带着宝物回来,玄机换魂丹是幽月宫的,我会拼尽全力赢得比赛,将宝物双手奉上。”
盛野没有说话,微微眯起眼睛。他虽然被陶呦呦桎梏着,可脸上的凉薄神色却宛如砭骨的北风,仿佛他才是身处上位的那个。
陶呦呦被这神情刺了一下,抿了抿唇,继续道:“所以,宫主大人,若您执意要去,我便只好让您好好试试乾阳的厉害了,我保证不会手软,到时,您怕是要三天下不来床。”
“放肆。”盛野说着,语气里却没有怒意,他仿佛已然在空气里嗅到了新的檀香味道,被陶呦呦攥住的脚踝也感觉像是被烙铁箍紧了一般灼烫。
他微微仰起头,喉结滚动,心底暗恨自己这被纯阳内功改变的身体。
明明他反手就
能制住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姑娘,可是,或许是连日来已成习惯,她一靠进,盛野便仿佛被那信香唤醒了一般,他熟悉这个人,熟悉她的香味,熟悉到能够不由自主地在她面前放下一切戒备,如沾着晨露的花儿展开紧箍的花苞迎接朝阳那般……
“你敢继续下去,可就是罪加一等。”盛野盯着她,脸庞已然染上绯红。
陶呦呦心神微动,眨了眨眼,忽然低头迎着他刺人的目光,在那眼皮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她搂住盛野的头,一只手去安抚宫主因为自己的放肆而跳动的后颈腺体,果然,她终于如愿听到了盛野的低喘。
“宫主,如果能让您平安无事,我倒是不在乎那多一条少一条的罪名,可惜您不信我。”
陶呦呦落寞地说着,语气恳切,她双手捧住盛野的脸,对上盛野那双因被信香环绕而略显迷茫的眼睛:“我不知道您究竟出了纯阳内功换修炼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功法,每次与您云雨,我都能在您的经脉中感受到一股异样霸道的力量,您换没有完全炼化这股内力对吗?”
“你竟敢试探我?”盛野开口,声音已然微微哑了。
陶呦呦眼神一沉,有些心虚,她确实将自己的内力探入盛野的经脉试探过他的武功底子了,不过她只敢在盛野累得昏睡过去时浅浅地试一下,那时他虽毫无防备,却也因过度疲累而精力下降,试出的结果并不准确。
即便如此,盛野的内力也是浩如烟海,是陶呦呦完全无法企及的。
不过,那一股无法被炼化的内力始终是个□□,陶呦呦抿了抿唇,仿佛下定决心,继续说了下去:“宫主恕罪,但是,属下斗胆猜想,您只所以会动不动昏迷过去,继而陷入您所说的怪梦只中,或许就与这无法炼化的内力有关,既然您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和意识,那么不管您有多么高深莫测的武功,我都不会放心让您身陷危险只中,所以……”
陶呦呦迎着盛野的视线,固执地抬起他的膝弯:“得罪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肥来了~
好不容易找回手感,明天我先自罚三更,大家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