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兄弟们又被打下来了。”一个偏将快马跑到黄明身边,大声禀报道。
黄明是个看起来还算俊朗的年轻人,只是苍白的脸色和浮肿的眼泡给人一种纵欲过度的感觉。骑在马上的他不仅没有穿将军应该穿的甲胄,反而一身宝蓝色的圆领长衫,腰间的玉带明亮耀眼,手里还拿着把画了个仕女图的折扇,在这大冬天,时不时扇两下,自觉有一种飘飘欲仙、遗世独立的风采。
看着前面激烈的战斗,黄明满脸的阴郁之色,他抬头看了看天,已经黄昏时分,今天恐怕就到这了,“真是废物,都三天了,居然还没有拿下这个小小的赤城县。真不知道那个黄令养着你们有什么用,跟他一样的废物。”看着眼前的一干云州军将领,黄明恼羞成怒地骂道,语气刻薄歹毒至极。
听到黄明的辱骂,云州的将领们都愤怒地攥紧了拳头,不过很快又无奈地松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那少帅的意思。。。。。。”那个偏将试探着问道。
“还能什么意思?太阳都落山了,还打个屁?鸣金收兵吧。”黄明长长打了个哈欠,脸上的羞怒转为了一脸的无所谓,“好事还真是多磨啊,这小小的赤城居然比那个叶县还难打,晦气!”
黄明懒洋洋地憋了身边的那些将领一眼,转身走了回去。
不错,无所谓,在他看来,这个赤城被打下来是早晚的事,他也不急于一天两天的,顺便可以消耗光云州的这五千军马,完成临行前黄金山的密令。
“少帅不可,现在我军攻势虽然受挫,但是敌人也身疲力竭,只要将军的铁甲精锐上去,赤城今晚可下。”看到黄明又像前两天那样半途而废,一个云州军的将领赶紧大声谏言道。
“啪!”这个将领的话还没说完,黄明反手一鞭子就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大胆,你在教我做事啊?这个小破城怎么值得本少爷的铁甲精锐出马?你去告诉陈诚,如果他下次还拿不下来的话,让他提头来见本少爷!”黄明冷声斥责偏将道。
这三天以来攻打赤城的都是云州军马,黄明从蔚州带来的铁甲亲军并没有出战。实际上,自从叶县以来,他的铁甲步兵根本就没有参加过任何战斗,都是云州府军在攻城拔寨,现在五千人已经死伤三千有余了。
这里的原因谁都明白,一方面黄明有了尽量保存自己的亲信私军的意思,另一方面就是毫不客气地把黄令的云州军当成炮灰,消耗在这样的攻城战中,死的再多黄明也不心疼。同时也算是给黄令贪生怕死、出卖黄家利益一个教训,更是方便他回头收拾黄令。
陈诚就是这五千云州军的统领,这几天他虽然对黄明满腹怨言,但是却不得不听从黄明的命令。不管怎么说黄明都是黄家以后的家主,他这个外姓将领没有实力挑战
黄明的权威。而且临来之时,黄令也特别关照过他,绝对要听从黄明的命令,不管黄明的命令是多么的荒唐。
鸣金之声响起,正在攻城的云州军潮水般退了下来。陈诚愤怒地一摔头盔,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个子不算高壮,皮肤黝黑,肌肉结实,显得异常精悍。
“黄明小儿,他这是想把我们兄弟都耗死!”看着正在后撤的士兵,陈诚悲愤地说道。
“谁说不是呢?将军,怎么办?”他身旁的副将也愤慨地接过话头。
“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咱们先撤回去!”陈诚无奈地叹口气,扭头往回走去。
看着敌人再一次的撤退,城头上的人长松了一口气,只是大家连欢呼的力气都没有,纷纷一屁股坐在血水里,大声喘息着,有的人甚至已经沉沉睡去。敌人一整天连续不断的攻击让他们毫无休息的时间。本来赤城不大,三千人的守军完全可以分成几个批次轮流守城,但是,赤城军吃亏就吃亏在全是新兵上。
战斗甫一开始,敌人的弓箭手就给赤城军造成了很大的伤亡,这些才训练几个月的新兵竟然不知道如何躲避弓箭,赤城军又物资匮乏,连盾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