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地牢内。
慕容奕珺得知宁王已成功捉拿凌瑾萱的消息之后,就一秒也待不住了。
凌瑾萱被吊绑着,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散发着一股子霉味,还掺杂些许血腥味。她垂着头,呼吸微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有鞭子抽打的血痕,刚刚受的内伤还未治疗,如今她已是奄奄一息。
“堂堂摄政王妃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啧啧啧,真是可怜。怎么,摄政王没来救你?”慕容奕珺挑起凌瑾萱的下巴,一张惨白的女人脸赫然显露。他讽刺地说着“哦,朕忘了。如今你已不是摄政王妃了,朕的妹妹才是。”这一番话,无疑是往凌瑾萱的心上插刀子。
只见那女人扯了扯嘴角,仍是那份不羁。
“你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吧,何必语言攻击呢……”她有气无力地说着,眉头紧蹙着,仿佛每说一句话,一个字都会给她带来伤痛。
慕容奕珺摸了摸鼻尖,背负着手,后退了几步。“凌瑾萱……朕真是好奇,当年你是怎么逃离的,就算兵部侍郎有意放你,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凌瑾萱自然不会蠢到说出顾云青和凌云派。“因为……老天要我活下来拖你下位,来揭示你的真实面目,为我凌府上上下下百余口人命复仇,惩罚你弑父杀兄的罪孽!”
“啪!”慕容奕珺猛地转身,一个巴掌朝着凌瑾萱的脸甩了上去。“放肆!”他又走近了几分,在女人的耳边用仅仅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就算朕是弑父杀兄登上的皇位,但你能耐朕何?你有证据吗?你有足够的能力能将朕的天下夺去吗?呵……别做梦了,凌瑾萱。你现在还不是成为了朕的阶下囚!”
“哈哈哈……”他仰天大笑“这天下是朕的,谁都夺不走!朕想让谁死谁就得死!”慕容奕珺目光凌厉地瞪着凌瑾萱“至于凌府,他凌子信挡了朕的道,就该死!”
“我爹一生清廉,就因为他知道了你的破事,你竟杀了凌府所有人!还有前朝的各个忠臣,杜将军也被你诛了九族,你还是人吗?!”凌瑾萱歇斯底里地怒斥着他。
“朕当然不是人,朕是天子。”慕容奕珺瞟了凌瑾萱一眼,不紧不慢地说着。罢,挥了挥手,冲着那施行的奴才说道“继续给朕打,不要打死了,慢慢折磨……”
他佞笑着拂袖而去。
……
冷府。
“楚言,怎么瑾萱去了那么久?这都快半个时辰了。”叶琛轩有点担忧,这大晚上的保不齐会出什么事。
楚言皱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紫檀木桌,忽然,他的手掌“啪”地一下拍在桌子上,整个人腾地站了起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琛轩你骑着马去断情崖看看,我去摄政王府找君远辞,看看他有没有在府中。”
“好!”
楚言叩门,良久,小厮才来开门。
“快!我要见君远辞!”
因为小厮知道楚言的身份,所以很痛快的就传报了。
明明该是宁静的夜晚,摄政王府大厅里却灯火通明。楚言在大厅里焦急地等待,他来回踱步,心急如焚。从小厮答允通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出事了。
“楚言,怎么了?这大晚上的不在府中就寝,怎的来找我了?”这一晚上君远辞就没睡着,他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是不安。
“君远辞,你有没有写过书信约瑾萱今晚戌时断情崖相见?!”楚言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抛出心中想问。
君远辞一愣,心中很是纳闷。“书信?我……我没有啊?怎么了楚言?是不是陌璃出什么事了?!”
楚言心里咯噔一下,瞬间瘫坐在椅子上。
“完了……瑾萱出事了……!今日晌午有人来冷府送了一封书信,说是你让来送的,上面写着晚上戌时断情崖一见,陌璃也确定是你的笔迹……从戌时她去赴约,到现在还没有回府。”
“什么……!我从没有写过什么信!”
说着,叶琛轩走了进来,当他看见君远辞那一瞬间,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他声音极轻极轻地说着“断情崖……没有……瑾萱。”
慕容忆晗迈进大厅,看着屋内仿佛丢了魂的三个人,一脸不解又无辜的问道“夫君,发生什么事了——?”
君远辞率先反应过来,喊道“愣着干什么呢!出去找啊!”说罢,他便拿起剑跑了出去,楚言,叶琛轩随后。
慕容忆晗看着他们三人奔跑的身影,笑意越发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