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话中的不忿原来是十分明显的。
她说的的,也正是她们几个主仆所想的。
原先韩倾歌被掳走刚回来要受到尊者处置之时,也没见有人说过一句好话。
那些下人也便罢了,墙头草似的也正常,他们毕竟是要看上边人眼神没死的。
可是府中的其他主子们,不管是韩倾歌的长者还是平辈,也全是这般让人轻视。
捧高踩低,得势之时便巴结着你,失势之时落井下石身后踢上一脚的速度比谁都快
韩倾歌的步子迅速,后边那群以小步子子为荣的女人们显然是很难追得上的,
眼盯着韩倾歌的身影隐没在眼帘,却没有敢大声呼唤。
在府中如田野村妇一般那样大声,岂不是在大家面前失仪的很吗?
她来到洛芙蓉庭院前方之时,后边的人影都不见了。
看门的嬷嬷看到韩倾歌来了,很是吃惊,正准备上前问候,被风岸给拦住了。
她悄悄的递给那嬷嬷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讲话。
那嬷嬷倒是精乖的很,知道现今韩倾歌是惠王后了,不是自个能够得罪得起的人物。
更不需说从风岸的手里还递过来一些碎银两,所以那嬷嬷笑了下,十分清净的退了下去。
韩倾歌来到屋子眼前之时,便听到里面有一个小婢女的声音传了出来。
“小姐,惠王后今日回门,小姐托病不去迎接,
这…不太好吧?如果被人发觉了,可怎么是好?”
哎呦,居然还赶的如此巧?
韩倾歌停住了步子,站在屋外屏气凝神,想听听看屋子里的动静。
而屋子里面的洛芙蓉这时可并不知正主儿就在外面,
捻起一颗果脯扔进嘴里,面上显出了讥讽的笑意:
“谁会发觉?我咬死了我是中了暑气,她又能拿我怎么样?
我就是瞧她不顺眼,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当时要不是她扒着惠王殿下不放,现今这惠王后也轮未到她做”
那婢女跪地,惊慌不安的很:“小姐,此话您可别再说了,如果被人听到可怎么得了”
洛芙蓉嗤笑了一声,不以为然。
“你就是胆子小的很,这有什么可怕的?这是在我的院里面,
莫不是你还担心那贱人会站在我的门外不成?我就是想不通,
太后和惠王怎么就能容忍她那般的人成为皇家的媳妇儿,也不怕她给皇家抹黑”
她是没有料到,她只是随口一说,却刚好一语成谶。
听着里面人那些诋毁的话,韩倾歌唇边带了一抹嗤笑,
心中心想,大概是自个过去过于与人和善,所以才会这般让人踩在头顶。
以前她总觉得邵姨太手腕过于铁血狠毒,
现今看来,惩治这些长舌妇人,狠辣一些也并非不可取。
邵姨太能在韩府掌权那么数载,也并非一无是处。
她一手将门给推开,盯着坐到屋子里面舒适享受的洛芙蓉,显出了一抹讥笑。
“芙蓉妹妹还真是轻松自在的很呢,
不外出迎接也便罢了,如果以姊妹关联而言,这也不抵什么。
倘如果以君臣之礼而言,阿姊,你这可是欺瞒惠王,无视皇权的大罪过!”
韩倾歌的出现让屋子里的俩人具是一惊,
那婢女很是恭敬的跪地行礼,而洛芙蓉则是在惊诧之后,仍是嘴硬的很。
“你不要用这般的大帽子来扣着我,哪里就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韩倾歌在心中轻视嗤笑,面上也带了出来:
“现今你是在用什么样的身份在同我讲话呢?
如果以自家姊妹的身份,你原先就同我不亲,
刚才又说了那样的话,现今又有什么脸面用这样的身份来同我讲话?”
她这些话可是毫不留情面,把洛芙蓉给噎了个半死不活。
韩倾歌不管她是什么主意什么神色,朝罗兰使了一个眼神:
“我本不愿同你争论,不过你既如此不明悔改,又诋毁皇家声誉,我也不得不教教你该如何行事讲话。
省的以后你出去了,人家还说我们韩府的女儿没有教养,为人嚣张跋扈。
”
罗兰来到洛芙蓉的眼前,朝洛芙蓉微微的笑了一笑。
“小姐休要焦急,我家主子也不过想教教小姐礼仪规范而已,
小姐在做什么事之前可得很好想想,您面前站着的不仅是本家的姊妹,更加惠王的王后。
”
她如此一说,洛芙蓉原先嚣张的气焰些许降低了一些,只是还是重重地瞪了她一眼。
“小姐言行无状,举止失仪,正该很好读一读女诫才是。
”
侍者从她的书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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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韩倾歌如此说,许家嬷嬷很是清净了一下子,奋力的思考了起来。
半晌,许家嬷嬷才迟迟疑疑的启齿答道:“若说是老奴能确定的物品,这是的确没有的。
老奴早年在影盟处事,后来也全是一直跟在老太君的身旁,从未听过有这样的物品。
”
韩倾歌也没有抱着能从她的身上寻到答案的考虑,所以听到许家嬷嬷如此说,倒也没有多失望。
所以她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也便算了,我也就是随口问问罢了。
”
现今天热,老太君又一直是昏厥躺着的,所以常常需要人帮助翻身擦汗。
今日个韩倾歌来了,这些事她便自个儿做了,也算作亲自尽了一些孝心。
老太君向来待她极好,就算是知道了真相之后也仍然如此,所以于老太君,韩倾歌一直全是很感激的。
盯着老太君一直如此躺在榻上醒转不来,韩倾歌也实在觉着心酸。
在老太君的屋子里坐了一下子,韩倾歌算了算时候,也该去看看韩书涯了,便站了站起。
她盯着许家嬷嬷,启齿答道:“老太君如此,往日里就需要你多挂点心,不要让老太君觉着难受了。
我这个为人孙女的,往日也不能常常来看她,真的是歉疚的很。
”
许家嬷嬷点头应下:“小姐是身不由己,如果主子知道小姐有此份孝心,必然会很开心的。
”
她的安抚或多或少的让韩倾歌也觉得好过了一些,
点了点头:“我还要去兄长那儿看看他,便先走一步了。
那些事你记着即是,现今我在王府里,诸事不便,如果真的有事就让阿五过来传个话儿。
”
“是,小姐且去吧,大郎君也等了很久了。
”
许家嬷嬷跟在韩倾歌的身后,将她送出院门,等韩倾歌已经走出去几步了,许家嬷嬷启齿叫住了韩倾歌。
待她回回身子之时,许家嬷嬷小脚快步来到了她的身旁,
轻生迟疑地答道:“小姐刚才问老奴的问题,其实…老奴大概知道一些事。
”
看到韩倾歌困惑的眼光,许家嬷嬷踟躇了一下,声音愈加的低了下去。
“小姐,咱们借一步讲话。
”
韩倾歌点了点头,避开了身旁的人,与许家嬷嬷站到了一边。
许家嬷嬷四周看了看,见韩倾歌的婢女都挡住了人,而且都背朝她们,些许安心了一些。
毕竟韩倾歌身旁的那几个婢女,她全是知道的,
即使是被听到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好赖全是韩倾歌的心腹。
“刚才许妈妈不是说,并不曾听过这样的物品吗?怎么…”
“小姐说的是,老奴刚才所言倒也不假。
不过老奴方才忆起了一个传闻,这个传闻真的是过于于不可信,
当时老太君也曾对老奴说笑之时提出,并未太放于心上,所以老奴以为这并不是真的。
不过小姐提出,老奴便忆起了那个传闻。
”
“传闻?”
韩倾歌有些困惑,如果传闻的话,应该是尽人皆知的,怎么她从未听过?
看到韩倾歌的神态,许家嬷嬷便知道她内心在想些什么,显出了一抹苦笑。
“这传闻过于不稽,而且知道的人不多。
当时传闻乍起之时,宫中的太后和皇上都为此发怒了的,勒令不得再传,若有违背者斩立决。
所以这些年下来,知道这个传闻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
”
既然是太后知道的,那倒是有些儿靠谱。
韩倾歌新奇的启齿求教:“这个传闻到底是什吗?如此惹得皇上动怒?”
她想了想,一般而言会惹得皇上动怒的,大概是关于国事的。
如果有关于龙脉抑或是天降龙子于韩府的传闻,
皇上必然是会动怒,可是这样的传闻不仅是会让皇上动怒,而且是会让韩府满门被连累的。
可是当时那传闻不过使得皇上动怒,而不牵连韩府,那就真的是无法猜测的了。
“小姐还小,不明早年事是有的。
”
许家嬷嬷叹了口气,轻生答道:“早年韩府先祖随着开国圣君打拼天下之时,颇得盛宠,是太祖身旁最得力的人之一。
据说当时太祖寻到了一处前朝皇家存下的巨大宝库,所以才能东征西战那么数载而仍有余力。
不过这个动静并未得到太祖的证实,后来也都不过后人猜测,事也只好当作一个猎奇来听。
”
“只是在那些个传闻里面,其中的一个即是说到太祖早年得到的宝库,其实是韩家先祖所拥有的。
先祖投诚太祖之时,便连带着把韩家祖传的财产也随着一起交给了太祖爷。
韩府早年是锦州绵延百年的商户大家,积累的财富不明凡几,
要不是先祖英明,咱们也不能脱了商户的身份,成了开国元勋家族中的一个。
”
听到此话,韩倾歌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这些民间传言,韩倾歌倒是听过的,而且听的很多。
关于太祖开国之事传言的版本有很多,
可是其中都有一个无法说明的谜团,那就是太祖穷困出身,
后来是以仁义治下,从未掠夺过平民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