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林秋海的面上显现出十分恶心的神态,显然是见过了那个场面。
她没好气的瞪了韩倾歌一眼:“我帮你跑这件事,可算作把我给恶心到了,昨儿夜间还做了噩梦”
听她如此说,韩倾歌立刻堆出一脸的笑意,讨好的凑近林秋海,
捏着她的手臂:“师姐,这些事我不麻烦你还能麻烦谁啊?
如果日后你当了我嫂子,那咱们就更亲密了,我这也还不是当你是自家人吗?”
“啐你个口没遮拦的小蹄子谁要当你嫂子了?”
林秋海白了她一眼,神色却红了起来。
这般性情直率的女人,在遇上这种事之时,也还是会羞赧起来。
她掩下自个的不佳意思,瞥了韩倾歌一眼:“瞧你这讲话没羞没臊的,
如果被人知道了你这真面目,只怕半个锦州城的人眼珠子都要掉了。
亏得他们在外面还说你贤淑随和,真是不明真相”
被她如此说着,韩倾歌却不过笑着挽起了她的手:“我这也还不是在师姐面前才如此吗?”
“哦?”
林秋海似笑非笑的瞟着她:“那你们家那个宁郎君又是如何?”
韩倾歌一愣,只是面上原来是十分坦坦荡荡的神态:
“那是如我兄长一般的家人,就跟师姐是一样的,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能有如何呢?”
这妮子还反问起她来了林秋海心中哭笑不得,还是接着问了一句:“果真如此?”
韩倾歌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既然如此…”
林秋海拖了很久,才接着答道:“既然是如此的话,那末你大概是不会因为这个动静吃味了。
我原先还担心着呢,现今倒好,情感你只把人家当兄长。
”
听她如此说,韩倾歌的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维持着不动声色的神态,笑着求教:“不明是什么样的动静?”
“这个嘛…”
林秋海作出一双刁难的样子:“其实我也不太好说,
毕竟人家宁郎君还没有亲自向你启齿,我如此说了,岂不是多管闲事吗?
可我如果不说,我又觉得把你蒙在鼓里不太好…”
她朝韩倾歌明媚的笑了一笑:“只是反正你也不在乎,那末我便不要说了,省的当了恶人。
”
这般说罢,她果然闭上了嘴,什么也不愿继续往下说了。
韩倾歌原先还坐得住,两人相互瞥着,就等着谁沉不停气。
所以韩倾歌捻起碟子里的果脯,缓慢的吃了下去:
“既然秋海姐不愿说,那末便不要说了,省的我听了,反倒也当了恶人。
”
说罢她朝林秋海一笑,竟然闭上了眼养神。
其实两人心里都如同猫抓了一般,关于云遥的事,
韩倾歌其实十分想知道,可她更知道的是,林秋海绝对没有她沉得住气。
果然车子还没往前走多远,林秋海就受不停了,揪着韩倾歌的手臂噼里啪啦的抱怨了一顿。
等她睁开眼,瞅见的即是林秋海十足怨念的神色。
林秋海重重地瞪着她:“好你个韩倾歌,每次都这样我就不相信我每一次都输给你”
她磨着牙,咬牙切齿的下定决心:“这一次我绝对不说等着你来求我”
瞧着她这般,韩倾歌从善如流的眨了眨眼:
“秋海姐如此想说的话,那便说么…如果不愿说,那便不说,有何纠结的呢?
只是师姐想让我求你的话,那我就求你好了,如此你也该启齿了罢?”
“你这是求人的立场吗?”
林秋海吼了一声,揪着她的衣衫一脸的不满。
“嗯…师姐,我十分的想知道,求你告知我罢。
”
虽说韩倾歌的立场在林秋海的眼中仍然十分的不诚恳和十足的欠,
可是已经让她心里舒服很多了,只是这还不够,
所以林秋海学着她无辜的样子,眨了眨眼:“可是我忘了…”
韩倾歌的眉毛挑了挑,十分不在乎的点点头:
“忘了就忘了罢,不过不曾想师姐如此年轻,
就已经开始如六七十岁的老人家一般容易忘事了,分明上一时还说要告知我的…”
便她流显出十分同情地神态来,诚挚的盯着林秋海:
“师姐,你还是请一个好郎中看看罢”
林秋海被她的话气得六窍生烟,揪着她的耳朵就开始吼了起来:
“我这真是好人没好报活该你被那花心风流的男人骗”
花心风流的男人?韩倾歌一愣,心中哭笑不得了起来。
莫不是林秋海说的的那个花心风流的男人,竟然是云遥不成?
心中觉得可笑,所以面上也忍不住微微一笑,
她望向林秋海,摇了摇头:“花心?你说的那个人绝对不是云遥”
“瞧你面上那副机智的样子,不曾想骨子里原来是个傻女人”
林秋海这会子已经恢复到了正常,倒是苦口婆心了起来:
“我原先也不愿跟你说的,不过你过于于相信他了。
男人么…总是会这般的,天底下再痴情的男人也还是会有别的主意。
你啊,最好也还是不要太相信他了。
更不需说,他的来历你又不很清楚,如此些年我想帮你查一查,原来是什么都查未到。”
听她如此说,韩倾歌心中为云遥松了口气,却也忍不住有些感动。
林秋海如此做,是为了她好。
不过云遥是个孤儿,她去查的原来是那些名门大家里走失的郎君,当然是差未到的。
虽说她当时也猜测过为何老太君会说认识云遥的长者,
可是想一想,老太君早年随着老太爷行走之时,
也实在是交友甚广的,况且云遥不会害她,所以她这些年也没有去想这些事了。
朝林秋海,韩倾歌扬起了一抹感激的浅笑:
“师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云遥此人…我相信他不会是你说的的那样的。
”
在韩倾歌是十分当然而然的事,可是看在林秋海眼中,
原来是她已经为云遥神魂颠倒,突显神志不清判断不明的绝对表证。
所以林秋海十分痛心疾首的摇了摇头:
“这世上的男人那么多,最后你嫁的十有七八不是这个,你还是休要投入太多情感的好。
这是在我这儿你才能如此,如果被旁人知道了,你的声名就要毁了”
她顿了顿,接着答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般的身份最后要嫁的多半是世族大家里的郎君,
原先我以为洛老太君的故人之子大概是流落的哪个高门大户里的郎君公子,
可是现今看来,却绝对不会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