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罗兰的眼光,神色刹那变了:
“莫非是倾歌出了什么事?”
因为他是外人,虽然住的近,
可是也没关系人在这个时候有闲心告知他。
更则韩倾歌倒下只是一下子,他不知是正常的。
原先韩书涯倒下之时他去看过,
那时候韩倾歌已经进去了,后来洛老爷几个都出来了,大家散了,他也便随着回了庭院。
不曾想就这一下子,竟然就出了这样的事。
听到云遥的声音,罗兰眼中尽是泪水,惊慌的点了点头。
在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争论云遥对自家小姐亲密的不正常的称呼,
也没有来得及料到云遥只看了她一眼便能猜中是如何的机智,
她不过哽咽着跪倒在云遥的面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宁郎君,求求你救救我们小姐吧”
云遥神色大变,对阿铮使了一个眼神。
阿铮立刻托起跪在地上的罗兰,将她拖到了屋内。
阿铮托动罗兰倒是没有费什么力气,十分轻松的便将她带进了屋子。
云遥四处看了看,迅速把门给关上了。
阿铮守着门前,眼观鼻鼻观心,就当什么都听不见一般。
“罗兰,你细细说,不要着急,倾歌她到底怎么了?”
原先被阿铮那么托着进屋,罗兰还有些畏惧,
只是看到云遥着急的神色,她的心又落了下来。
她抹了抹泪水,一四一十的把自个所知道的告知了云遥。
“具体的事我并不清楚,可是据他们说,小姐是突然倒下的,就跟大郎君之前是一样的。
大郎君中间还醒过一次,可是我们小姐就干脆的没有醒侧过。
”
她顿了顿,咬牙答道:“这一件事,小姐先前同我提过,是邵姨太做的”
罗兰面上的神态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滋味,简直是恨不得要把邵姨太生啖其肉了似的。
这般的神态,惹得木头似得阿铮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她在云遥这个外人面前这般直言不讳,
真的是韩府乃至高门大户里面的大忌,可是为了自家小姐,罗兰什么都不顾了。
更则在罗兰的心里,这一名宁郎君早晚是自家的姑爷,
也就是说早晚全是自家人,所以她心中也便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那你考虑我做什么呢?”
被云遥如此一问,罗兰忍不住迟疑了。
她其实也没个具体的手段,不过在料到云遥之时,
直觉的觉得,云遥能够帮得上忙,所以就如此过来了。
可是到了之后才发觉,云遥既非郎中,不能诊治病情;
现今身份又有些难堪,真的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罗兰叹了口气:“是下人鲁莽了,原先是一心心想让郎君抓出邵姨太,可是…”
那可是之后的话,谁都了解了。
云遥摇了摇头:
“要抓出邵姨太不难,可是要让她彻底倒台十分难,
因为她的身后,真相上站着的是洛老爷。
”
于这个一心忠于韩倾歌的婢女,云遥还是相信的,
虽然此份相信其实是出自于韩倾歌对罗兰的相信。
所以云遥这时对她讲话之时,并没有过多的掩饰什么。
“只要洛老爷信她,这府里便没人能扳的倒邵姨太。
如果洛老爷一直替她撑腰,即是老太君也不能说什么的。
”
他顿了顿:“如果要让邵姨太服罪,必须要有证据,你可知道有人能站出来作证的吗?”
听到此话,罗兰茫茫然的摇了摇头。
突然其中她料到了一个人:
“雪迎小姐说过,雪迎是邵姨太的人”
她想了想,又开了口:
“小姐还说过,花晴是邵姨太的人。
可是…我并不知小姐说花晴之时,是说真的还是在同下人开玩笑。
”
雪迎?云遥眯了眯眼,料到了之前在韩倾歌身旁那个活泼的婢女。
他抿起唇,开了口:“现今你要留个心眼,多注意注意。
至于现今…我想还是需要依靠林秋海了。
”
“秋海小姐?”
罗兰有些不了解,可是她并没有多嘴启齿去问。
她点了点头:“秋海小姐如果真的能帮上忙的话,那下人这就去请她。
”
云遥拦住了匆匆忙忙就准备走的罗兰,笑了下:“你去之时,要记住跟她说一句话。
”
他的神态有些凝重:“就说,有些人已经提前动手了。
”
盯着云遥的神态,再加上这句话,罗兰莫明的觉得心尖跳了两跳,只觉危机反常。
她并不清楚这件事的根源,可是这并不妨碍罗兰渴望救韩倾歌的心绪。
便她点了点头,牢牢地记住了这句话。
“阿铮,此事危机,你陪罗兰一块去罢。
”
罗兰倒是没有什么异议,
预计这会子她身旁就算陪得是豺狼虎豹她也不会有什么反应了,更不需说还是宁郎君身旁的小厮。
而云遥专门叫上阿铮的缘由,则其缘由阿铮身怀武功,能够在特定之时帮上罗兰一手。
他还不考虑,韩倾歌醒转之后,却发觉自个心爱的大婢女死于非命了。
现今这个时候,既然邵姨太抉择了提前动手,当然有她的缘由。
而她如此做了之后,必然会有人四处注意着,盯梢出府之人。
等他们两人外出之后,云遥想了想,抚摸着手里一条破旧的红绳,眼光幽深。
那是韩倾歌送给他的,据说红绳能够驱灾避祸,所以她找了两根捆秀发的头绳。
云遥还记着,韩倾歌在给他这根红绳之时面上那腼腆又温暖的浅笑。
他的两手紧握,心中下定决心。
绝对不允许,他绝对不允许韩倾歌死在这个时候
这出乎意料的宿命走向,已经不能由回忆掌控了。
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能任由宿命捉弄,他不愿这一生,
又是他盯着韩倾歌死在他前面,而他却一直无能为力。
思及此,云遥握紧的拳头又慢慢松开。
他踏步走出了房门,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现今惠静道长很得意,现今事的发展也忍不住她不得已。
那该死的老太婆最后也开始低下头了,
指不定这回就得轻生下气的求她,她又如何能不得意呢?
思及此,她心绪大畅,若不是韩府派来的人还在身旁,她指不定都要笑成什么样了。
所以当她到了韩府里,看到大太太焦急的神色之时,这种得意的心绪就愈加的膨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