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衍默了好几秒才说道:“本打算在顶楼平台剪的,可高空坠物不道德。”
“你也知道不道德?”凌素素不可思议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剪人家钢绳会让人家照着学?要是以后有人在工地做事情,那多不安全?”
霍时衍:“幸好你乔装到位,要是被人认出来,钢绳还有我剪的份?”
“你……”凌素素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女王群里想对付她的人大把大把的,她们要是有人知道她正站在吊架上画画,可能天天早晚三柱香的祈祷她的钢丝绳断掉,然后掉下来摔成一滩肉酱。
“那也不用你管,这下好了,暴露我你满意了?”
霍时衍无辜的上下扫了她一眼,“就你这样,你瞒鬼?”
凌素素眼见周围有人围观,她赶紧压低帽檐转身朝停车的地方走。
霍时衍跟在她身后。
两人上了酷路泽。
禹沉朝早已经在车上等着他们了。
他们上车后,车子就朝着花溪小区行进。
“我不回去,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方便,把离婚证办一下,*大众的意思。”
副驾上的霍时衍望着倒视镜里的凌素素挑眉:“一个亿凑齐了?”
“我不可能付你一个亿,我算是看明白了,和你结婚,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现在全球都说我分了你五十亿美金,这锅我背不起,趁早离婚。”
“你没有一个亿付给我,婚是不可能离的。”
“你能不能为我想一想!你怎么这么霸道!”
霍时衍:“我也不知道,我霸道起来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过份。”
禹沉朝:……
凌素素:……
“你这纯属不要脸造的!”
“你那么想当我儿子的妈,我要是不做点什么,你当得成?”霍时衍盯着倒视镜里的凌素素反问。
凌素素差点都气笑了。
“我想当个鬼!你以为我很稀罕?”
霍时衍皱眉:“那我跟霍廷谦说一声,告诉他你的真实想法。”
说着他拿起手机。
凌素素看到他要跟宝宝告状吓坏了,她跳起来就要抢他手机,可是他的手稍稍一闪,她没能够着,眼见他已经点开了宝宝的手机号码,她扑上去抓住他的胳膊。
“你住手!你要是敢拨出去我今天非跟你同归于尽我!有本事试试!”
这一扑她整个人都挂在他怀里,霍时衍歪脸看,便看到她拧着眉头盯着他。
凌素素咬牙切齿:“大奸臣,看什么看!”
开车的禹沉朝满脸黑线。
还在开车呢,能不能注意一下安全,他们夫妻两人挨得太紧,把他的右视镜给遮到了,连变道都不敢。
“你有什么见不光的灵魂?”霍时衍淡淡的问。
他清新的口气轻轻喷洒在她脸上,撩得她的心都差点苏了,她的视线不禁下落,落在他的唇上,他的唇不大不小,唇上隐隐有淡蓝的胡须痕迹,这样看着都让人想入非非,想贴上吸一口。
“你的灵魂才见不了光!”她按捺住瞎蹦乱跳的心,松了他的手腕,移开视线缩回后车座上坐好。
他没有再说话,车内一度安静下来,令空气有点沉闷。
十分钟过后,凌素素忍不住了。
“行,看在宝宝的份上,我可以暂时不和你离婚,但是你不能干扰我的工作。”
霍时衍:……
不和他离婚是因为看在宝宝的份上?
所以他这个老公还是个便宜搭赠品,想不想扔随她的意?
“若是不影响我,鬼干扰你。”
凌素素无语,这些天不见,他说话越来越尖锐了。
还鬼干扰她,要是真有鬼干扰她,她天天跟在他身边,要干扰连他一块干扰!
“我怎么影响你了?我人在这里,你远在三十公里外的mg大厦,我以为我是通讯公司建的5g信号塔我能干扰到你?”
霍时衍一时沉默。
这个女人不是5g信号塔,可是她似乎有一种魔力,令他日日想夜夜思,可是看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该干什么还在干什么,连画画都没能受到影响,瞧瞧那画的龙头有模有样。
“我不能丧偶,不然太晦气。”
晦气?
凌素素的心像被猫爪挠了一下不是滋味。
这么说的意思是她死不死的没关系,关键是他嫌晦气?
“晦气什么?怕我死了鬼魂缠着你吗?”
她重新钻到前排两个座位中间歪脸在他脸边诡笑:“你是不是怕我死了,鬼魂天天趴你床头冲你耳门儿喊,霍衍,你赔我的命,霍衍,我好冷啊,你冷不冷啊”
嘶。
听着凌素素这阴森森诡叫的嗓音,禹沉朝浑身一阵恶寒,不禁打了一个冷噤。
他这冷噤着实不小,惊动了凌素素和霍时衍。
两人同时偏脸看他。
凌素素眼尖,一眼看到禹沉朝的胳膊上汗毛根根倒竖,鸡皮疙瘩密密麻麻的。
没能把霍时衍给渗到,他倒怕成这样。
正在开口说话时,脸边传来霍时衍的声音:“以后少用这种腔调说话,把人给恶心成这样。”
闻言,凌素素的小宇宙差点就爆炸了。
她的嗓音怎么了?
她的嗓音又温柔又有质感还细腻,他竟然嫌她的声音恶心?
“恶心到你了吗?”
霍时衍:……
凌素素皱眉:“那呕吐一个证明给我看看。”
霍时衍:“胃好。”
凌素素翻了他一眼,转头拍拍禹沉朝的胳膊:“我要回家,送我回家。”
哪个家?
不是回花溪小区的家吗?
禹沉朝好为难。
听得出来她是要回安秦的家,可是霍少根本不会允许,他只好装作没听到。
霍时衍皱眉:“老婆离家出走,影响我的名声。”
“你有个什么好名声还怕我影响?”
“是嫌弃我不小心知道了你在背后使阴的真相吗?”
“还是怕我这一走,别人以为你家暴,以为你手段狠戾,以为你劈腿,以为你不良信息被老婆发现?”
霍时衍冲倒视镜里的凌素素咬牙:“我什么时候家暴过?哪次不是你家暴我?”
凌素素听到他的话,呆掉了。
“所以,你真的劈腿了?”她忍住心里的钝痛低声问。
非常不爽的男人瞬间怔住了,这个女人就是条毒蛇,按尾巴,头翘起来咬,按脑袋,尾巴甩起来缠,无理起来简直没人活路。
“腿哪里劈了?怎么又联想到劈腿这个事情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