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一大早就被慕锦瑟吵醒,小姑娘再折腾,但也不敢真的闯进来。
但吵是真的。
陆斯年起床,开门,表情沉冷地看着门外着急的慕锦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怎么样了。
“哥哥哥哥,江湖救急!”慕锦瑟将手机差点都怼到陆斯年的脸上,“你看,顾西墨被黑了!他那么专心练习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有空去和同期练习生打架?肯定是被黑了的!还说他有金主?他那谁都瞧不上的性格怎么会抛弃自尊接受潜规则?肯定是被人黑了!”
所以,慕锦瑟一大早狂敲他的门,就是为了这个顾西墨?
“所以?”陆斯年沉着脸,本就有起床气的他,此时的表情更加难看了一些。
“所以我当然得为他澄清啊!不能让他被黑,万一因为这些黑料他出不了道怎么办?”慕锦瑟一脸担心,事业粉真的是操碎了心。
陆斯年没回话,直接伸手放在门把手上,要关门。
慕锦瑟一个着急,伸脚挡在门框上,“哥哥!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做妹妹的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你就帮我一次好不好?”
小姑娘眼巴巴的样子,还真的挺像那么回事的。
“哥哥,我不要十九岁岁生日你送我限量版跑车了,你帮顾西墨渡过难关吧!”慕锦瑟十二分真诚。
陆斯年表情彻底冷了下来,“谁教你为了一个男人和家里人讨价还价的?”
“可他不是一般的男人,是我爱豆啊!”慕锦瑟的振振有词在哥哥越发冷厉的眼神之下偃旗息鼓。
但到底还是见不得小姑娘委屈,在起床气消了之后脾气也没有那么炸裂。
他冷静下来,说道:“顾西墨的经纪公司为了让他出道花了大价钱,不会让他因为这点黑料就退赛,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真的吗?”慕锦瑟有点不太相信,“可是我总觉得哥哥你出手,才能万无一失。”
“那我谢谢你相信我了。”陆斯年啪地一声把门关上。
回到房间的陆斯年睡意全无,洗漱之后换上西装准备去公司,倒是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许沁打来的电话。
从慕锦瑟跟他说顾西墨的事情时,陆斯年就知道许沁的电话迟早会来,这不,果然打来了。
陆斯年慢条斯理地接了电话。
“陆总,您起床了吗?”
“嗯。”他声音淡淡,等着他拐弯抹角地切入正题。
“陆总,我寻思着您请我吃了那么多次的晚餐,不如今天我请你吃早饭吧!我刚好在陆宅附近,过来接您啊!”
她拐弯抹角的样子让陆斯年很容易就在脑海中勾画出她面上小狐狸一般狡黠的表情。
陆斯年没有点破,就看许沁什么时候才会表明她的意图,
“嗯。”
“好的,那我在陆宅门口等您哟!”
许沁这边美滋滋地挂了电话。
虽然陆总表面上看起来凶巴巴的,但其实还是很好说话的。
何况他们两是合作的关系嘛,一方有困难了,另一方帮个忙也是应该的。
这样礼尚往来,以后陆总要是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她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不过要等着陆总遇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还是挺难的。
十多分钟后,许沁见陆斯年出来,而他的座驾也已经在门口停好。
许沁连忙下车,乖巧得像个小弟一样,就差说一句“陆总您请”了。
倒是陆斯年,看到许沁从车上下来,还是驾驶座上,表情沉了下来,“你自己开车?”
“虽然车子比不上陆总您的豪华……”
“你能开?”
许沁很快想到先前车子出问题她坠江的事情,便说道:“没事的,我可以。就一个小事故,而且凶手也已经受到了相应的惩罚,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许沁就觉得凶手是许柔,车上没有指纹,可能是因为她将指纹擦去了,也可能是一开始就做了缜密的准备所以没有留下指纹。
既然凶手都已经被她送到精神病院去了,自然就不担心还会有人给她使阴谋诡计。
而同样的办法用第二次,那只能说明对方黔驴技穷。
只是陆总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异是怎么回事?
陆斯年径直往自己的座驾走去。
许沁怔了一下,陆总这是怀疑自己的车技?
想了想,估计陆总是嫌弃自己的车吧。
算了,回头再来开乔喜爱的车吧。
她快速地跟上陆斯年上了车,对司机说了一个地址,然后回头对陆斯年说:“陆总,这家店的早餐真的超好吃的,你离开海城好些年,肯定想念家乡的早饭。找我就对了,我带你吃最后海城特色的食物。”
看许沁的样子,好像真的只是来请他吃早饭一样。
陆斯年便也没有再说太多,她说要去吃早饭就去吃早饭吧,反正这件事他不着急,着急的是许沁。
随后,在许沁的指引下,司机将车子开到一条人声鼎沸的马路那边,因为里面是单行道,陆斯年的车子进不去。
司机倒是犹豫了一下,不确定他们家老大会到这里面去吃早饭。
“到了陆总,早餐店就在里面,我带您进去。”
陆斯年也没说什么,跟着许沁下了车。
司机小飞就很迷惑,老大家里的早餐都是五星级大厨做的,不管从营养搭配上来说,还是色香味来讲,肯定都比路边的早餐店要好吃几百倍呀。
但小飞怎么都没想到,有洁癖的老大竟然跟着许沁下车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老大吗?
许沁带陆斯年到了一家无名早餐店,其实是一对老夫妻开的店,主营小馄饨和豆浆油条粢饭团。
店面虽小,但五脏俱全,而且店内干净,让陆斯年这个有洁癖的人都觉得不是那么难走进去。
陆斯年瞧着许沁轻车熟路地跟老板娘说要两碗小馄饨,豆浆油条各来一份。
点完单的许沁拿着小票回来,一边抽了一次性筷子出来给陆斯年,一边说道:“电影学院就在这附近,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就经常过来吃早饭。后来退学了,偶尔也会过来。”
她跟陆斯年唠嗑,倒是一直每提顾西墨的事情。
“为什么退学?”陆斯年淡声问道。
虽然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想听她说。
许沁倒不觉得那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所以非常坦然地说道:“曾经以为遇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后来才发现是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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