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哥,都是我不好,让小羊羔遭到了不测!”吉尼向巴特别克真诚地道歉。
“吉尼,看你说到哪儿去啦?这怎么能怪你呢?都是野狼捣的鬼……”巴特别克安慰吉尼说。
“我若不争着代你去牧羊,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一切……”吉尔说。
“这些算什么?”巴特别克说:“两次遭遇野狼,都是你来给我解的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巴特别克紧紧拥抱着吉尼,似乎一切都在不言中。
吉尼回到家里,马上遭到尔嘠大叔劈头盖脸的大骂一通:“你这龟儿子,你逞什么能呀,嗯?你不怕跌死,也不能连累人家莎莎呀!”
莎莎这回确实吓得不轻,她这个一直生活在乌鲁木齐城里的姑娘,可是从来都没骑过马的,当她遭遇巴特别克那匹疯跑的伊犁马时,心里不知有多恐惧,简直是世界末日来了一般绝望,尽管吉尼坐在她身后一直安慰她,也无济于事。
“吉尼,我告诉你,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再不能乱骑我的马!听到没有?”尔嘎大叔训斥着吉尼,吉尼很不高兴。他怏怏不乐地说:“爸,你烦不烦呀,小时候你常常鼓励我勇敢地骑马,说什么骑好马才是我们牧羊人的儿子!你现在是怎么啦?”
尔嘎大叔答道:“哼,现在怎么啦,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现在是一个大学生,读书人!你还来弄骑马牧羊的事干嘛,那是不务正业啦,儿子,你明白吗?”
“是的,我现在是大学生,是读书人,但我永远是牧羊人的儿子,我的身上永远流淌着牧羊人的血液,爸,你懂吗?叫我不骑马,办不到!”吉尼也掁振有词。
“吉尼,少说两句吧!”莎莎看见父子俩唇枪舌剑,互不退让,她连忙过来劝阻,“吉尼,走,我们出外面走走……”
吉尼也不想与父亲再顶牛下去,便和莎莎走出了毡房。
他们手牵着手,一起走到一个僻静处,肩并肩坐在了草坪上。此刻,天很蓝,很辽阔,白色的毡房就在身后。
莎莎把头斜靠在吉尼的肩膀上,嘴里含着一株小草,双眼望着天边飘过的云彩。
“莎莎,这次真的是把你吓坏了!”吉尼说。
“哼,你还有脸说!”莎莎说着,翘起她的小嘴巴。
吉尼说:“其实,我也被吓到了,我真害怕你会跌下马!”
“知道就好,”莎莎说,“我告诉你,下回不要再叫我去骑马啦,我宁可走路!”
“哈哈,你不骑马,怎么能去更远的地方拍照呢?”
“命都不保,还拍什么照?”莎莎说。
“哈哈,你真是胆小鬼!”吉尼用手指刮了一下莎莎的鼻子说,“就这点小意外,怎么就要你的命啦?”
“哼,还小意外!”莎莎站了起来,撇下吉尼就走,“我要是摔坏了,我怎么回去见我爸我妈呀?!”
当初,莎莎向父母提出要跟男友吉尼到可可托海度暑假,拍摄牧场风光的时候,母亲是不大同意的,她就是担心女儿的安全。只是她父亲极力鼓励她去体验生活,加上她父母都非常喜欢和信赖女儿的男友,这才让莎莎有机会到可可托海牧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