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会被野兽的本能控制,会产生另一种性格,可那是在几百年前的事,对现在的你来说,根本是有选择性的东西。xs.而你选择了被控制,结果让简受重伤。”风无释一点一点地抽丝剥茧,他回忆着,寻找着所有的可能性,“你把事情做得这麽彻底的用意是什麽是想让他怕得不敢动孩子主意,还是想让他怕得这次过後再也不肯怀孕怎麽原来你要这一个孩子就满足了”
“唔,你还挺能想的。”没有否认或者承认,莫诀沈吟了会儿,笑笑说:“其实别的我一概不感兴趣,不过按照你说的话,代表你也知道这个唯一的事实,那就是伤害简的并不是我,那是狼兽干的,我也确实控制不了它,所以也不算违反了约定。”
“并且,你也看到了,这次怀孕简很乖,不吵也不闹。孩子也很好地保住了他的命。”说着,莫诀很满意地揉揉简古明的头发。
莫诀的这几句所谓的事实,让猜测统统不成立。风无释哑言了,他又再觉得,莫诀对简古明的心态很诡异,也可以说是扭曲。
“问你一个如果。假如,简因为他的右手失去了控制,他不听话了,但只要切除他的手他就可以恢复正常,你会毫不犹豫把他的右手切除吧”风无释冷冷地问,莫诀颇觉有趣地看着他,起身来到他跟前,道:“这听起来划算。”
“呵呵我会宁愿他不听话。”顿时失笑了,风无释觉得他好像无话可说了,但还有一件事他非说不可。“你有的时候想找我麻烦,麻烦你换种方式,别像今天把简拖下水。在你遮了他的圣火时,如果我没有挡在他前面,如果你没及时开启护神之屏,你考虑过後果麽如果他受了伤,那你也算违反了约定,你一样要放弃他。”
“无释,你不了解我,我做事从不会有如果。”莫诀答道,打量着风无释右肩上愈合很慢的伤,那绽开的肌理露出白森森的肩骨,他惋惜地在左手运起治疗的光搭上这个的伤口,同时在他耳旁叹息般道:“我从不担心我会违反约定,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挡在他前面。”
“你这样来陷害我,就不怕我和简说”风无释垂死挣扎似地恐吓,他有些虚张声势,莫诀却犹如一位极爱护弟弟的兄长那样张开双臂紧搂着他。这拥抱仿佛充满了关怀,莫诀一边用自身的力量协助他疗伤,安慰地拍着他的背,一边微笑着说:“你觉得他会相信你吗”
彻底无力了,风无释无奈地再度摇了摇头,他望着正酣睡的简古明,清楚明白到他们现在不能内讧结果,又坚定了保护的决心。
或者,莫诀其实并非真的能万事处之泰然,他只是有一个习惯。当有一些惹他很不高兴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会很小心仔细地把它原原本本地装进心里,他没忘,他无时无刻把这件事带在身边,然後偶尔兴起就为这件事安排上一个他喜欢的结局,按照他喜欢的方式把它解决──而他不会去在乎事情中的主角是否还记得这件事。
一个能让他不再不高兴的结局,他没有不高兴了,那这件事他最终就会忘了它。这样的习惯,有时想想,确实有点可怕。
──四个月後。
生活不是在打仗。原本就有着最适合的模式了,当突发的一切也都上了轨道後,风平了,浪静了,隐隐之中,趣味些认为的话,会觉得有点像在栽培花朵。
这平静的生活仿佛是某篇单纯的童话故事,故事里任何不起眼的角落都流溢着灿烂的阳光,讲述的是有个小王子准备好了漂亮的盆栽,还有蕴含着生命的肥沃的土壤,他小小的身子蹲在太阳下,然後将捧在手心的种子轻轻地放进土里,接着怀抱珍惜的心情浇上水,最终他兴奋地盘腿坐在旁边,每天只是守护着他以後会开出花朵的心爱的种子,开始下一个阶段──等待。
因为有所期盼和企图,所以等待的日子会是非常漫长,就像是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转动时间沈重的齿轮,发着沈钝的声响,它每一次转动都那麽吃力,那麽迟缓。而这个过程可以是焦急的,可以是忐忑的,可以是消极的,也可以是享受的,但是它也是很容易过去的。
偶尔蓦然地回想起,才发现已经这麽多天了。
“时间”这个东西,它其实就居住在锺摆里,从不停歇地随着锺摆持之以久的左右摆晃而逐渐逝去,有规律地推动着指针向前行走,所有的事物都跟着这周而复始的每圈行走一点点地消耗,变少,变老,让日出,也让日落同时也让谁一天天地成长,在谁的腹中慢慢地成形。
或许是简古明怀孕的关系吧,而且瘴气的威胁又还没有解除,他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莫诀和风无释之间的紧张气氛就越沈淀,越不明显。
莫诀对待任何事还是从从容容的,风无释不甘心也没办法,他的伤很快就好了,他恼怒,只是他不能,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和莫诀爆发冲突。总是学不来莫诀的处事作风,他不是担心他会输给莫诀,他怕的是他们决裂,怕他们两败俱伤,那就没有人照顾简古明。
那个男人要是没有被人哄着,没有被人宠着,怕是会活不了。
他们的兄弟感情很微妙,相互的不满也不是单方面的,可是风无释竟是被自己的顾忌绊住了脚──这点,他又一次不如莫诀,他不能怪莫诀。
如果现在有什麽是需要尽快解决的问题,除了是逮捕正在逃亡的女鬼井容筝和蛭魔以外,估计是简古明对他身材的纠结情绪。
“怀孕”这个事实他是被强迫接受了,不敢再抗拒了,可据他所说,他以前再怎麽样,每个星期的周末都一定会上健身房锻炼,坚持了几年从未改过,为了就是保持他让人称羡的体格,然而现在
时任夏末,室外的太阳还是毒辣得不行,晒得这个城市都好似都在冒蒸汽,那青翠的叶子,耸立的高楼,宽阔的马路,纵横穿梭的车辆,走到哪里都热得人受不
了。
在这个繁华城市里,在一条开满名牌专卖店的商业步行街,有一家很有名的特色冷饮店。这天,店里的员工迎来了位很特别的顾客。
在面对大街的服务窗口里,女服务员惊艳又愣怔地看着眼前的绝色美人,她完全看得呆了,直到美人不悦地踹了踹她们店里的柜台,她才猛然回过神,慌慌张张地招待了上去。
“唔,你好,先生”女服员犹豫地叫唤着,虽然眼前的人穿着男装又戴着墨镜,修硕的身材也不像是女子,可她还是不太确定,幸好美人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她才放心了,绽露最可爱的笑容问:“请问你要点什麽”
“一杯鲜橙汁、一杯西瓜汁。”简短地说道,他的左右手都拎满了大大小小的塑料袋,脸色很不好看,对周围直勾勾的视线感到非常厌烦,一些路过的人甚至还停下了脚步,没多久就围聚了不少人。
身後排着长队,他却大刺刺地占着窗口,点完了饮料也没人麻烦他让个位,女服务员把单交给了後台就偷偷地瞄着他,在几分锺後就把他的要冷饮递给他,“先生,这是您要的鲜橙汁和西瓜汁。”
“嗯。”他空出左手的食指勾起女服务员递来的塑料袋,把东西拿了就走,不过在若干人依依不舍的注视下,他走了几步就掉头回来,不太和善地问着女孩道:“你们这些都是用什麽做有没有添加色素”
最近,某人的胃口乱七八糟的,忽然就会想吃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最离奇的是半夜三点坐起来,迷茫地说他好想吃冰淇淋,而且还要指定某家酒店。一般情况下,他会满足这个某人的要求,但前提是这种东西适合他吃,所有垃圾食物一概过滤,他想也别想放进嘴巴,用快哭了的样子如何吵闹也没用──很坚定,不好的,不行就不行。
“没有,用料百分百是新鲜的纯果汁。”好像怕他不相信,女服务员很有力地回答着,表情也很诚挚。
男人只是冷冷地盯了她眼睛几秒就又离开了,而刚刚对视的几秒他就窃取了女服务员大脑的记忆,看到了制作过程也确定了她没有说谎。果汁,这比酒更适合某人喝。
“走掉了。”女孩探出半个身子目送他远走,当他融入了人潮之中消失後,她怅然若失地喃着,接着隔壁的同事拍拍她的肩膀,说了一件令她顿醒的事:“刚刚,你和他收钱了吗”
在关闭的落地窗前,窗帘往两边敞开,午後的阳光越过了玻璃包围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这块玻璃有特殊的功能,能让再焦灼的阳光变得柔和舒适。
大热天里被他叫出去跑腿的人还没回来,简古明懒洋洋地晒着日光浴,他盘腿坐在柔软的羊毛毯上,身上穿着宽松的卡其色休闲服。他倒是不觉得天热,这屋里有颗冰镇珠,沿用他的话说就是比空调还好用。
待续
惹鬼下男男生子3pby:小秦子
“哎。”捏了捏比以前圆润了的脸颊,简古明惆怅地哀叹着,他的精神状态有些消极颓废,拉高盖在腿上的被单遮住他已经能看得出隆起的小腹。他以往的好身材早不复存在了,不过幸好是孩子吸收了他部分的营养,现在是没有以前那麽有看头了,肌肉也没那麽结实,不过也不至於发福发胖。
最近一旦无聊就容易胡思乱想,简古明了无生气地垮着肩背,又开始了每日必须的缅怀他以前的美好日子,他越想就越是悲从中来,导致他周围仿佛都弥漫着沈重的低气压,明媚的阳光都驱散不了他神色间的阴郁。
风无释拎着大包小包回来时,他才刚刚脱了鞋进屋,见到的就是简古明这副情景,没有半点活力的模样。
“喂喂喂,我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你怎麽成这样了”风无释皱着眉问道,他把简古明刚才说要吃的东西统统放在了地上,接着也一并坐到他旁边,扳过他的身子和他对坐着,说:“怎麽了”
简古明沈默着摇了摇脑袋,他垂头丧气地揪玩着腿上的被子,他憋在心里不肯说,然而风无释很有经验了,根据他现在这个忧郁的症状,不想用也知道他八成又要人哄哄他。
“嗯”风无释耐着性子捧高他的脸,结果有点苦恼地发现简古明的眼睛又是微红了,好像很难过的样子,这最容易让他受不了,於是他只能无可奈何地问:“有事就说,不许摆这个表情给我看。”
“我的肚子看得出来了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奇怪很变态很丑”牢牢地盯着风无释,简古明痛苦且困难地问着,他是认真的,只是这个他似乎很重视的问题却让风无释的眉梢小小抽动着,尤其听见是他对自己的形容,不过没有人留心。
“当然不是了。”绽放自认为最温柔的笑容,风无释控制着暴躁的性子,他的左手安慰地揉着简古明的头发,右手摸着他突起的小肚子,说:“我们简还是很英俊啊,而且孕育孩子是很伟大的事,怎麽会是变态你不要乱说话。”
“是麽”明显不怎麽相信,简古明依旧很失落,他心里负面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胡乱地幻想着说:“男人会大肚子,还会生小孩,正常人看见了会觉得很离奇,会觉得我是怪物”
“胡扯”风无释的喝声打断了这刺耳的自怨自艾,他原形毕露了,生气地拍了简古明的头一下,威胁道:“欠揍,我叫了你不要乱说话,什麽怪物,谁敢说你是怪物我可警告你了,就连你自己都不许这样说”
虽然根本不会疼,简古明还是不快地偷瞪了瞪风无释,他顺着给揉乱掉的头发,红润的嘴唇抿直着,盘旋在心头的忧郁倒被这一掌挥散了。他并不无知,过往的经验也告诉他,别的什麽都可以,但要是再不小心诋毁了自己,他恐怕就没好果子吃了。
“你啊,究竟要到哪时才会照顾自己”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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