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赶大半年,回归宗门。
“宗主师兄,你终于回来了,在路上有没有碰上宗内弟子,我已经派人出去找你,把最新消息传给你了。”
才进执事大殿,掌管门内外诸事的一个元婴中期的老者,马上上来说道。
“没有碰上,有什么最新消息?”
铁中岳目光一闪。
“就是困在那件宝贝中,你让我们打探的那个戴斗笠的小子的身份的消息,我们已经打探到了,若不出意外,他就是百多年前搬迁过来的云山道宗里的那个叫浪无古的小子。”
铁中岳闻言,目中精芒爆亮起来。
“你们是如何确定的,根据是什么?”
老者又将海东流的事情道来。没有易容的海东流,身份显然没有那么难查,再一联想浪无古是个水修,又姓浪,身份呼之欲出。
老家伙一边说着,一边把海东流的样子,显印出来。
铁中岳只看了一眼,就气到脸色直黑,差点吐血。
“原来就是这个小子,老夫竟然与他当面错过,摇光子那个老东西的霉运,是沾染到我的身上了吗?”
老家伙破口大骂,懊悔之极!
很快,进到那山谷中。
扫了一眼,铁中岳目光再阴。
“师弟回来了?这件法宝,材质实在是古怪,这几十年下来,竟然没有一点被腐蚀的迹象。”
盘坐在旁边的赤烟客,郁闷说道。
铁中岳微微点头。
前方池子中,天道当铺依旧被镇压在那恶臭的黑水中,被十几种极具腐蚀力量的污秽之物侵蚀着,滋滋之声大作,七彩雾气翻腾,但天道当铺表面,不见一点被腐蚀的痕迹。
铁中岳缓缓走来。
“小子,老夫再给你一次机会,把那颗元婴后期的杀戮珠交出来,此事就到此为止,否则就休怪我下狠手了!”
厉声开口。
无人回应。
“小子,你以为到现在,我们地皇宫还翻不出你的身份来吗?”铁中岳再道,目光极寒起来道:“浪无古,老夫现在——就去逮住你的师兄海东流,将他一寸一寸骨头血肉,撕碎给你看,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心更硬,还是我的心更狠!”
冷厉声音,仿佛凶兽!
话音落下,也大步走来,撤去镇压手段后,收了天道当铺,真抓到了海东流,肯定是第一时间逼迫浪无古的,那唯一的道心丹可不等人了。
不过——若是铁中岳知道浪无古的手段,恐怕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今天把这桩事情,直接道出口来。
天道当铺里,浪无古面色大变,心中掀起轩然大波!
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是哪里泄露了身份,但被铁中岳查到,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
“小青,立刻找到师兄!”
旁边的小青,不等他说,已经寻找起,地图光影,再次浮现。
“两界战场,他进了两界战场了。”
“联系他,让他立刻回宗门!”
浪无古话音落下,目光一闪,想到什么,马上又道:“再等一等,先看看铁中岳他们的动向。”
小青应是。
“铁中岳离开宗门了。”
“还有二三十修士一起,其中恐怕有好几个元婴修士。”
“他们去的大方向——是血雨岛的方向,铁中岳恐怕知道海东流进了两界战场了。”
小青声音,不断响起。
浪无古目光也盯向那片地图光影上,陷入深邃的思索中。
“掌柜的,就算你现在通知海东流,从距离和速度上看,铁中岳和地皇宫的元婴修士,肯定将先赶到两界战场的入口那里,堵截在那里,海东流若来,就是自投罗网。”
小青越来越精明。
浪无古点了点头。
“那就告诉师兄,暂时不要出来,离大队修士越远越好,你也帮我盯着铁中岳他们的行踪。”
“若铁中岳他们,发现找不到海东流,发布悬赏,或者暗中让其他修士去找呢?这样的修士,我是无法知道他们奔走的目的的。”
“你再想想,若他们最终也是抓不到海东流,转为去抓云山道宗的其他修士呢,我可盯不上每一个人。”
浪无听的彻底头疼起来,没了悠闲自在,比起之前任何时候,都更想获得自由了。
看不见的风云激荡!
铁中岳等人,出了山门,就以最快的速度,奔赴血雨岛,元婴期的修士,更是甩掉金丹修士,一路狂奔。
这一天,终于再次来到血雨岛。
进了两界战场,略一打听,便知道了海东流还没有出来。
“两位师弟,你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我们出去找他,金丹弟子得了铭牌,来了之后,也把他们安排出去寻找,他早晚会出来的。”
铁中岳朝一个元婴中期,一个元婴初期的修士,吩咐下去,这两人,都是老早就得到过身份铭牌的。
二人点头应下。
铁中岳和另外几人,立刻就是寻找了出去。
嚎风界的范围,本就极大,要找到海东流,谈何容易,好在在里面闯荡的修士没有那么多,四处打听之下,铁中岳还是得到了一些海东流的行踪消息,但每次赶去之后,海东流都早已经离开。
郁闷之下,铁中岳果然托各路修士打听,以地皇宫的身家实力,这样的活,自然会有很多想巴结的修士来帮忙。
地下世界里,海东流盘坐在禁制封锁的洞窟里,身外灵石满堆,看似老神在在的吸纳着水灵石,眉头却皱着。
自从发现盯上他的修士多了之后,海东流在地下世界里,找个地方闭关修炼,反正若有人靠近,浪无古那边,会立刻通知他。
不过他也是精明之人,隐约感觉到,这场麻烦,没有那么好过。
而在天道当铺里,浪无古此刻,还在发了疯一般的感悟着天人神引,现在的局面,绝对不保险,他必须尽快获得自由,才能展开算计和反击。
但身外这些灵石中的水元气,到底诉说着怎样的水行之道?
浪无古心急如焚,越是焦急,越是一头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