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去把弟弟找回來。”
鬱無極出門去了。
鬱竹君常常玩的那幾個點,他全部都知道,從小到大,不知道抓了多少回了。
酒樓、賭坊、歌舞伎、賭石堂、格鬥場。
這些紈絝們喜歡出入的地方,鬱竹君倒是一樣都不落的。
尤其是賭坊。
鬱無極去逮他十次,至少有五次,能在賭坊裏逮到他。
果不其然,這一次,又在賭坊裏,逮到他了。
玄武學院外麵,有一條非常繁華的玄武街,專門為學院裏數萬名弟子,提供生活所需、消費所需、娛樂所需。
真要論起來,其繁華程度,甚至不亞於天衍商會外的天衍街。
不同的是,玄武街更年輕化,街上所售賣的東西,對象更趨向於年輕人。
玄武街上,一共有三家賭坊。
其中,最大的一家,叫做煮酒賭坊。
煮酒賭坊的老板,跟鬱竹君那是老相識了,七八年的交情,已經不僅僅是常客了。
然鵝。
我們的竹子君,從他會玩骰子開始,運氣就沒好過。
經常是輸的血本無歸。
當然,竹子不差錢,一方麵是特別能賺,另一方麵是特別能騙,從輕染小公主手裏騙的那一大筆,就可見一斑。商場上被他坑過的人,可不在少數。就連那些久經商場的老手,也經常會栽在他這兒。
“大大大!開大!”
鬱無極一走進賭坊,遠遠地就看到了自家弟弟,正興奮地雙頰發紅,舉起雙手揮舞高喊,“這把小爺一定能贏!徹底翻身!”
鬱無極走到鬱竹君的背後,伸出手,輕輕拍了下他肩膀。
“哎呀,煩人,小爺的肩膀也是你能……”
聲音,戛然而止。
鬱竹君看到鬱無極那張萬年嚴肅的臉時,半張著嘴,像隻忽然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半天發不出一個音節來。
“回去。”
鬱無極的臉很臭,“父親找你。”
鬱竹君不喜歡鬱無極,從心裏到生理上都極為排斥,直接把鬱無極那隻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給拍開,嫌棄道:“不回去,你管我!”
鬱無極皺眉:“父親有重要的事找你。”
鬱竹君翻了個白眼:“他能有什麽事,(ˉ▽ ̄~)切~~”
天大地大,沒有他贏一把大。
紅紅紅。
這把一定紅!
“你忘了考試。”
“哦。”全服注意力,都在即將開的骰子上。
“你忘了新生考試。”
“唔。”要開了,要開了。
“你答應過父親,一定會去的,身為人子,食言於父,是為不孝……”
“啊!開了開了!大大大——哎呀,怎麽是小?”
對於鬱無極的說教,鬱竹君充耳不聞,甚至覺得他礙事兒,一把推開,脖子伸長往賭桌上瞅,結果非常失望,這一局,又輸了。
“嗬嗬,鬱二少,對不住了。”贏得那一方,笑眯眯地拱了拱手,然後把從鬱竹君那兒贏來的錢,全部裝進了乾坤袋裏,鼓囊囊的。
鬱竹君的額頭上浮現出一個憤怒的加號。
轉而,把怒火發泄到了鬱無極的身上:“都怪你!遇見你就沒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