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如果耿炳文真的是活人……”我难以置信的问道，“您觉得我们在这里还会碰上什么历史名人吗？”
“不知道。”费老很干脆的答道，“刚才那个掌柜的姓名你还记得吧？”
“怎么可能不记得。”我哑然失笑，“他不就叫掌柜的吗，这叫什么狗屁名字！”
“名字的确是狗屁名字，但却说明了一个问题！”费老两眼放光的说道，“这说明，至少这个掌柜的，并不是真真正正的人！”
“为什么？”我愣了，“我没看出他是鬼魂啊，而且他和马姑娘带给我的感觉一样，都是有血有肉的活人啊。”
“那个马姑娘的确是活人。”费老一脸抽抽的说道，“我那一巴掌到底是扇在了鬼魂僵尸还是大姑娘脸上，老子还是能分的出来的。”
“只不过就算是活人，这个掌柜的也和那位马姑娘，或者和耿炳文并不相同。因为他没有以前的‘记忆’！否则他也不会叫‘掌柜’这种糊弄事儿的名字了。”
“那……这位掌柜到底是什么玩意？”我懵逼了。是活人又不是活人，不是鬼又像鬼……我草！太凌乱了！
“谁知道他是个什么玩意，反正不是从娘胎里生出来的！”费老一翻白眼说道，“也许是造他的那个家伙图省事儿，谁说得好呢！”
“师傅，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费老大大咧咧的说道，“反正这地方干什么都不用花钱，先下馆子填饱肚子呗！”
就这样，叫上了伯公和胡姥姥，我们开始在这罅都城内闲逛了起来。
说是闲逛，其实我们也是带着目的的。
一路上，费老不停的和本地“人”搭讪，而那些被他搭讪的人，无论是市井小贩还是富贵人家，全都和善的回答了他的问题。而费老问的问题也很简单，便是：您贵姓？
这个简单的问题得到了五花八门的答案，但不论答案是什么，却都无一例外地简单。因为这些人的名字，竟然都是：我叫伙计，在下书生，小女子丫鬟等等！
这些简单的答案透露出了一个复杂的信息，这就是，在这个神秘的罅都城内，除了有名有姓的寥寥数人，如马恩慧或耿炳文等，其他所有人，竟然都如客栈那位姓掌名柜的家伙一样，全都是一副“空壳”！
“胡前辈，这件事您怎么看？”找了一家酒楼，我们三人一狐就座后费老向胡姥姥问道，“您觉得它们究竟是什么玩意？”
“不是鬼魂，不是僵尸，不是活人。”胡姥姥一边啃着一只烧鸡一边说道，“这种东西倒让我想起了你们人类社会中才有的一种玩意。”
“您说是什么？”听到胡姥姥这话，费老连忙问道。
“这种东西啊。”胡姥姥吐出一块鸡骨头，裂开狐狸嘴笑道，“叫‘机器人’！”
“机……机器人！？”胡姥姥这话让我感觉脑子有点蒙圈了。好么，本来我现在就已经有种穿越到修仙小说里的感觉了，您老倒好，直接又蹦出来个科幻！？
“你们看看这帮家伙。”没理会我的惊诧，胡姥姥一边撕扯着烧鸡一边向我们“传音”道，“这些家伙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话，动作行为也就那么几种固定的模式。”
“比如刚才那个叫‘伙计’的家伙。点菜时我故意给他东拉西扯了几句，他的回答你们也听见了，无非就是：得嘞您呐，您老稍后。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你问他啥他都这样说。”
“你们再看看那边那两个叫‘书生’的家伙，听听他们在聊什么，无非就是大明洪武和建文时期的那档子事儿。而且你们看他们桌上的饭菜，根本没有动过的迹象，兴许这俩货在这侃大山侃了几百年也不一定！”
“所以啊，这些个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有人形的玩意，依姥姥我看就是机器人。”胡姥姥不屑的说道，“或者这么说吧，换一种说法，他们就是npc！”
得，看来胡姥姥还是个玩家！
“胡前辈言之有理。”听完胡姥姥的分析，费老点头道，“如果用npc来解释这些路人……那这里难道是某个闲的无聊的家伙弄出来的‘游戏’？”
“谁知道呢！兴许还真是咱们胡家的那丫头几百年来闲得无聊自娱自乐呢！”胡姥姥满不在乎地说到，“只是不知道这丫头究竟是如何具备了如此神通，可以创造出如此以假乱真的幻境！”
“老姨儿，您觉得这里是幻境？”我插口问道。
“不是幻境又是什么？只不过这幻境太过逆天罢了。”胡姥姥用一条尾巴指着自己面前的一盘烧鸡说道，“你们看看，这烧鸡鲜嫩多汁，吃在嘴里，口感和真正的烧鸡一模一样，甚至吞入腹中，姥姥我都能感到肚里饱饱的。”
说到这里，只听胡姥姥话锋一转道：“但是，姥姥我还是留了一手。在烧鸡入腹后，我细细体验了一番体内能量的流动，发现这烧鸡竟然完全没经过消化便转化成了一股纯净的灵气。”
“这股灵气不带任何意识，被我吃了后可以迅速与我的灵气相融合。我想就算是不吃不喝，光靠这股灵气，任何人，我指的是外面的活人，在这个地方也不至于被饿死。”
听到胡姥姥这话，费老忽然惊呼了一声，“前辈！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如果这东西是纯粹由异火构成的，那么创造这里的人，他的异火究竟有多强大！？这几百年来，难道这整座城市都是由他养活的吗！？”
“你这个老牛鼻子别那么大惊小怪的。”胡姥姥瞥了一眼费老说道，“谁说这座城市需要由那个‘人’来养活？咱们暂且假设那个人就是我胡家的丫头，别说她还没练出九尾了，就算是有了九尾，比如姥姥我这境界，要想纯靠自己的灵气来养活这数万人几百年也是不可能！”
“再说了，那丫头早就死了，只留一缕冤魂，她怎么可能具有如此神通？”说到这里，胡姥姥笑道，“这里的‘人’根本无需她养活，因为那些人只是不用吃喝拉撒的npc而已。这顿饭菜啊，纯粹是那妮儿准备出来孝敬咱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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