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虽然郭图知道淳于琼伤势复的托辞是假,但他却对淳于琼没有一点方法。
毕竟淳于琼还是军中主将,其有伤势在身是事实,他郭图总不能让其强行出城战斗吧!
不过,城外趁夜绕道高顺军,也不能放着不管。
如果并州南路军成功抵达薄落津,那么包围薄落津的袁绍,必定陷入骑虎难下的局面。
那时候如果袁绍迁怒下来,他郭图恐怕难逃其咎,必定会受到袁绍的惩戒,甚至至此他将在渤海军失去现有的地位。
料想后果居然如此严重之后,郭图不敢再放任不管,立即开始另想办法。
既然淳于琼不能出城迎战,那么只好找其他将校出城了。
当即郭图又找到两名将校,传令二人各自领兵三千,即刻出城向东攻袭绕道北上的高顺军。
二将不敢违抗郭图的命令,只能领兵出城向东,向着高顺军奔袭而去。
然而,二将出城向东不到五里,便立即止住了疾行的脚步,开始缓步行走、慢慢前进。
原来,二将虽然收到郭图出战的军令,可是郭图毕竟不是领军将领,在军中的威信有些不够,并不能让二将彻底遵令力行。
再说,今日淳于琼刚刚被并州军丢回来,见到连大将淳于琼都落得那副凄惨模样,这二将此刻去面对并州南路军,又岂能心中没有畏惧?
正是如此原因,二人才会突然变得阳奉阴违起来,并不想冒死去袭战绕道的高顺军,唯恐自己遭受和淳于琼一样的结局。
也就是二将的缓步行进,让绕道的高顺军,有了充裕的时间向北行进。
是夜,高顺军沿着漳河连夜北行,终于在天亮前,成功的走出了南辔城的地界,距离薄落津也只有两日的路程了。
而高顺也不再拖延怠慢,在大军稍微修整了一番之后,便继续疾行北上,争取一日之后就要抵达薄落津。
……
就在巨鹿南部的高顺军破解了淳于琼、郭图的堵路之时,巨鹿北部的徐荣军,也成功化解了牵招和崔琰的堵截拖延。
牵招、崔琰领军坚守堵截的地方,正是巨鹿北部的阜城,这座城池位于薄落津东北,是巨鹿郡前往薄落津的毕竟之路。
只是,阜城并非什么大城坚城池,想要守住这里,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因此,牵招和崔琰曾一再置信袁绍,请求让他们领军退到杨城坚守,因为杨城背靠洨水河,相对比较适合防守。
只是,杨城距离薄落津实在太近,两地的直线距离不过四十里。
因此,袁绍认为让牵招、崔琰防守在杨城,所构建的北面防线,简直有了和没有都是一个样。
所以,对于牵招和崔琰的请求,袁绍不容言说的拒绝了,并且命令二人务必守住阜城,否则二人按死罪论处!
如此之下,二人也无可奈何,只能领兵固守在阜城。
而毫无意外的,徐荣统领的北路军,也按照时日如期而至。
当当浩浩的北路大军抵达阜城,紧守在阜城内的牵招和崔琰,也不禁心中惴惴不安,他俩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守住这小小的阜城。
抵达阜城之后,徐荣也不急着让大军扎营,立即带着数十骑前来城前观摩探查。
根据徐荣的观察,只见阜城闭门紧守,城头上更是人头攒动,一副固守死战的态势。
得知阜城基本的情况之后,徐荣心中立刻有了应对之策,立即回军召集曹性和赵云,共同商讨对付阜城的良策。
“徐荣将军不下令驻营,也不下令绕过阜城,却浪费时间来召集我们前来议事,可是忘了主公还在薄落津的危局之中?”
曹性得到徐荣的召集之后,立即急不可耐地对着徐荣言道,显然他的心中很是担忧丁靖的情况。
听到曹性无礼的言语,徐荣的脸色也是一僵,想不到曹性会在这个时候难于他。
可是,大家毕竟都是同袍,徐荣也不好责斥曹性,只能解释道:“我刚才去观阜城态势,现渤海军已经呈现死守城池的态势,此时我军前去攻城,恐怕难以攻下城池!”
“此外,曹性将军说的绕道之法,却是也行不通的,因为薄落津到阜城的这一片地势,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没有一处险要地形,连一条小溪流也见不着,大军来去可谓如同疾风。”
“所以,如果我们绕过阜城而直接前去薄落津作战的话,恐怕后部将受到阜城的袭扰,到时候薄落津的袁军与阜城的袁军前后夹攻我们,恐怕我军会遭到大败!”
徐荣继续说道:“因此,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把阜城的袁军铲除,以绝后患!”
听完徐荣的解释,曹性也只能点了点头,满面躁动地立在一旁,似乎还是着急着前往薄落津。
“徐荣将军,我曹性只是一时性急,言语有什么冲撞无礼的地方,还请不要见怪!”忽然,曹性又对着徐荣歉然言道。
徐荣点了点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表示自己并没有生气。
忽然,一旁的赵云也终于说话了,言道:“徐荣将军,你突然召集我们前来议事,可是有什么军务要说?”
“我召集你们前来,确实是有军务要传达!”
徐荣连忙说道:“现在阜城呈现死守状态,我们强攻城池的话,必定是不可能的,那样不但费时,而且损失也绝不会小。”
“因此,我想把阜城内的袁军给先诱出城池,将他们在旷野之外给彻底歼灭!”
赵云闻言一愣,当即问道:“徐荣将军有何具体计划?”
徐荣继续解释道:“现在我军有近两万兵马,其中骑军有五千人,因此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随后,徐荣把自己的计策,一五一十地向二人详述了一遍。
而听完徐荣的计策之后,赵云和曹性皆是目光闪动,满面激动地赞叹道:“徐荣将军,你这计策简直绝妙啊!”
徐荣微微一笑,说道:“都是寻常战法罢了,也就是欺负阜城的城池太小,容不下太多兵马把守罢了!”
“如果阜城内的守军太多,那么我们这个计划的风险就太大了,那样就很容易出现意外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