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罗裳半敞,莹体玉肤微软,金风玉露将尽,巫山云雨渐散......
考虑到宋阙的身体,顾之简不敢弄的太狠。
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野战,宋阙的发带早就开了,簪子也不知落到哪去,墨色的长发散落下来。
顾之简将宋阙潮红的脸颊上被汗液打湿的头发拨开,吻了吻他闭着的眼睛。
宋阙感觉到眼睑上的温软和落在脸上呼气时的热气,强压着身体上的困倦,睁开眼睛望着顾之简。激战过后,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潋滟的水光,随着它的开合,媚意倾泻出来。
顾之简微微仰头,“我怎么样?”
宋阙斜靠在金色的大椅上,微微喘息着,心下好笑。
见他不回答,顾之简有些恼羞成怒,将头埋进他的脖颈,有些委屈嘟囔着:“第一次,不太熟练,以后就好了......”
虽然不太在乎自己是第几个,但对于自己是喜欢的人的第一次这件事,还是非常让宋阙满意的。
他抬起手揉了揉顾之简毛茸茸的脑袋,“很好。”
说完,宋阙就不好意思了,这种话题实在是太、太......直白了。
眼见着天色稍晚,宋阙推开顾之简,从旁边的箱子里随意找了件衣服。
顾之简看了看,连忙挑了件领子高些的中衣给他,在宋阙疑惑的眼神中指了指他身上的红痕。
顾之简倒没有换,将自己以前那套穿回去,毕竟宋阙的身材虽然修长,但要比他瘦一些。再加上宋阙这几天除了处理政务,剿灭乱贼,就是担心顾之简忘了他,或者顾之简不在喜欢他,根本没想过见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这、这个,导致他根本没有预备顾之简的衣服。
两人穿完了衣服,挽好了头发,这才向偏殿走去。
这边的顾元正心神不宁的喝着茶,茶是碧螺春,制作精良,淡香醉人,可茶是好茶,他却品不出来,实在是他儿子与宋阙的关系太令他诧异了。
对于这件事,他的心情格外复杂。
一方面,自家儿子突然对皇上死缠烂打,只觉得愧疚和无奈担忧,但现在知道儿子不是单相思,他也没办法放下心来,仍然有一种自家猪拱了天山雪莲的感觉。不光是天山雪莲糟蹋了,而且猪能爬上雪山就够让人不可思议的了。
另一方面,皇上贵为九五之尊,今后后宫佳丽少不了的,按照自家儿子的德行,估计在宫斗中活不过一个回合。
看到顾之简和宋阙往这边走,顾元连忙起身行礼。
还未说话,就听宋阙开口:“以后私下里,顾爱卿不必多礼。”
听到这句话,顾元心情更复杂了。
顾元僵硬地抬起头,看着顾之简在宋阙旁边笑,顿时一阵心塞。
宋阙不是个会聊天的人,顾元也因为内心复杂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顾之简很是自在,甚至还向宋阙提出要在户部找个职位,当个官试试。
户部有尚书一人,就是顾元;
侍郎两人,分为左右侍郎,其中左侍郎地位更高些;
郎中、员外郎若干。
此话一出,顾元瞬间惊了。
倒是宋阙淡定的很,只是略微一思索,便提出让顾之简担任右侍郎。
原本的户部右侍郎是宋言的人,他的下马本来宋阙就在计划范围内。
户部左侍郎是一个颇有才干的老臣,有他在,顾之简也不用太累;再加上顾父位居户部尚书,也不怕顾之简受欺负。
至于郎中、员外郎根本不在宋阙的考虑范围内。
为了顾之简能够轻轻松松的当官,宋阙可谓废了不少心思。
以为顾之简只能当个员外郎,并且很大几率被拒绝的顾元:......
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顾元觉得应该为无辜下马的右侍郎说点儿什么:“皇上,右侍郎梁贤并无大错。”
想着暗地资助承天派而证据已经被他掌握的梁贤,宋阙平静的回答:“无碍,很快就有了。”
尽管顾元并不期待自家儿子能有什么作为,但白得了个官职也是个好事,顾元也就不再提出异议。
很快,梁贤因为结党营私被抄。证据确凿,梁贤只能俯首认罪。让宋言没有料到,短时间内他的人折损的七七八八,他虽然没有暴露,但处境也很危险,宋言心里发了狠,便想着再造几只军队。
以前他苦于没有钱,虽然可以从国库中借,但是想着自己以后登基,那些钱也是自己的,到还有些不舍,所以借的有所控制,更多的是拉拢朝中大臣。
可是那些本就身居高位的,那个愿意抛下自己好不容易获得的基业赞助宋言呢,不说花多少银子,就怕以后他造反成功还没现在混得好。
所以能够被宋言成功拉拢的,不是自视甚高每天郁郁不得志的小官,就是家里有一个心比天高被宋言哄了皇后之位的女儿。
这些人普遍没什么钱,但都觉得现在的皇上埋没了自己,现在的位置发挥不出他们江水一般滔滔不绝的才华。
宋阙还算是个知人善任的皇上,遇见这种幻想型人才也会给他们些职位比较低的小官,希望他们能了解民间疾苦,塌下心,俯下身段,有些接地气的想法,做些接地气的实事。
一些人也确实体会到了自己的浅薄,真正潜下心来,最终有所建树,但也有一些人,就觉得他们的才华被埋没了,他们的自尊心被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皇上践踏了。
于是这些“有才华”的官员和宋言在势力急剧缩水的情况下一致决定:向国库借钱。
他们的计划,顾之简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怎么在乎。
他现在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在顾之简新官上任,就以一种饱满的热情积极向广大群众阶层收集一些增加生产力的良策,并在确实有效的情况下提供银两奖赏。
现在他面前出现了一位,黝黑结实的大汉,面色稍暗,眼泡微肿,憨厚老实中略带羞涩。
顾之简歪坐在椅子上听他讲着什么。
那大汉言:“大人,不是说饱暖思那啥吗,猪虽是畜生,也有这个需要嘛!所以为了那啥,它们就得注意体型啊,所以公猪就想着我要身体修长,所以我要少吃,我要锻炼,那母猪就想啊,我得体型婀娜些,再加上每天忧思异性,心神消耗极大,所以越吃越瘦,白白浪费粮食。”
顾之简听了直起身子,笑了,“那你有什么计策呢?”
“大人,小的日思夜想啊,怎么样才能让猪吃嘛嘛香,身体倍棒,白天增膘,发愤图强呢?”那汉子正色道:“事到如今,唯有一技,把它阉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