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这第二次的惨剧必然也是这女孩的生父与继母联合起来作案才能达成的。
因为女孩被接到了舅舅那儿照料,所以这几天来肯定是先摸清楚这个男子的活动轨迹与动态,接着今天直接是兵分两路,生父在菜市场那儿拖着女孩的舅舅,让他没有能够及时回去,给继母潜伏进男子家对女孩进行施暴创造时间。
在拖住男子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后这才放男子离去,保证了在施暴时继母不会被当场抓住。
从而,为接下来,只有事实,而无证据做铺垫,从而洗清嫌疑。
上一次对女孩的施暴就是这么逃脱的。
天呐!
这还是亲生父亲干出来的事情吗?
这还是作为一个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这...
任心已然不想说了。
这就是犯罪、反人类!
任心的脑海里不停的闪回着自己刚刚看到的孩子那一幕:
孩子的嘴唇是被用剪刀生生的剪开的,她的上嘴唇的肉都是如同条状垂下来了,下嘴唇就像是被犁耕过一遍的田一般,触目惊心。
就算平时大家是不小心受伤,连任心这样的男人都会皱皱眉,有些娇气的小姑娘都难免疼哭了,这才4岁的孩子就用剪刀直接剪开她的嘴,要有多疼啊。
任心无法想象当时女孩是有多么的疼痛与绝望。
这还远远不仅如此,女孩嘴里的牙齿也全都被打到落了下来,浑身上下都有被烟头烫出来的洞、被刀划伤以及挖去额头一大块肉,露出僧僧白骨的痕迹。
任心已然是连闪回都不能够闪回女孩的画面,这对与善良的任心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当然,并非是任心不能忍受这样惨不忍睹的画面,比起女孩现在的样子,任心在这半年急诊实习中可以说是见过太多比女孩还要让人“难以接受”的伤势,但却丝毫没有恶心之感,反而是会更加集中精力的去帮助患者做手术。
因为这不一样!
这些患者的伤势再怎么恶心,再怎么惨不忍睹,那也是客观原因造成的,并不是主动人为加害的。
而这小女孩的伤势...都是人为给做的孽。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最可怕的是这些恶/魔还都聚在了同一个家庭之中,对一个年纪小到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姑娘这样暴虐且残忍。
“那女孩的亲生母亲呢?”
有护士发问道。
这也是众人所关心的事情。
因为孩子并不是这一天被虐待的,而是已经持续性的虐待了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所以如果女孩的亲身母亲关注一点的话,那就应该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更何况,女孩的舅舅都知道了这事儿,亲生母亲怎么会不清楚呢?
所以就可以做出这样的一个推论,如果说孩子的父亲和继母是畜生,是万死不足以谢其罪的垃圾,是直接出手让孩子痛苦濒死的元凶,那么孩子的亲生母亲就是围观的群众,是不作为的帮凶。
自己亲生的孩子都不关心,还配当母亲吗?
众人对男子的回答拭目以待。
“去世了!”男子开口道:“只留下了小美一个人。”
不知道是谁最先松了一口气,这女孩亲身母亲的去世,本来应该是一件相当悲伤的事情,但在众人看来,反倒是一件该庆幸的事情。
幸好是她母亲去世了,如果还在世,那如此的不作为,那也不配当母亲的!
很矛盾,也很惋惜。
这时,泽菏人民医院急诊科的一位医生出来,向男子转告了女孩的体检下来的结果,情况很不乐观。
毁容、残缺这些都不是最为主要的事情,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所以导致身体的发育不全,抵抗力弱,已经有很高的机会出现感染。
并且,这膝盖处的半月板受损严重,必须马上手术,否则以后走路就会缺少了半月板的润滑,严重到甚至于不能行走。
“那做啊!”男子发狂,眼睛瞪得老大,眼珠里都是湿润的泪水以及粉红的血丝。
“但是,危险极大,因为孩子的抵抗力弱,心脏搏动低,很可能会在手术台上...下不来。”
急诊科医生叹了口气,如实的说道。
“那我家小美没救了吗?”
男子双手捂着头蹲在地上抽噎着。
“我来做!”任心正声道:“我来给她半月板手术。”
顾明飞与吴天长听到任心的话,站在苏省人民医院的角度上来讲,是不希望任心接手这样的烫手山芋的,但是从自己或者从任心本人的角度上来讲,又是希望任心可以力挽狂澜的。
所以,两个人都没有对任心的话提出异议。
“你可以救小美吗,医生?”男子像是在海里溺水后摸到救生圈一样,猛然拉住任心的双手,期盼的问道。
想要得到肯定的回答!
“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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