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龙的话音刚落,一旁的赵成关立马就笑了起来,甚至于都停下了自己手上的操作,可以的慢了几分,道:“姜主任,你说的科研课题是哪些啊?”
几个在省人民工作了好些年的医护人员听到赵成关这一句调侃的话,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得,笑的乐不可支。
手术室里唯有几个跟任心一样,进省人民实习、工作并不太久的医护人员不明所以,看着正在哈哈大笑的众人,一脸懵。
“哈哈,任医生几个才来咱们医院的还不知道的吧!”朱荣主动的向任心等人答疑解惑起来。
任心点了点头,问道:“这里面有什么趣事儿?”
“这还得从姜主任的科研故事说起来呢。”朱荣有意逗趣,对着任心挑了挑眉,接着又转过头看了眼已经拿到冷刀开始继续尿道重建手术的姜尚龙,问道:“姜主任,我可不可以把你的故事讲给任医生这几个小年轻听啊?”
“你随意,我无所谓。”姜尚龙平静的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朱荣现在反正也没什么事情需要他来操心了,尿道重建是由姜尚龙负责,小腿骨折内固定是由赵成关来掌控,自己只需要在最后关头修补一下肝脏的出血缝隙就行了,所以“骚话”就特多了起来。
朱荣清咳两声,将嗓子通了通气,开口道:“我们姜尚龙主任是个敢于许诺并且会竭尽全力的将自己许诺的事情完成的人,所以在有一次分配科研课题的时候,因为当时还是个小医生,并没有资格去挑选课题,只能是捡别人不要的课题,我们姜主任拿到的课题是...”
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朱荣在此想卖弄个关子,问道:“你们猜一猜,姜主任拿到的课题是什么?”
“是啥?”有个年轻的住院医问道,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太过冲动,姜尚龙可是自己的顶头领导,哪有下属这么热情关切领导的八卦事情的啊!
“你们猜!”朱荣没有直接说,而是继续的询问。
“任医生,你猜猜?”见诸位年轻医生都没有出声,朱荣索性直接点名让猜。
任心摇了摇头,道:“这我哪能猜得到,科研课题那么多,肯定会有很多吃力不讨好的课题,姜主任接受的课题应该是这其中之一吧!”
“靠近了,差不多能算是吃力不讨好的类型吧!但是更贴切的形容词应该是奇葩搞笑,如果不是真的出现在科研课题上,任何人见了都不会将这个想到是科研项目上来。”朱荣直接给出了科研课题的主要特征,让众人有方向的去猜。
通过朱荣的表述,任心知道了当初姜尚龙所接到了是既关于泌尿外科的科研项目,但又看上去不是科研项目的科研项目。
所以,能够完全理解这个科研项目的描述已经是十分的艰难了,更别提再通过如此笼长晦涩的形容来想出符合的课题了。
“朱主任,你就别卖关子了,吊的这些年轻医生都没得心思做手术了。”
这时,赵成关出来安抚道,并催促朱荣快些讲。
朱荣笑道:“得,那我就不卖关子了。”
在场的众人,无论是知道或者不知道的,都聚精会神的听着朱荣说话,不知道的这件趣事儿的人对这事儿充满了好奇,而知道这事儿的又想着再重温一遍,所以手术室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姜主任拿到的科研课题是研究包、皮对龟、头炎发生的影响,也就是说得研究至少三百例有包、皮且同时患有龟、头炎的患者,并且得劝说他们做包、皮环切术。”朱荣说道:“这个科研课题不做完是不允许接下一个科研项目的,同时呢,自然也就不能升职称、写论文了,所以姜主任立志要在三个月内就完成这个科研项目并进行结题汇报。”
任心很仔细的听着朱荣说话,就像是小时候搬着板凳围坐在老人身边,听他们讲过去的事儿。
“当时是二十多年前,姜主任还很年轻,而且当时得龟、头炎的男性确实比较多,所以姜主任在接到这个科研课题的时候只是觉得有点扯淡,但是并不认为自己会不能在三个月里完成三百例的包、皮环切术。但是...真实情况是,当时的患者都不愿意做这个,更宁愿吃药打针。”
朱荣娓娓道来,语气里充满了对姜尚龙的揶揄。
“然后呢?”任心问道。
“样本不够多,那岂不是科研课题完成不了了?”又有一个医生出声道。
“这课题显得有些没必要啊,这个包、皮切不切的问题还需要研究么?”泌尿外科的一个小年轻也开口问道。
“咱们得考虑到当时的情形啊,二十多年前,那就一九九几年,当时的医疗条件与当时的清洁理念,很难得到认同的。”又一个年轻医生开口说道。
“对咯,虽然这个科研课题很操蛋,但是在当时还是有必要的。”朱荣点了点头赞同道。
“那姜主任怎么解决病源不够的问题的啊?”有人问道。
所有好奇的医生都看着朱荣,等待着他继续往下讲述,只是没有人说话催促。
朱荣又是清咳了两声,再道:“这个问题问的很好,姜主任的操作之溜超乎你们的想象。当时人们洗澡还是依靠着大澡堂子,然后他就天天去洗澡,去不同的浴室洗澡,可以说在那段时间内将医院附近,大大小小的澡堂子是泡了个遍,不仅如此,好像其他的区的澡堂子也泡了个遍。”
见又有人要说话,朱荣直接制止了对方的问话,继续道:“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这泡澡跟科研有什么关系,难道泡澡的时候就能解决问题了?”
“自然不是的!”朱荣右手食指在空中在冠状平面内来回横移摇晃:“他在患者来就医的时候就问清了对方的住址,如果不接受他的建议切除包、皮的话,那么就去他经常去的澡堂子里面逮住他,当着n个老少爷们的面宣讲这个危害。”
“你们想想一下,在一群大老爷们的面前说,嘿,兄弟,你的这个包、皮可以“下岗”了...”
最后的那句“包、皮下岗”太过生动,“噗”、“噗”、“噗”...就连几个护士都忍俊不禁的笑起来。
在医院里面,尤其是手术时,有些医生说话的尺度比较大,一些荤话也是时长有之,这些护士只要在手术室里泡上个半年就个个成为“老司机”,最次的也是“老乘客”了,无论车速多快,都不会晕车的那种。
众人笑完,骨科的赵成关笑道:“我听到的这个版本可不是这样的,我的是姜主任将就诊患者的信息一个个的记录下来,然后逐个的去上对方家里面劝说...”
咯咯咯...
众人笑的更甚了。
赵成关说道:“别笑,最重要的部分我还没有说呢!”
众人随即盯着赵成关,想要听到还有什么操作比去患者家里面还要厉害的。
赵成关嘿嘿的笑了两声,道:“到最后还是凑不齐那么多的病例,就改了方案,增加了无龟、头炎的普通人切包、皮的数量,并上自己的,完成了任务。”
呃...
手术室内一片安静。
笑,是绝对不可能笑的!
可不笑,也是很难忍住的!
陷入两难境地的众医护人员只能强忍笑意,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情上面,比如继续安心的止血,比如继续观摩手术,比如继续转移话题...
“患者的尿道损伤,但睾、丸没事儿,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嗯!”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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