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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舒远远的目送他们上楼以后,方才严肃起来,盯着怀里的小娴。
小娴直往后躲。
敬舒恨铁不成钢,“你为什么要给纪临江打电话,为什么要告诉他我们要离开。”
“姐姐,你看看这里,纪先生安保做的多好呀,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保镖,我们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我问你,哥哥带我们离开那天,是不是你通知的纪临江!”
小娴低着头不敢吭声。
“我说过他不可信!你为什么不听呢?”敬舒痛心疾首,“你把他再次引来,相当于狼没赶走,你又引来了老虎!我们就这么任人拿捏,你开心吗?”
小娴怯声,“纪先生会帮我们赶走宋司璞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敬舒说,“他跟我们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我们!我们又有什么可和他做交易的!这些你想过没有!”
“你对纪临江还存着心思对不对。”敬舒惨白着脸,“是你不该有的心思在作祟!你哪是为了我们的安全考量啊!”
“姐,我只知道这里比任何地方都安全!我不想再落入宋司璞的手中!也不想流浪在外!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完,便跑进了客厅。
敬舒扶着汉白玉石柱,稳住身子,每每面对小娴,她总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许是小娴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全家人的宠爱都给了她,将她宠的无法无天,又不知人心险恶。
如今吃够了生活的苦,依然让小娴残留了一丝天真,敬舒想要保护她的天真,又反受天真的苦,小娴就像当初的她一样,在天真的驱使下,一步步沦陷在纪临江蜜饯般的表象里,全然不知纪临江是怎样一副笑里藏刀的模样,越是这样,敬舒越不想让小娴离纪临江太近,离的越近陷的越深。
纵使有一万个不愿意回来的理由,她还是被现实猛然从身后推了一掌,一个踉跄跌了回来,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纪临江对她的行事手段了如指掌,亦知道怎么反制她。
“纪小姐,进去吧。”,“不要再想着逃跑了,你逃不掉的,毕竟你妹妹在这里。”停顿了一下,他又说,“你失踪的那些日子,老板不动声色,或许,就是想看你怎么做,你让他失望了……”
纪临江的别墅里换了一批人,安排了一个管家,家中彻夜灯火通明,他对小娴十分优待,这种优待超过了敬舒,他给小娴安排了最好的学校,给她最好的资源环境,最好的安保措施,让她恢复了正常人的生活,定期心理测试疏导,来去车接车送,保镖二十四小时待命。
无论小娴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他都无条件满足。
相比妹妹的光鲜亮丽。
敬舒的境遇要悲惨很多,还是老规矩,家里所有的卫生清洁都压在了她的身上,任何人不准帮助她,纪临江甚至变本加厉,禁止她出门,禁止她与外界联系,禁止她碰他的任何东西,禁止她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对小娴有多优待。
对敬舒就有多残忍。
他似是要把她踩进肮脏的泥泞里,将她高昂的头生生按下去,把她从一个精明干练的漂亮女人蹉跎成一无是处的老女人,剥夺掉她所有报复他的可能。
小娴起初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当她发现同一个屋檐下,敬舒并没有像她这般待遇时,她微微有些慌,看着敬舒趴在地上擦地板,看着她清理卫生间,看着她进进出出收拾宫殿般的豪宅,从日出到日落,敬舒忙碌于最脏最累的活。
“姐……”小娴跟在她身后。
敬舒不肯理会她,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姐,你别做了……”小娴抱住她,“别做了!”她哭着夺走她手里的抹布。
敬舒冷眼看着她。
,“我去求纪先生,让他不要这样对你。”
敬舒说,“闵敬娴,你想落得与我同样的下场,你尽管去靠近他!”
小娴的脸色微微苍白,“纪先生不会这样的,他定是生气咱们的不告而别,等他气消了,就会待你好的。”
“闵敬娴,我们什么时候要靠着一个男人对我们的施舍来存活?”敬舒绷着脸,“闵家的姑娘何时落到人脸色过活!纪临江这么对我,你应该知道他不是什么善茬!”
“不是这样的!我去求他!”完便往前厅跑去。
“闵敬娴!”敬舒想要抓住她,却还是被小娴挣脱,想要追去时,被管家拦了下来。
这位管家每天的任务便是盯着她做事,不让她有偷奸耍滑的时间,寸步不离,除了上厕所,洗澡和睡觉,其余时间,这位管家便站在她两米远的地方守着。
敬舒极力控制着情绪,短期内小娴不会出什么事,只要小娴对纪临江没有报复之心,纪临江便不会动她,这就是敬舒为什么不能把真相告诉小娴的原因,一旦让小娴知道纪临江跟家仇有关,小娴定是藏不住事,若是对纪临江产生敌意,那么小娴的下场,应该跟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