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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森林里的探照灯全部撤去,没有了雪光反射,深坑里顿时漆黑一片,凌晨一两点,鹅毛大雪铺天盖地,零下二十多度的寒冷,敬舒裹着羽绒服蹲着,宋司璞昂贵西装内貌似只穿了一件保暖毛衫,他应该没料到自己会在户外待这么久。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连呼吸都听不见。
敬舒的羽绒服是在当地买的,足够抵御这样的寒冷,但宋司璞就不一样了,他该不会失血过多,或者冻死了吧?
“还活着?”敬舒问。
宋司璞不言语。
敬舒摸索着向前,伸手摸了摸他。
“做什么?”宋司璞忽然问了句。
敬舒收回了手,“看你死没死。”
“你很恨我?”宋司璞反问了一句。
敬舒说,“怎么会。”
宋司璞冷笑,“从你出现那一刻到现在这一秒,你无时无刻不在算计,联合纪临江一起算计我。”
“看样子不是图钱。”许是气温过低,他的声音有些沉,“你究竟在谋划什么?”
敬舒裹紧羽绒服,叹了口气,“你就没想过我图你的人?像你这样有钱有颜又痴情的大佬,百年难遇,我可能喜欢你呢?”
宋司璞不为所动。
敬舒说,“纪临江也不错,但他对感情很随意,不是么?女人呢?都想找一个能一心一意爱自己的男人,你和纪临江站在一起,百分之九十的女人会选你。”
宋司璞说,“混淆视听。”
敬舒于黑暗中盯着他,宋司璞应该是最难接近的男人,他活的很清醒很冷静,与那些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不一样,他是一个会用头脑思考的男人,丁点做不得假。
她承认,她设计了这一切。
毕竟想要俘获宋司璞的心,光靠这张脸是没用的,她需要真正跟宋司璞产生感情,可如果两个人没有共同经历一些事,是无法产生联系的,她永远近不得他身,所以她欣然同他出差,谋划着出差途中制造点小故事。
纪临江间接给她提供了机会,在她有心促成两人单独相处的计算里,今日的局面形成了。
敬舒搓了搓手,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这样单独相处的好机会,她脱下自己的羽绒服摸索着给他裹上。
宋司璞说,“不需要”。
敬舒捏了把他的伤口,宋司璞倒抽了一口冷气,敬舒趁机强行把羽绒服给他裹上,“如果不保暖,你八成活不到天明,再也看不到这张脸。”
宋司璞微怒,“你以为仅靠这张脸就能威胁我?”他寒声,“我随时能撕下它!”
敬舒抱着腿缩成了一团,“你要撕早撕了。”她语气轻松,“陆瑾乔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啊,让你这么死心塌地。”
宋司璞很久都没出声。
敬舒以为他不会再言语的时候,宋司璞开口了,“与你是完全不同的人。”
“是么。”敬舒状若无意地说了句,“说说呗,反正这会儿咱俩都不能睡着。”她八卦的笑,”她有没有说过爱你啊。”
宋司璞沉默以对。
无论敬舒问什么,宋司璞死活不开口了。
于是看似活跃和谐的气氛就这么冰冷下去了,万籁俱寂,偶有野兽经过的低吼,不知过了多久,敬舒缩着身体靠着坑壁,全身冻的失去知觉,她搓手搓脚,漫长的寂静让人头脑昏沉,昏昏欲睡之际。
“她不会说话。”宋司璞忽然开口了,“身体不好。”
敬舒猛然惊醒,大脑反应了一会儿,“她是个哑巴?”
宋司璞皱了皱眉。
敬舒说,“我只听纪临江说她死了,但不知道她还是个哑巴?”她摇摇晃晃站起冻僵的身子蹦了蹦,“你宁愿喜欢一个不会说话的病秧子,都不愿接受你上一个未婚妻?她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