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佬在和我讨论我爸越狱这个事的时候,突然插了一个别的问题,这一招让我措不及防。
他居然问起了我之前在日本人聚会时,铜镜里得龙是怎么回事。
这是个完全出乎我意料的问题,而且,在他问这个问题之后,他毫不掩饰他的期待与渴望。
突然,我有种不好得预感,看来,大佬把徐红和二毛从我身边分开,并不是单纯的让我静养。
而且我敢肯定,我的背包绝对被他们详细检查过了。
这让我心里很是不爽,果然,他们很不纯洁啊,至此,我也开始怀疑,他儿子给我检查身体还有那些心理疏导,或许更多的是想从我身体上寻找一些特殊的东西,比如,那条青龙。
说实话,我是真怕他给我来一句,“你这一身都是利国利民的东西,上交吧。”
不过还好,他没有提出这种要求,而是只想听我说说,我当然不愿意说了。
毕竟,他的身份不是街边下棋那大爷,他可是相关部门的负责人。
可是,对于我的不配合,大佬居然拿出了一个让我想不到的杀手锏:
“小峰同志,我们对那面铜镜已经做过检测了,春秋时期的古物,撇开里面立马鬼魂不提,你要清楚那可是一级国宝,私人是不允许收藏的。”
听听,这就变成同志了,别小看这俩字,多了这俩字,亲切感立马就没了。
这就好比在街上碰到交警,他不对你敬礼你保证没事,他们一旦敬礼,最少三分起步。
要说这位大佬也是,他又来这一套,上次用回魂草已经要挟我一回了,这次又改成铜镜了。
可是他后面的话却又出乎我的意料,只听他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很担心,可是咱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你不要以为我们遇到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就一定要没收,要上交。”
看着我不信任的眼神,他又以安慰的语气继续说道:“格局放大一些嘛,研究不等于据为己有,研究完了,你的还是你的嘛。”
看我依然还是那副你说破大天我也不信的表情,大佬终于放大招了:
“小峰啊,你要明白,爱国是一种情怀,服从是一种态度,咱们的军队不强迫,那是因为,咱们的军人是世界上最有使命感,荣誉感,责任感的军人,所谓‘家国天下’这不是一个口号,而是一种情怀…”
好吧,大佬就是大佬,他已经吃透我了,知道硬的不行,他就给我来软的。
他赢了,我不顾青龙的反对,做了一个军人该做的事,大佬很满意,立马让徐军医带我去做进一步检测。
在去研究中心的路上,我有点后悔,没事瞎说啥大实话啊,这一去,他们要解刨我可咋办啊。
实验大楼是一座半地下设施,地上是两排五层高的楼房,从外面看平平无奇的。
这里也没有安保措施,连个摄像头都没有。
坐车往大楼那边去的时候,我问徐军医:
“按说实验都是机密啊,就没个人看大门吗。”
徐军医的回答是,这两座大楼在基地的中间区域,未获得允许,是到不了这个地方的,所以,没有必要布置安保措施。
实验大楼里面和外面一样平平无奇,就是简单的白灰墙。
也可能这里面也有无法想象的东西,不过我没资格看而已,我被徐军医直接带到了他的实验室。
他的实验室比我在康复区住的房间也大不了多少,房间里最中央摆放着一套类似于牙医手术床的医疗床。
我很配合的躺在上面等待着被他研究。
只见他打了个响指,在医疗床旁边的地上打开了一个门,一台扶手上满是按键的座椅升了起来。
他坐到座子上按下了一个按键,屋顶成十字形分开,屋顶上方拿着各种工具器材的机械手臂纷纷下落。
这一幕看的我是毛骨悚然。
这时徐军医好像是看出了我的情绪波动,他对我说:
“小峰同志,你不用担心,这次研究是以适时转播的形式进行的,部门相关人员和咱们的高层都看着呢,中途有任何意外,预备好的医疗队立马就会赶过来支援。”
被他这么一说我就更忐忑了,下意识的开口问了一句:
“是不是跟尸体在医学院上解刨课一样啊?”
徐军医呵呵一笑说:
“你真幽默,尸体哪有你幸运啊,最少你还有呼吸心跳不是。”
他越说,我越觉得惊悚。
不过当研究开始时,我重重的出了一口气,他并没有解刨我,只是在我身上布置了很多感应器。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徐军医用各种仪器扫描我的身体,并提出一些问题。
在回答问题时,我有点哭笑不得,因为,他提出最多的一个问题是“你觉得这里有没有异物感。”
我知道了,徐军医对于青龙的存在,在认知上有错误。
虽然我并不知道青龙属于什么样的存在,但是,我知道,青龙目前不属于任何实体意义上的存在,不要说实体了,青龙理论上来说连能量体都算不上。
所以,这位徐军医最后用尽各种看上去就超级牛逼的高科技,也没能在我身上找到青龙的一点痕迹。
这个结果让他有点懵,他不解的看着我说:
“你确定那条龙就在你身上。”
“必须在我身上,不信…”我刚说到这,青龙开口了:
“你就不怕他真的解刨了你。”
我“…”
徐军医看我说到一半就不说了,等了一会问我:“你说不信怎么样。”
“你确定你不会解刨我。”我语气充满质疑的问道。
徐军医摘下口罩表情肃穆的看着我说:
“小峰,咱们是科研单位,不是屠宰场,不要动不动就解刨,你不觉得你的思想有点血腥吗。”
“那好吧,你等我跟青龙商量商量。”
我回了徐军医一句,然后就就开始和青龙商量,看看它能不能现个身。
而青龙这家伙是很不给面子,说啥也不现身。
于是,我只能很没面子的和徐军医说:
“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它不给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