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叶左左沐浴过后,倒是有些睡不着。
想到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叶左左只觉得无奈之际。
其实,听到那么多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说不难过,却是假的。
想来,她叶左左活了二十三年,从来都是行的正,走得正,不管在哪里,都是如此的理直气壮。
然而,穿越在这一具名声狼藉的身子里面,受到那么多人的鄙视和指指点点,实在让人懊恼。
加之,今日之事,那个花月容,肯定对自己怀恨在心。
不过,那个花月容还是其次。
想着,那个四王爷黄埔傲,叶左左心里,对他,总觉得怪异无比。
想到,自己因为一个叫做黄埔傲的男子,才穿越到这个朝代的。
如今,在这里,居然能遇到一个跟黄埔傲长得一模一样,名字也是一样的人。
这是巧合呢!?还是其他!?
就在叶左左心里疑惑之际,忽然,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伴随着人声,忽的从寝室外头响起了。
闻言,叶左左脸上先是一愣,随即,水眸一扫,不由朝着窗外看去。
只见,正有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从窗口外头窜了过去。
见此,叶左左心头先是一惊,眸中,更是带着几分疑惑之意。
莫不是,是小偷!?
这个念头一起,当即被叶左左否定了。
毕竟,这里乃是二王府!
二王府里面,警卫森严,五步一人,十步一岗,就算是苍蝇,也无法飞进来的,更何况是小偷!?
若不是小偷的话,却在这个时候,还在她寝室外头,鬼鬼祟祟的人,除了那两个小世子之外,叶左左还真想不去其他人了。
心里如此想着,叶左左当即从床上蹑手蹑脚的起身。
穿上鞋子后,叶左左更是从另一个窗户迅速跳了出去。
随之,脚尖一瞪,便三两下的,便跃到了寝室外头的大树上面了。
待叶左左刚刚站到大树上面的时候,水眸一扫,更是朝着底下看去。
只见,两名身穿白衣,披头散发的少年,正一脸鬼鬼祟祟的趴在寝室窗户那边,朝着寝室里面探头探脑的。
看着底下那两名身穿白衣的少年,叶左左眉头不由一挑。
因为,这两个少年的打扮。
一身白衣飘飘,披头散发,脸上,更是涂着白白的胭脂,这大晚上的,乍一看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见鬼了呢!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夜深人静的,这两个少年,这样的造型出现在她这里,还鬼鬼祟祟的,叶左左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两个少年,意欲何为了。
想到这里,叶左左嘴角一勾,一脸无奈。
想到之前,这两个少年,为了捉弄她,便再她寝室放了蛇,老鼠和蛤蟆,就想吓她。
只是后来,却被她礼尚往来回去。
后来,这两名少年,不仅拉了好几夜的肚子,还被黄埔珏训了一顿。
想不到,才不到几日,这两个少年,便好了伤口忘了痛了。
就在叶左左心里如此想着,只见,那两名少年,在见到寝室里面,没有张灯,安静无比,以为她是睡着了,当即在寝室外头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少年哭着,那带着呜咽凄凉的哭声,仿佛深宫怨妇,如此的哀怨,凄厉,在这万籁俱寂的夜,尤为的恐怖。
若不是知道是这两名少年在作怪,光是听着这哀怨凄凉的哭声,叶左左肯定会吓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虽然是,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只是,大晚上的,听到这么哀怨的哭声,不惊悚才怪呢!
只是如今,低头敛眸,看着底下两个正在扮女鬼哭着的少年,叶左左只觉得好笑。
这两个臭小子,当真无聊。
大晚上不睡觉,居然跑来她这里吓人!?
好!
既然如此,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想到这里,叶左左那漂亮的水眸中,当即精光乍现。
下一刻,便见叶左左纤手一伸,当即接下头上的发带,随之,任由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而下,披在身后,脸颊上面。
随之,又接下了腰间的腰带,一头,绑在树枝上面,一头,则是紧紧的握在手心之中,然后,往树下跃去。
对于身后叶左左的举动,正鬼鬼祟祟躲在窗口下的黄埔泽雨两人,岂会知道!?
此刻,他们正蹲在窗口外头,卖力‘哭’着呢!
原本,他们是想着,他们在外扮鬼,吓唬吓唬里面那个丑八怪,谁知道,他们都已经在外头哭了那么长时间,寝室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对此,黄埔泽雨两人,更是疑惑不已。
“哥,怎么我们都在这里哭了那么长时间,那个丑八怪还没有起身!?莫不是,那个丑八怪听不到吗!?”
“就是啊,那个丑女人,是猪吗!?我们都哭的那么大声,居然还听不到,该死的!”
对于黄埔泽云的话,黄埔泽雨更是一脸懊恼之意。
闻言,黄埔泽云眉头一蹙。
“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继续下去吗!?”
就在黄埔泽云开口说着此话,忽然,一阵狂风,骤然刮来。
原本正蹲在窗口外的两人,不由纷纷打了一个寒颤。
“嘶,怎么好端端的,变得那么冷似的!?”
“可能是快变天了吧!?”
听到黄埔泽云两人的对话,叶左左不由抬头,看了看天空。
只见此刻,夜已深了,天上乌云密布,隐隐间,更是伴随着一阵阵闪电雷鸣,一亮一暗,更是使得整个夜空,变得越发的恐怖狰狞了。
狂风不断吹来,吹得四周大树更是不断摇摇晃晃的。
天气,也渐渐变冷了。
看模样,等一下,会有一场雷暴雨呢!
不过,对此,不是正好吗!?
想到这里,叶左左嘴角先是轻轻一勾,随之,双唇一启,那布满凄厉哀怨的哭声,便从她嘴里慢慢溢出了——
“呜呜呜……”
叶左左开口呜咽着,声音拖得长长的,语气中的哀怨,凄凉,在这万籁俱寂的夜,尤为的清晰,而恐怖。
当听到叶左左那布满哀怨的哭声,原本正蹲在窗口外头的黄埔泽雨两人,脸上先是纷纷一愣。
“阿云,你这哭声,哭的好逼真呢!”
“额,哥,我没有哭啊,不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