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理倒是不急,只是轻踩刹车减慢了车速,缓缓地摇下了驾驶门的车玻璃,朝着正在走过来的交jǐng说:“小王啊,今天是你当马路吸尘器啊?”
赵龙富心想,形容交jǐng是“马路吸尘器”本来就是一句俚语,刘青理有些嚣张了,就不由地更加担心起他来了。
“刘哥好,好久没见你了,今天下午是我的班。”交jǐng却似和刘青理很熟悉,说的话里也没有半点怨意,而是有些尊敬的成份。
“兄弟辛苦了,改天我找你们陈大队长,咱们一块坐坐,今天哥有事先走了。”刘青理对交jǐng说道。
“好的,哥慢点开啊,今天又整了不少吧?”交jǐng说。
刘青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了笑,慢慢地摇上了车玻璃。等车玻璃摇到顶后,用右手在方向盘上摁了一下车笛,赵龙富就看到交jǐng在往他们车的方向微笑着挥手。
由于红绿灯这样的交通信号对于刘青理根本就是视作无物,顺着一条人民路没用几分钟的时间就开出了本来就不大的县城城区,眼前便是一片片的农田。
“兄弟,你心里是不是在嘀咕,我是个花花儿啊?”刘青理笑着说。
“有一点啊。你就不怕嫂子知道啊?要是知道了还不闹你个天翻地覆啊?”赵龙富承认心里觉得刘青理有些不着调,在外头胡搞乱搞,除了没亲眼看到刘青理赌博之外,形容一个男人坏透了的“吃喝piáo赌”这家为就占了三项了,最后一项看来也在干,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所以肯定是对家庭不负责任的主,再加上刘向红对他极度地不满,不惜爱惜自己的老胳膊老腿,挤在一辆面包车里去省城上访,也间接地反映出刘青理这个人的品行。
“哈哈,兄弟的直白哥喜欢。”刘青理还真能听进去不是奉承的话,“一个人一个活法,哥不主张你跟哥学,所以也就没让小倩来个霸王硬上弓,把你的处男之身给你破了,但这年头,像你们大学生是不是处儿,谁也说不清,就权当你是吧。”
“刘书记说笑了,我在会所里是不是很不自然啊?”赵龙富问。
“一个娘们都比你放得开得多,你说你是个啥样?”刘青理所指的娘们就是小倩吧,“哥是这样认为的,家里面的女人能够给你幸福,让你有家的温暖,外面的女人能够给你xìng福,这个xìng是xìng别的xìng,能够给你男人的满足感。你说,回到家里和自家婆娘干事,她躺在床上像个死人一样,你怎么捣弄她都一个很自然的表情,你还兴奋个什么劲?外面的就不一样了,虽然都是逢场作戏,也没有什么他娘的爱情,但人家在这方面做的就很好,非常放得开,让你觉得你就是个倍棒的男人,雄风还依旧,一场下来那叫个酣畅淋漓,那叫个爽啊。”
刘青理的这番理论让赵龙富无从答话了。这叫个什么狗屁理论?虽然赵龙富不是个女权主义者,但这理论也太自私了,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如果没考虑到外面的女人的感觉倒就罢了,家里的女人可是给你生儿育女、cāo持家务的,你就没有考虑她的感受?赵龙富虽然不认同,也无言以对,只是“呵呵”地笑了两声。
“哥的话有道理吧?”刘青理对自己的理论很是得意,最重要的是他还是理论和实际联系的很密切,空谈那是吹牛,可他却是个实干家。
刘青理继续说道:“哥是不是很符合那句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啊?其实,哥也知道她们需要什么?那就是钱。家里的需要用钱来来提高生活质量,外面的妹子做这个本来就是图钱,所以我满足他们,这就叫各取所需,双赢!”
狗rì的,赵龙富暗自骂道。什么歪理邪说只要有了严密的逻辑,能够自圆其说,再厉害的辩论家也很难把他们说服,更别说纠正过来,让他们改邪归正了。所以,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这“三观”是多么地重要。什么样的“三观”是正确的,赵龙富也没弄个明白,可能适合自己的就是正确的吧。可这也不对啊,刘青理就是一个例子。刘青理对自己的这套理论就非常满意,而且都到中年了还在实践着,你能说这也是正确的。如此一想,赵龙富也觉得绕弯了,有些糊涂了。
“我刚参加工作,还没结婚,没有经历过这事,所以理解不那么透彻更不好评价了。”刘青理说了那么多了,赵龙富不接话茬不礼貌,所以应付着这样说。
“哥说了,一个人一个活法,哥是这样活的。”刘青理似乎对自己这样的生活方式非常满意,也很自豪。
突然,一路急驰的普桑慢慢地放慢了速度,在马路旁边停了下来,赵龙富以为刘青理要方便一下。
“兄弟,顺着公路再往前走一里地就是俺村了,哥就把你送到这里,再送你就有麻烦了,村里立马就会传开刚上任的工作组组长被刘青理拿下了,哈哈,避嫌嘛,兄弟你懂的。”刘青理对赵龙富说,“拿着后座上那包东西,是哥给你买的一些牙刷、饼干之类的rì常用品,发配到我们村,除了婷婷偶尔给你做顿饭,你要自力更生了。再说,给你这些东西的目的也是个遮掩,有人问你去哪里了,你说去跟着程委员的车去城里看了看同学,买了点东西。”
赵龙富发现,刘青理还那么心细,对于刚出学校的自己来说,简直有些崇拜刘青理了,为人八面玲珑,生活潇洒自得,处理又那么缜密。“还是刘书记想得周到,谢谢啦!”
“那么外气有意思吗?哥觉得你是个可交之人,懂不?”刘青理被酒jīng涨红着脸却是充满真诚,还真让赵龙富有些感动了。
赵龙富也不再和刘青理说些客套话了,下了车从后座上取了东西,便顺着去往刘岗村的方向步行。
“兄弟,给你这个手机号,有事找我。”刘青理又跟了上来,赵龙富竟然没发觉。如果是真的普桑,车未到声音肯定先到了,而刘青理的普桑属于车是物非型的,所以发动机的声音很小。
“谢谢刘书记啊!”赵龙富接了过来。这个手机号他真得需要,因为工作组不能只做刘新龙的工作,还需要刘青理的配合。如果找不到他,也是一个问题。
“再说谢谢哥生气了!还有没外人的时候就叫哥哥吧,叫狗屁刘书记,谁稀罕!,来,叫声哥哥?”
赵龙富真不愿意叫,凭什么,就凭这两天在一起?可看到刘青理坐里车里那真诚的表情,又不忍心了,“哥哥。”
“美啊!走了,哈哈”听到赵龙富的叫声,刘青理一脸高兴,一个急转弯便掉转了车头,朝着来的方向急奔而去,只留下赵龙富一个人站在马路边上。
七月的东征,典型的北方夏天的景象。赵龙富走在去往刘岗的路上,明显地能感觉到,虽然是个县,城区和农村的空气质量则完全不同,高耸的工厂烟囱冒出的白sè浓烟和机动的尾气交映呼应,在城区的上空形成灰蒙蒙的幕帐。农村由不然,就是是多云的天气,蓝天为底,白云点缀其间,一眼望去就是毫无修饰的天然画卷,偶尔走到一个地方,不大的动静就能惊起农田里觅食的鸟雀,扑扑拉拉地飞到了田野上方,没有南去大雁那样的队形,也没更没有家养宠物鸟不怕生人的从容,慌乱地四处飞着,让蓝天白云这一幅静的画卷中多了几分生气,让人敞亮又舒心。行走在去往刘岗村的水泥马路上,路两侧的玉米长势喜人,已有一个chéngrén男子一样高了,又宽又长的叶子在阳光的照shè下绿中闪着银光,微风吹过,叶子随风摇摆,似在绿sè的海洋中又波光粼粼。除了玉米这个季节主要的农作物,车子经过的地方还时不时的有细高的高粱和矮一些的大豆。谁也没有刻意地去搭配这些农作物的种植分布,赵龙富却觉得错落有致,非常美丽。对大自然的热爱,也是赵龙富愿意到乡镇工作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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