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海手持着老式皮鞋指着一脸无辜的王雷,怒道:“你个狗日的哈怂,长大了,翅膀硬了,你老子的话你都敢不听了?你看老子今天不抽死你!”
“王大哥,别再打了,冷静,冷静!”陆丰再次劝解道。
王春海身体使着劲儿推搡着陆丰,大声道:“陆老弟,你让开,我今天要抽死这个不孝的东西!”
“哎呀,王大哥,行了,别再闹了,路费我会报销,冷静,坐下来,别上火。”陆丰大声劝说着,其实他十分明白王春海为什么要如此大动肝火地冲自己儿子动手。
“报什么销?你钱多的没地方花是吗?”
三人的耳畔传来一个犀利的声音。
陆丰一扭头,看到的正是自己的妻子。
“你不是上楼去了吗?”陆丰问。
“你们在下面吵成这个样子,我能在楼上待安稳吗?”夏岚冷冷道。
王春海终于把手上的鞋子放了下来,扔到地上快速趿拉上去。
“弟妹,真是对不住,吵到你了,我这哈怂娃……”
“王大哥,你也别把责任都推到你儿子身上,他身上被你泼的脏水还不够吗?”夏岚冰冷的目光从王春海身上一划而过,对于这样的人,她一眼都不想多看。
陆丰低声呵斥道:“别乱说话。”
“乱说话?我说老陆头,你一直是一个十分精明的生意人,今儿怎么被这个老混蛋给牵着鼻子走?”夏岚瞪着陆丰,怒道:“他让你拿办酒席的钱你就拿,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夏岚又瞪向王春海,冷冷道:“姓王的你给我听好了,看在刘嫂的面子上,我们给了你们两百万的补偿,又给刘嫂买墓地又给刘嫂出葬礼的费用,已经是仁至义尽,但你还不满足,贪得无厌,就连你亲戚朋友到这儿来的路费都要我们家报销,我就想问一句,凭什么?”
陆丰再次低声道:“行了,别说了。”
“你不让我说?我今天偏要说!”夏岚指着王春海道:“他王春海凭什么事事都要让我们家出钱?他既然能做出这种厚颜无耻的事情来,又何必怕被人说?”
王春海道:“弟妹,你这话说的难听着咧,当初可是你家一再请求把我婆姨葬在你们这里,不是我主动要求的吧?既然是你们一再要求,那我婆姨的酒席就得在江陵办,我家的亲戚朋友都在原西,离这儿上千里地,他们要过来就要坐火车,要坐火车就要掏钱,我婆姨要是在高营办事,那就不用让亲戚朋友花钱来咧。”
“听听,老陆头,你听听,这人说的是人话吗?好啊,敢情是我们家自作多情。好,王春海,你给我听好了,把刘嫂葬在江陵这件事,作废了,你爱把你婆姨葬在那里就葬在那里,现在,请你立刻从这里出去,以后永远不要踏入我家半步!”夏岚怒道。
王春海知道事情已经办砸,不能再和夏岚有过多的冲突,只好可怜巴巴地看向陆丰。
陆丰注意到了王春海的眼神,碍于刘嫂的面子,他虽然也很反感王春海,但毕竟王春海是刘嫂的丈夫,话说的太绝事情做的太绝都不好。
“夏岚,你先上楼去,这里交给我。”陆丰柔声说。
“陆丰,我说你脑子没事吧?这父子俩一直在跟你唱双簧你没看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