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你是犯罪嫌疑人?”霍景然看着陆言溪问,陆言溪没答话,霍景然又瞪向周明,周明吓的一哆嗦,连忙解释。
“霍少爷,这也不能怪我们,纪嫣然额头上的那一刀实在是太蹊跷了,简直让人匪夷所思,普通人根本做不到的。”
霍景然看着周明,问:“那一刀怎么了?”
周明让女法警取过来资料和口供,递给霍景然,说:“霍少爷,您看这份资料和口供吧,看完了您就什么都明白了。”
在霍景然看资料和口供期间,周明又在一旁小声说:“霍少爷,您看看这些数据,再看看那把刀身长七点二厘米的匕首,人的颅骨虽然不是特别的坚硬,但硬度也是纯钢的一半,受力极限为二百到五百公斤,当然由于每个人骨头的钙含量不一样,所以每个人的受力极限也不一样,但据我们的法医检查后发现,纪嫣然的骨头钙含量处于正常水平,这就意味着掷出匕首的初始力度要超过两百公斤,这个力量是巨大的。”
“接着说。”霍景然看着手上的资料和口供,冷声道。
周明吞了一口唾沫,如实接着说:“我们特地询问过您的太太,在她俯身去捡起地上的匕首到掷出去,这个过程纪嫣然都是在注视着她,您试想一下,一个捡起地上的刀向您掷过去,在这个过程中,您的眼睛已经在极短的时间内向大脑传递了信息,而大脑也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命令身体做出规避动作。即便是大脑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人的本能反应也会躲避,这比大脑作出指令要更快,时间要更短。”
“我听明白了。”霍景然将资料和口供扔给了周明。
周明连忙接住,又听霍景然道:“也就是说,你们怀疑我老婆说了谎,当中有隐情,是吗?”
“额……”周明伸手挠了挠头,他们的确是这样的怀疑的,但是面对要审问的嫌疑犯是霍景然的女人这种情况,还真是极为棘手,承认吧又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不承认吧又不符合现实规律,将来公布案件时,细节难以经得起推敲,不仅容易导致人民公安的形象大打折扣失去公信力,还容易招来不必要的猜疑,甚至可能给自己招来降职撤职的处分。
一旁的胡军闻言,一把拿过了周明手上的资料和口供,道:“我看看。”
正在这时,忽而传来了敲门声。
众人抬眸看去,只见二男一女站在门口,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梳着大背头,头发梳的锃亮,脸上戴着墨镜。
另一个男的显得年轻些,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手里提着一只黑色的公文包,跟在中年男人身后。
站在最前面的是警局里的一位女民警,上前一步对胡军说:“局长,这两位是军区来的领导,说是来找她的。”
女民警说着,看了陆言溪一眼。
“军区来的?”胡军颇有些惊讶,不由得打量着站在门口的两人。
女民警嗯了一声,胡军对她说:“行,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局长。”
听到有人找自己,陆言溪也跟着打量着站在门口的二人,她总觉得那个中年男人很是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胡军将资料和口供又塞给了周明,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