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你这双眼睛都快哭瞎了,还能是没有吗?”纪忠海很是生气,不明白自己的女儿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候又反悔掉链子。
说罢,纪忠海又对霍耀东说:“霍兄,实不相瞒,嫣然在来之前有些想不开,差点自寻短见!”
病房里的人皆是一惊,就连纪嫣然本人也被雷的不轻。
她不知道自己父亲撒这样的谎话究竟想要做什么。
万一掌握不好尺度,只会弄的一地鸡毛。
霍耀东连忙问:“嫣然自寻短见?”
“没错!”纪忠海正色道:“还好有我及时发现,才阻止一场人祸的发生。而这一切都源于纪家和霍家之间的联姻。”
提起联姻一事,霍耀东微微怔了怔,道:“纪兄,你说的话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难不成你的意思是嫣然因为我家景然而自寻短见,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不错。”纪忠海把目光转而投向躺在床上的霍老太太,说:“伯母,纪家和霍家之间的联姻一事想必您一定知道,之前还曾经登上了报纸,在整个江陵都传的沸沸扬扬的,我女儿嫣然,更是对您的孙子景然一片痴心,这片情意从他们第一次相识就一直延续到了今天,可以说嫣然对景然那是爱的深入了骨髓。我不知道景然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都不能说退婚就退婚,这样一来我纪家将来还有何面目面对大众?伯母,这件事情,您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嫣然将来还怎么做人?”
霍老太太听完了纪忠海的话,淡淡地哦了一声,笑呵呵地说:“我听出来了,你们来看望我这老太太是假,兴师问罪是真。”
纪忠海没有想到霍老太太直接把自己伪善的面具给摘下,连忙想要解释:“伯母,我……”
霍老太太微微抬手,示意纪忠海不要讲话,随即又伸手招呼霍景玥:“景玥,过来,给奶奶托高一点。”
霍景玥按照霍老太太说的,用两只枕头支撑住了霍老太太的背部,霍老太太柔声道:“好了好了,这个样子就可以了。”
“忠海啊,我听你这意思,似乎是我孙子景然要退婚?”霍老太太问道。
纪忠海连忙说:“您说的一点都没错,伯母,既然当初是霍家找上纪家主动要求联姻,那就应该讲信誉,守信用,绝对不能朝令夕改。我纪家上上下下为送嫣然出嫁忙的不可开交,我甚至把亲朋好友都通知了一个遍儿,现在这时候又要退婚,这让我们纪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你这么一说,景然做的确实有些不妥。”霍老太太顺着纪忠海的话说道。
纪忠海听到霍老太太的意见站在自己这边,心里顿时暗自欢喜,又趁热打铁说道:“伯母,这岂止是有些不妥,简直就是非常不妥,您一定要劝劝景然,都已经是三十岁的大人了,做事不能如此任性,也不能太自私只考虑自己,这样是不对的。”
霍老太太嗯了一声,一边嗯一边微微点头,似乎很赞同纪忠海的说法,这让纪嫣然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如果能得到霍老太太的支持,就不怕霍耀东会反水,到时候所有的长辈都同意,就可以向霍景然发起全面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