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溪看着情绪激动的杨雪,又好气又好笑。
“杨雪,这不是警察抓小偷的游戏,这是战场,你明白吗?子弹有可能会呼啸着从你的头顶掠过,也有可能会穿透你的脑袋,让你眼前一黑,变成一具尸体,和这个世界说再见。”陆言溪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你才刚刚加入军情处,没有必要一定这样拼命。”
“不,我不是为军情处拼命。”杨雪一脸严肃且认真地说:“我是在为正义和真理拼命!叛徒丁凝秋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必须要得到严惩!”
陆言溪愣愣地看着一脸坚毅的杨雪,知道想要把她甩掉是很难很难的事情,即便是把军令搬出来,怕也是无济于事。
可她只想一个人去面对丁凝秋,也许是出于固执,也许是出于被辜负,也许是她想要和丁凝秋之间来一个彻底的了断。
“你当真要去?”陆言溪再一次询问。
杨雪坚定地点了点头,答:“必须要去!”
陆言溪无奈发动了吉普车,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向着金果桥驶去。
车里,杨雪对陆言溪说:“话说陆队,我们就这么直接开车离开,不跟李将军打一声招呼吗?”
“按规矩来说,我们是应该说一声,但我担心李将军不会同意。”陆言溪道。
“嚯,陆队,为了抓住丁凝秋,你也是拼了。”杨雪感慨道。
经过金果桥的哨卡时,陆言溪撒了谎,告诉守卫的士兵奉命去接送皇越号上的人质,顺利过了金果桥。
此时已经是凌晨五点,天色蒙蒙亮,但却起了雾,能见度不足百米。
泰沙的皇宫里仍旧枪声不断,忽而,激战的双方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丁凝秋再次如法炮制,手里拿着扩音器,身后跪着幸存下来的十几个人质。
“江陵的士兵,你们都听好了,你们还有十几个人质在我手里,奉劝你们一句,暂且停止进攻,派出代表来,我们进行一场合理的谈判,如果你们对自己同胞的生命不管不顾,铁了心要进攻的话,那我们就只能选择和七星会共存亡,包括这些人质,都将成为七星会的陪葬!”
一连循环了好几遍,战斗逐渐衰弱了下来,枪声已经少了许多,只有远处会传来几声缥缈的枪声。
援军向江陵督战部指挥室发出了申请,得知丁凝秋再次把人质作为筹码推到了战斗的最前面,张忠气的牙痒痒。
“简直是卑鄙无耻,下流至极!”张忠咬牙切齿地说:“打不过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这个丁凝秋我真是枪毙她一百次我都不觉得多,如果能把她抓回来,执行注射死刑我都觉得便宜了她,必须枪决,还要多打上几枪,再把她的尸体做成标本,就像泰国被制作成标本的细伟一样,供世人唾骂和警示!”
一旁的秘书见张忠有些失态,连忙小声提醒:“司令,锐豹队还在等待着您的命令,究竟要不要和他们谈判?”
“和他们谈判?”张忠瞪着说话的秘书,怒道:“他们的手上沾着锐豹一队全体队员的鲜血,也沾着十几条我们同胞的生命,一笔笔,一宗宗,都是血债,现在要求谈判,他们能够承担他们的所作所为所造成的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