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东身旁的一个小弟说:“我说丁凝秋,你好歹曾经也是军情处的特工,怎么会这么笨?就算是那些警察把四哥的照片放到网上去,放的也肯定是四哥现在的照片,谁会放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网上,那不是闹着玩吗?而且四哥这么多年离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到这儿来,张家镇的人肯定也是认不出来的。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有人认出来了,通缉令上写的东哥的户籍地,也是东丰县小岗村,和张家镇,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
丁凝秋这才恍然大悟,心中不由得暗暗惊叹,突然后悔当初没能给自己也留一条后路。
但她更后悔的,是当初怎么没有除掉陆言溪,若是陆言溪死了的话,就不会和霍景然之间又产生渊源,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自己就不是通缉犯,而是浑身珠光宝气的霍太太了。
“行了行了,你,你,你们两个。”张东指了指面前的两个小弟,吩咐他们说:“出去买点吃的喝的,兄弟们坐车坐了一天一夜,水米未进,都饿的不行了,你们俩快点去快点回,整点肉回来,让兄弟们恢复一下体力。”
“是,四哥。”
一听到肉,丁凝秋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她着实有些饿了。
这三天四夜的行程,她只是被喂了一些矿泉水和面包,这些东西勉强能维持身体的基本运转,让她死不了,可以说这三天四夜,她没吃上一口热饭,喝上一口热汤。
由于物资太匮乏,逃亡路上谁也不敢贸然去购买食物和水,全靠面包车上临时囤的一点东西过活。
所以当张东在吃泡面时,那个味道真的差点把丁凝秋馋哭。
此时此刻听到肉这个字,丁凝秋就像是久旱逢甘露一样,一双眼睛里充满了希望。
张东打量了被绑住手的丁凝秋,说:“饿了?”
丁凝秋瞪了他一眼,说:“三天就吃了几片面包,你来试试!”
张东笑了笑,打了个响指,小弟们心领神会,将丁凝秋押到了屋子里。
屋子很大,里面的家具也是一应俱全,沙发和茶几都有,甚至墙上还挂着一个大电视。
不多时,两个负责采购的小弟回来,带回来两大包食物,还有几只烧鸡和卤猪蹄,啤酒自然也是少不了的,几人一阵狼吞虎咽,看的一旁观看的丁凝秋被香味勾的舌头差点要吞到肚子里。
终于,她忍受不住了,开口央求:“四哥,能不能给我一些吃的?我好饿,真的好饿。”
张东一手啃着猪蹄,一手提着啤酒,瞪着满眼都是渴求的丁凝秋,说:“你想吃东西也可以,没问题,但是你得先把你之前说的隐情告诉我,把你为什么要出卖白帮出卖白爷一事儿说清楚,你要是真没问题,四哥我就赏你一点东西吃,但是你要是说谎话来忽悠我,那四哥只能送你上西天,到奈何桥去排队重新投胎了。”
丁凝秋咽了一口口水,眼巴巴地盯着张东手里的猪蹄,心里快速地构思着说辞。
张东还以为丁凝秋有所顾虑,不相信自己,又道:“丁凝秋,你应该知道,也就是四哥我心地善良,愿意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若是换了帮里其他人,你早就是一具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