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把酒杯放下,将目光重新投向陆言溪时,却发现刚才的陆言溪纹丝未动,再看桌子上的那杯酒,还是原原本本地放在那里,陆言溪压根就没有喝。
这下丁凝秋有些不淡定了,她连忙试探性地询问:“小溪,你……你为什么不喝呀?难不成你我这最后一次见面,连这个面子你都不肯给我吗?”
陆言溪眼神平静地看着丁凝秋,在丁凝秋微微躲闪地目光中,她伸手将眼前的酒杯放在了丁凝秋面前。
这一举动让丁凝秋心头猛地一跳,难不成陆言溪已经看穿自己的计划了吗?
她勉强扯出一记尴尬的微笑,微微有些结巴地问:“小溪,你这是?”
陆言溪的眼神依旧清澈而平静,她淡淡地开口:“阿秋,酒醉可以让你抛却所有的烦恼和伤痛,这杯酒你喝下吧,我会在这儿守着你。”
我会在这儿守着你……
这句话听的丁凝秋心惊肉跳,慌乱之中,她又将那杯酒递回到了陆言溪的面前,对她说:“小溪,我现在心里真的很不痛快,真的很需要你的陪伴,你就陪我喝这一杯酒,好吗?”
“我不喜欢喝被人动过手脚的酒。”陆言溪冷冷道。
这句话立刻吓出了丁凝秋一身的冷汗,她的双眼死死地咬着陆言溪的脸,心底里却泛起一抹惧意。
此时的丁凝秋已经知道陆言溪有可能已经知道自己在那杯酒里动了手脚,但是她很疑惑陆言溪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在酒里下了药,难不成是上帝告诉她的?
这让丁凝秋又惶恐又费解。
她深知自己不是陆言溪的对手,在这种情况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把陆言溪稳住,好寻找机会掷杯为号,让老五带领事先埋伏在包厢外面的人冲进来支援自己。
“小溪,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丁凝秋一边神色微微露出慌张却又装作神态自若地拿起了酒杯,一边笑着打哈哈。
“阿秋,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出卖组织?”陆言溪冷冰冰地问。
丁凝秋的瞳孔猛地缩了缩,从她的眼神中陆言溪清楚地读到了恐惧和慌乱。
然而这种恐惧和慌乱也仅仅是眨眼之瞬,很快,丁凝秋便恢复了正常。
她装作一副酒醉的模样,手中却依旧握紧了酒杯:“小溪,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还是我已经喝醉了,我怎么可能……会……会出卖组织呢,我们当初可都是对着党旗发过誓的。”
说着,丁凝秋故意打了一个酒嗝,好让自己酒醉的朦胧状态更加地具有可信度。
“我要听真话。”陆言溪沉着嗓音冷冷道。
“你神经病啊!”丁凝秋猛地将发飙,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掷向地面,红着眼睛冲着陆言溪怒吼道:“我他妈什么时候出卖组织了,我他妈跟你姐妹一场,你居然怀疑泄密的人是我,陆言溪,你是不是有病!”
这么一吼,一种舒爽的快感从丁凝秋的心头掠过,在陆言溪的光辉形象下匍匐了那么多年,终于发泄出了心中的不满,这让丁凝秋心头十分愉快。
然而短暂的愉快过后,丁凝秋忽而意识到与老五约定好的掷杯为号,老五并没有带人冲进来。
这该死的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