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正的裁判?”
“有人知道,比赛项目吗?”斯莱特林的学生大部分都来自很有地位的家族,消息很灵通。得到邓布利多的正式,大家一下热烈讨论起来。
邓布利多很理解学生们的激动,他耐心等待着大家消化完这个重磅消息。好在看到校长还有话说,议论很快就平息了。
“我知道你们都想为霍格沃茨赢得三强争霸赛的奖杯,”他说,“但是,参赛学校和魔法部一致认为,要对今年的竞争者规定一个年龄界限。只有年满十七岁——也就是说,十七岁以上的学生,才允许报名,已备考虑。我们觉得,”邓不利多微微抬高了声音,因为有些人听了他的话后发出愤怒的抗议,韦斯莱孪生兄弟突然变得怒气冲冲——“这一措施是很有必要的,因为争霸赛的项目仍然很艰巨、很危险,不管我们采取多少预防措施,六年级以下的学生是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的。我本人将保证没有一个不够年龄的学生蒙骗我们公正的裁判员,成为霍格沃茨的勇士。”他的目光掠过菲尼克斯的面孔时,蓝眼睛里闪着意味深长的光芒,“因此,如果你不满十七岁,我请求你不要浪费时间提出申请。”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团将于十月份到达,并和我们共同度过这一学年的大部分时光。我知道,当我们的外国贵宾在这里的逗留期间,你们都会表现的热情友好,而且霍格沃茨的勇士一旦最后选定,你们都会全心全意地支持他或她。好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让你们明天早晨起来精神抖擞、头脑清醒地走进课堂非常重要。去上床睡觉吧!赶快!”
邓不利多坐了下来,转眼跟疯眼汉穆迪谈话。餐厅里咔嚓咔嚓、乒乒乓乓响成一片,学生们纷纷站起来,涌向两道对开的门,进入了门厅。
“邓布利多要出手,有点麻烦。但并非做不到,你们知道他们怎么选拔勇士吗?”菲尼克斯看这场地中央那些紧张、激烈打斗的新生。
周围的人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一件非凡的魔法物品:火焰杯。我想邓布利多到时候可能会用,嗯,某种魔法让不够年龄的人接触不到它,因为一旦火焰杯认可了报名,就不能更改。”
“可是,他们可以禁止你参赛啊。”梅林达有点迷迷糊糊。
“不会的,一旦被选中。就会形成一道神奇的魔法契约,他们不能让被火焰杯选中的人退赛。”菲尼克斯自信满满。
“看来你准备的很充分。”达芙妮突然开口,她一般不在菲尼克斯周围活动。
“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
“那你打算怎么通过呢?”诺特皱着眉头。
“不难猜。邓布利多在天才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创造一个新魔法,它一定是一个已经存在的。有没有人想到?”
“踪丝!?”
“相当的好。”菲尼克斯给诺特一个赞赏般的眼神,“踪丝是虽然不准确,却非常灵敏。用来分辨成年和未成年实在轻而易举,更重要的是,它几乎不会被任何魔法骗过。”
“哦,也就是说,增龄剂不管用了。”
“不管用,它在设计之初就考虑到,会有一些天赋异禀的孩子,想办法骗过它。增龄剂增加的是骨龄,并不会屏蔽踪丝的检测。”
“想这么复杂干嘛?直接让高年级帮你投进去不就好了。”达芙妮讽刺地说,目光还盯着争夺首席的新生。
人们一阵尴尬,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的思考方向,都沉浸在菲尼克斯给他们的难题上。德拉科站出来给他解围。
“这也未免太没面子了,用这种方法参加,也许他们可以直接取消参赛——”
“火焰杯选中的人是不能退赛的——”
“好了,好了。达芙妮说的对,”她嘴角微微翘起,“不过我不会用这种方法。这是一次难得实验魔法的机会,要是第一个项目魔法出了问题,我就惨了。”
“你发明的新魔法?魔法阿尼玛格斯?”
“对,不过我还没有完成,火焰杯的防护可以证实一个我的猜想,报名不过是顺便一举两得。”菲尼克斯的手指敲到椅子的扶手,发出低沉地声音。
“你们要是想报名那是最简单的方法。”
“额,还是算了。我们可不是你的对手。”德拉科笑着挥挥手。“不过,我敢说波特一定想办法参加的。”他开始挖苦哈利和韦斯莱一家。
“哈利是否参加这毋容置疑,他肯定不会参加的。以他的魔法水平而言,自己越过障碍是不可能的——”
菲尼克斯突然开口,说:“暑假时,食死徒在世界杯上的游行,都知道吧?”
大家一下停住了话头,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扫视着朋友们,诺特和德拉科一接触他的目光,连忙低下头。“伏地魔要回来了。”
达芙妮眯起眼睛;诺特微妙的后退一步;梅琳达和德拉科脸上甚至有一点兴奋;布雷司则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众人。菲尼克斯脸上也浮现出笑容,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我还以为大家会欢呼雀跃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只有达芙妮敢开口说话。菲尼克斯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或者说他好像也很高兴。德拉科不知道大家为什么就像他发火一样——有一种莫名地气氛扩散开来。
“只是不想你们到时候被吓到——”
“这有什么?这是好事,那些泥巴种早该被清理了。”梅琳达一下笑出来。
“是吗?上次战争可也没少死纯血,多少家族绝种了。”诺特脸色刷的一下变白,身体有些摇晃。
“战争就要来了,上点心吧。”菲尼克斯像是给他们提醒。
说完不管他们的反应,起身走向休息室中心,恭喜那位摇摇晃晃地新生。回到卧室换上睡衣,爬上床去。已经有家养小精灵把暖床的长柄炭炉放在了被褥中间。
“你似乎不高兴他回来?”德拉科回来后,小心翼翼地问。
“算不上不高兴,只是——”菲尼克斯欲言又止,“算了,以后再说吧。”
魔法窗户上的雨水好似瀑布一边划过,风暴还远未停息。
第二天早晨,风暴停息了,不过礼堂的天花板上仍然一片愁云惨雾。当他们一边吃早饭一边研究他们这学期的课程表时,他们头顶上空正翻滚着大团大团青灰色的浓云。
“哦,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