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别人,只能看我。
穆湛的话落进耳朵里,几乎是这个意思。
闻鸣玉听明白了,瞬间被萌死。
他忍住想,穆湛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之前他还疑惑穆湛为什么高兴,但现在,听到这句话,感觉到穆湛克制的信息素涌动,如无形的藤蔓般疯长,将他们密密实实地包裹其中。他也隐约明白了,穆湛是在吃两个团子的醋,心里好笑无奈的同时,也有点心疼。
他觉得,穆湛有时候真的太没有安全感了,占有欲很强,像是野兽牢牢圈着自己的所有物,拢在身,守着地盘,容许任何人侵犯,仿佛一个注意,他会跑了一样。
这个样子……
闻鸣玉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想了起来。因为这是古代,即便如当初的专家猜测,abo的分可以追溯到数千年前,那时候已经有了ao的存在,只是数量太少,人们尚未有明确的认,闻鸣玉自然成了这里最了解这些的人。
好比现在穆湛的状态。
他突然反应过来,这些异常都是有原因的。如果他没猜错,穆湛是陷入了易感期。
这个时候的alpha会躁动安,缺乏安全感,越是强大的alpha安全感越弱,非常需要omega的安抚。他们会忍住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充满敌意地压制同类,对自己的omega也会比往常更加渴望,严时甚至可能会失去智,需要强制隔离。
而穆湛此时的症状,和易感期十分相符。极度缺乏安全感,情绪敏感,控制住释放信息素,对别人抱有敌意,觉得他们都是会抢走自己的人的威胁,忍住抱着自家omega撒娇,非常想要得到安抚。
连那泛红的眼睛,闻鸣玉看着都禁觉得,只是因为暴躁气闷,还有点委屈到想哭的感觉。虽然穆湛是怎么看都会哭的脾性。
闻鸣玉伸,用力一抱住了穆湛,嘴也贴上了他的,轻轻地吮着蹭着,同时,也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很温和地安抚着他的躁动安。
像以往那么激烈的吻,却也很是缠绵,热热的气息都交缠于一起,分你我。
终于稍微分开一些,胸口起伏。
闻鸣玉凝视着他,唇角翘起,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我只看你。”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直接用行动表示,又用语言做出最直白的回应,却比蜜糖还要甜,让穆湛心里一软,像是被一捧柔软的羽毛轻轻掠过,微微发痒。
只是信息素安抚,闻鸣玉更是用行动来说明一切。
仰起,主动亲吻,要他抱自己。
信息素的交缠也止于此,咬脖子临时标记,还有永久标记,这次全都是闻鸣玉主动的,让穆湛充分体会到自己对他的喜欢,给予他满满的安全感,没有任何人能夺走。
穆湛心里的暴躁安,在他的安抚,一点点缓和,虽然没有彻底消失,但有着明显的效果。
穆湛的脸色变好看了很多,没有再绷着一副像是要杀人的可怕模样。
他无表情,极具占有欲地紧紧抱住闻鸣玉,两条结实有力的胳膊像是一条粗铁链,牢牢箍住人,让他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有拥有对方的真实感。
动作间,透着些许病态。
但穆湛丝毫觉这有什么问题,他只想抱着自己香香软软的omega,一直抱着,永远都放开。
他的智很清楚,自己正在吃醋爽的对象是两个团子,还是自己的亲孩子,但他是控制住,产了微妙的敌意,觉得像是自己的领地被侵犯了,只想人赶出去。
若是别人,他肯定已经动了点段,让人永远都能出现在闻鸣玉前了,但行,如果真这么做了,闻鸣玉肯定会气,还是他那么简单。而且即便想承认,那两个团子也确实非常可爱,比别的孩子都要乖巧懂事。他也可能舍得送出宫去。
以前,也会有别人吸引走闻鸣玉的注意力,像他那些进士朋友,但谁都像那两个团子那样,几乎能夺走闻鸣玉所有的注意。
穆湛看着,会由自主地心烦暴躁。
一夜过去,穆湛周身的信息素变缓和了些,但并没有完全回归平静,宛如海底潜藏的漩涡,一个经意间,会人吸进去。
闻鸣玉明显感觉到,穆湛变得黏人了。
虽说穆湛以前有些偏执,但还有智在,表上只要他想伪装,还是能表现得算是正常,在大事上更是极其可靠。
但现在,穆湛像是直接撕破了伪装,什么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还是变本加厉的那种,简直恨得能拿根绳子闻鸣玉和他拴在一起似的。
闻鸣玉刚吐槽了一句,穆湛竟还真的问:“可以吗?”
真打算找根绳子来。
闻鸣玉觉得他疯了。
这,闻鸣玉身后是缀着两条胖尾巴,而是两一大,穆湛还是抱住他黏着的。
而且,只要闻鸣玉表达出一点拒绝的意思,穆湛会无表情地抿紧嘴唇,说什么,但那眼神明显已经够了,失落难过委屈,什么都有,让闻鸣玉觉得自己很过分,欺负了人,仿佛穆湛一秒会哭出来。
闻鸣玉以前确实听说过,易感期的alpha可能会因为情绪稳,紧紧抱着omega哭,还一边标记一边哭。但闻鸣玉根本无法想象穆湛流泪凶狠的模样,而且,他觉得,穆湛如果真红着眼睛,哭着要他做什么,他完全……拒绝了。
所幸易感期没有太长,只是一周左右,而且前三症状最强烈,然后会慢慢减轻。
这几,闻鸣玉一直和穆湛黏在一起,只要一动,穆湛像是怀疑他会跑路一样,一捉住他,非要跟他一起走。
即便闻鸣玉保证了自己会走,他也相信,总是直勾勾地盯着人,允许闻鸣玉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内。
在最严的三,闻鸣玉只能让宫人照顾团子,因为穆湛的敌意是针对所有人,能接受任何人和闻鸣玉走得近。
但穆湛黏人的时候,两个团子也接受了一直见到爹爹父皇,一开始还能用玩具转移注意力,但久了见到,会哇哇大哭。
因为放心团子,又想刺激到穆湛,闻鸣玉只能在穆湛去净房的时候,偷偷摸摸去看一眼辣椒他们,跟做贼似的。
第一次成功了,但第二次,他一转想溜回去的时候,在屏风后碰见穆湛,吓得魂都差点飞了。
穆湛冷冷地盯着他,莫名像是当场捉奸。
闻鸣玉很无奈,他明明只是来看一眼崽崽,为什么有种渣男在外养了外室被夫人捉到的感觉。
明明他只是想让这个家好啊,他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
过了异常黏糊腻歪的三之后,在闻鸣玉用信息素断安抚,穆湛的易感期症状终于慢慢减轻,后遗症大概是,闻鸣玉总忍住揉腰,摸发酸的肚子,有种吃太饱的感觉。
穆湛主动帮他按摩,缓解了适。与此同时,穆湛也因为好转,勉强能接受两个团子出现在前了,过还是看得他们太黏闻鸣玉,会黑脸,信息素躁动。
他抵过闻鸣玉撒娇,答应了带两个团子去御花园里逛逛,一家四口散散步,玩一会。
去偏殿接团子的时候,辣椒和粘糕原本正扶着桌子练走路,他们一看到这几很少见到的爹爹和父皇,别高兴。
辣椒急巴巴地走过去,但胖腿走路并稳,快一点更是道该怎么走了,颤悠悠地晃了两,吧唧一,脸朝地摔倒在地上,变成了一张软软的团子饼。
粘糕站得位置离闻鸣玉他们更远一点,也跟在辣椒后快步走,但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路障”,他反应过来,被绊倒了,身子一歪,也紧跟着摔倒在辣椒旁边。这,摊好了两张白嫩嫩的团子饼。
闻鸣玉愣住了,一时间又心疼,又有点想笑。
他想着说,是应该上前去扶,还是让他们自己爬起来。
穆湛先按住了他,说:“他们了,该学会自己对困难。”
闻鸣玉顿了顿,犹豫的瞬间,看到辣椒和粘糕眼里含了一团泪包包,要哭哭的样子,等了一会,发现没人抱他们起来,他们用胖撑着地板,哼哧哼哧地朝着爹爹和父皇……爬过去。
速度可比晃悠着两条胖腿,走几步摔倒的样子快多了。如果有爬爬比赛,他们或许能拿个并列第一名。
辣椒和粘糕都用胖揪住闻鸣玉的靴子,伸要抱抱。
闻鸣玉有些为难,转看向穆湛说:“你哄一哄他们,抱一个过去?”
穆湛冷淡淡说:“都自己走过去。”
闻鸣玉:“……他们只能走两步路。”
“那爬过去。”
闻鸣玉:“……?”
眼看闻鸣玉的脸色要变得气时,穆湛顿了顿,果断将辣椒捞起来。这个家伙太活泼,被抱着也安分,喜欢挥舞和脚,容易累人,所以穆湛选择抱。
闻鸣玉也粘糕抱起来,一起去了御花园。
百花齐放,争奇斗艳,烂漫非常。
这样鲜艳漂亮的颜色,团子也很是喜欢,挥舞着胳膊,学着大人说话,奶声奶气地说:“发,发~”
闻鸣玉抱着粘糕靠近一片绚烂的花丛,笑得两眼弯弯。
穆湛则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金色温暖的阳光落在闻鸣玉身上,仿若笼罩着一层光晕,身后是盛放的花朵,美如画。
一时看得出了神。
直到辣椒伸出肉,扯了一他的发,轻微的痛意让他回神,才发现原来闻鸣玉正在叫他,还笑得很灿烂说:“你快过来看。”
穆湛一愣,随即大步走过去,也成了画里的人,和闻鸣玉站在一起,肩并着肩,极其亲密。
他看了一眼盛放的花海,视线很快又落回到身旁的闻鸣玉脸上,嘴角自觉勾起一点弧度,眼神柔和得可思议。
赏花之后,他们到六角亭坐着休息。
亭子建在湖上,靠着木制雕刻座椅,低看去,能看见湖里簇拥的鱼群。
辣椒和粘糕看什么都新鲜,湖里五彩斑斓的观赏鱼很快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他们趴在椅背上,激动地往看,拍着栏杆啊啊叫。
闻鸣玉教了他们这是鱼之后,他们很快学会了,变成了喊鱼鱼。
让宫人拿了一袋鱼食,给团子递过去,让他们一点点喂食,结果他们喂到一般,竟然盯着鱼食嘴馋起来,好奇地塞进嘴里吃。闻鸣玉连忙拦住,松了口气。
他懒懒地向后靠着,亭子外落了些许阳光在他这块椅背的位置,他像是一条正在被晒的咸鱼。
穆湛伸过来,握住了他的。
闻鸣玉的身体没动,但指蜷缩起来,对着他的掌心勾了勾,轻轻挠着,穆湛自然会感觉到痒,自觉向后缩,但只是缩了一,他很快掌控了主动权,一转,牢牢抓住闻鸣玉的,指插入指缝,强势地十指交扣。
闻鸣玉也抗拒,反倒是喜欢这样的握姿势,完全贴在了一起。他晃了一两人交扣的,情自禁地笑了起来,显然心情很好,比阳光还要明媚灿烂。
闻鸣玉看着眼前的景色,一偏,再看向穆湛和两个团子,忍住感慨:“好可惜,这些画都很想收藏来,到了以后,还能时时回顾。”
他一直都很遗憾,这个时代没有相机。
两个团子的成长,很有意义的瞬间,都没办法记录来。
穆湛很多时候的模样,他都很喜欢,也没办法收藏,只能靠印到脑子里,但记忆是会随着时间淡变样的。
穆湛闻言,便说:“可以让宫廷画师画来。”
闻鸣玉眼睛一亮。
对啊,还可以画来。
虽然比较麻烦,是随时都能咔嚓一搞定,画也会有所限制,但总算是能记录一些东西留来。
两人聊了几句,这事定了来,决定要画一幅全家福,还有几张只有他们两人的。
这会,穆湛对两个团子还是有点顺眼,一张画够了,能再多了。
闻鸣玉有些无奈好笑,答应了来,想着等易感期过去,穆湛肯定会只给一张了,毕竟他看得出来,穆湛也很喜欢这两个团子。
觉间,中秋节到了。
这样的传统节,自然要好好庆祝。节,总离开表演和美食。
皇宫里举办了盛大的中秋宴会。
鸾歌凤舞,繁华盛景。
皇帝皇后携着皇子和公主第一次在正式场合露,朝臣恭敬夸赞,送上祝福。
宴会很热闹,但闻鸣玉他们更喜欢之后一家四口的家宴。
在院子里,桌上摆了好些美酒佳肴。
比起宫宴上繁杂麻烦的应酬,现在才是真正让人放松愉悦的过节。
两个团子也有座位,屁股底垫着软软的坐垫,他们里还拿着中秋有的节令玩具,泥塑兔儿爷,是从民间买来的,几乎孩人一个。
京师以黄沙土作白玉兔,饰以五彩妆颜,千奇百状,集聚街月,市而易之。
玉兔粉白孔,有的左托臼,右执杵,做捣药状,憨态可掬;有的戴金盔,身披甲胄,背插令旗或伞盖,宛如一个威风凛凛的武士,还有着老虎坐骑;还有的兔嘴是可活动的,拉扯玩具脑后的线,兔唇会停颤动,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蟾兔神态动作丰富,种类繁多,格外受儿童喜爱。
闻鸣玉买了几个回来,两个团子抱着放了,简直恨得和玉兔黏在一起的样子。只是孩喜欢,闻鸣玉也觉得有趣,痒忍住扯玉兔背后的线,看它嘴巴抖动,哒哒哒,怪好玩的。
玩了一会,一转,对上了穆湛含笑的双眼。
闻鸣玉:“……”
他立刻心虚地缩回了,背到身后,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一切都只是穆湛眼花看错了的样子。
穆湛低笑出声,戏谑道:“这玩具是买给他们的,是你自己想玩吧?”
闻鸣玉故意用拳抵着嘴,掩饰性地咳了一,一本正经说:“当然是,我有点好奇,陪他们玩玩。你好奇吗?”
刚说完,闻鸣玉想起来,穆湛在这里长大,自然玩过。这借口找得真怎样。
穆湛却像是读出了他心里的想法,平淡说:“我没玩过。”
闻鸣玉愣了一,想起他的过往,身体快过脑子,立刻玉兔玩具塞到他里,说:“那现在玩,一起玩!”
他心里懊恼自己说错话,也心疼穆湛,一抱住了他。
穆湛里握着一个萌哒哒的捣药兔,怀里还抱着一个人形的垂耳兔,他捏了捏闻鸣玉的脸,说:“你是让我玩哪只兔子?”
闻鸣玉微愣,然后露出了自己顶的兔耳朵,很大方说:“都可以,随便你玩。”
说着,拿起穆湛的放到自己的兔耳朵上,任他rua。
一旁椅子上的两个团子看到爹爹上的兔耳朵,惊得嘴张圆,辣椒甚至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兔耳朵的位置,只是现在没有露出来。
粘糕则有点失落,怎么爹爹和妹妹都有,他却没有呢?
但等穆湛顶的龙角也露出来,他盯着看了好一会,感觉和自己的角角很像之后,他又满足地笑了。
两个团子嗷嗷叫,伸着,想要抱抱。闻鸣玉意识想过去,缠在腰上的却一紧,穆湛准他去。
闻鸣玉看了一眼穆湛,又看了一眼奶团子,最终还是抱住穆湛,觉得先安抚这个更要。
团子没得到抱抱,也哭,毕竟爹爹和父皇还在眼前没走,他们又低玩起了兔儿爷。
穆湛则抱着闻鸣玉摸了好一会的兔耳朵和尾巴,才终于有些舍地慢慢放开。
中秋自然少了吃月饼。
薄薄的酥皮,裹着核桃仁、蛋黄、莲子、白糖、猪油等作馅,食之觉甜而香松柔腻。外形也只有圆的,还有菱花形、梅花、莲花等形状,其上雕有玉兔捣药,山水花卉,和吉祥文字的图案,种类多样,且都格外精致。
闻鸣玉和穆湛切了几个同口味的月饼,一边赏月闲聊,一边悠闲品尝。偶尔抿一口醇香美酒,惬意至极。
两个奶团子适合吃月饼,御膳房也准备了他们能吃的,还很有心地做成了月饼的模样,看起来一点都比普通月饼差,倒是粉嫩巧,放在一起时,有大有,像是月饼的一家。
辣椒和粘糕用胖捧着吃,好吃得直眯眼。后来玩得困了,低着钓鱼,穆湛让宫先他们抱回去睡觉。
闻鸣玉喝了两杯果酒,没一会,有些醉醺醺,意识太清醒了。
他趴在桌上,一开始还在说月亮好圆,看起来像个大肉饼好好吃的样子,想尝尝,但过一会,怎么的,突然眼圈红了,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穆湛愣住,嘴角的笑容淡去,伸轻蹭他的脸,温柔问:“为什么哭?”
闻鸣玉本来没哭的,被他这么一问,终于忍住,含在眼里的泪珠落了来,呜咽着说:“因为你以前……为什么我在呢?如果我能陪着你好了。”
穆湛一僵,随后身体又放松来,人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坐着,指腹擦过他的眼角,随即仰吻上去,吮去他的泪,低声说:“我现在过得很好。”
闻鸣玉愣了一,“真的吗?”
穆湛点,直直地凝视着他,仿佛在说因为有他,所以觉得很好。
闻鸣玉松了口气,笑了一,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反驳说:“那够,以前也要过得很好,你那么好,应该无忧无虑。”
他醉着,说话断断续续,还有些颠三倒四,一直嘀咕着我要帮你一起揍他们,揍死他们,我还要你藏起来,藏起来了,你是我的,除了我别人都能碰……
闻鸣玉紧紧搂住穆湛的脖子,趴在他肩上,一边气嘀咕一边掉眼泪,打湿了穆湛的衣裳。
中间,穆湛给他喂月饼,他咬了一口,连眼泪都吃了进去,说咸的,又说你别打断我,继续气地嘀嘀咕咕。
穆湛喜欢看他难过哭泣的样子,但当他是因为心疼自己而哭时,心里又由自主地涌起一种无法形容的感受,有点喜欢看他哭的样子。
闻鸣玉后来哭累了,觉趴在穆湛身上,闭上了眼睛,睫毛沾泪濡湿成一簇簇,还在微微颤抖。
夜空里,满月似一轮银盘,月光皎洁似乳,洒落而,给万物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如坠梦中。
穆湛搂着怀里的人,薄唇微动,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流淌。
“你从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