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楚把身份证塞到包包里,这才哼了一声,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顺着长长的走廊走进去。
这个酒吧的构造有一点繁琐。
长长的走廊两边挂着中世纪的壁灯。
总觉得有几分诡秘。
右转通过两道门之后,隐隐约约从里面传出来了劲爆的音乐声音。
还有在电视里面才能听见的喊麦。
唐楚楚兴奋得都要热血沸腾了,紧张地推开最后一道门后,头顶上绚烂的灯光不停的闪烁着。
旁边是一排长柜子,上面放着精致的立牌:咨询台。
从外面的明亮到里面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里面的人不约而同的打量着进来的两个小妹妹。
这是……初中生?
怎么这么嫩?
更有人眼睛里面起了一些迷离,摩挲着下巴打量她们,走路都有些不稳了。
一看就是喝多了。
舞池里面摇晃着各色的男男女女,操作台的上方打着几束白炽灯,给黑暗的角落平添了几分隐秘。
黄毛少年看着进来的两个小姑娘,眼里流露出来几分兴趣,“哥,这两个妞不错呀,这么清纯,你说她们能对我有兴趣吗?”
旁边的男人手指捏着杯子,若有似无的晃着,眼神不经意的打量过去,视线停在了许梓身上。
她一双极致的黑眸带着茫然和无措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一只手紧紧拉着旁边的姑娘,显然是没有来过这里,酒吧里闪烁的灯光在她脸上晃来晃去。
想要把纯净的一张白纸给染得缤纷色彩。
整个人看起来纯洁的不染一丝纤尘,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不知道怎么的,心里露出一股诡异的感觉。
真想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来,可能那一双犹如麋鹿的眸子会吓得饱含眼泪吧?
想到这里,淡漠的眸子里面充满了玩味和兴趣,杯子轻轻地放在操作台面上。
黄毛还在自说自话,搓了搓手跃跃欲试,“这两个妞无论勾搭上哪一个,此生也无憾了。”
他正要上前去,衣领就被后面的男人扯住往后面一拽。
坐在高脚凳上的男人走了下来,眉眼里面带着不悦,他的手指泛着冷凝的光泽。
声音低沉,“滚后面去待着。”
黄毛听到他这话,就知道了他这是对其中哪个小姑娘感兴趣啊。
立马讪笑回到座位上坐好,“我这不是替哥把关呢,哪个小姑娘见了您还不春心大动呢。”
他走了几步,停在了两个小姑娘面前的不远处,换上一副伪装的笑容,开口说,“两位第一次来?”
许梓随着声源看过去,
只一眼,她就像是被一道惊雷给劈中了,直接僵滞在原地。
整个人像是麻了一样。
无法动弹。
就连呼吸也轻了几分。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从心底里漫出来,瞳孔下意识的放大了几分。
脑子里面只有两个字。
张……张邮!
这个男人她到死都不可能忘掉,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直接带着骨感美,一双阴郁的眸子可以在瞬间切换成彬彬有礼。
他就像是蛰伏在暗处的蛇,伺机而动就会一击毙命。
旁边的唐楚楚立马察觉到了她的不对,“怎么了?是不是这里不适应啊?”
张邮在她们说话的间隙,三两步就走到了他们面前,看着面前处于呆愣状态的小姑娘,以为她被吓到了。
尽量弯下腰来和她们视线平视,一双眼睛里面带着柔柔的笑意,声音尽量温和,“你好,我是张邮,你们是?”
唐楚楚眼看面前的男人还算好说话,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开口说道,“我叫唐楚楚。她是许梓。”
许梓……他呢喃着这两个字。
全上京家族都知道许梓这个名字。
上面有三个哥哥把她如珠似宝的宠着,无论是参加节目还是打游戏直播听到这个名字的次数最多。
可今天终于见到这个小丫头了。
看来是被保护的太好了。
看起来竟然是如此的干净无暇。
真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把她染一染。
许梓看他瞥过来的眼神温润,还没等他开口说话,身体的反应更快,快速的后撤一步,眼睛里面带着明显的躲避,“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
唐楚楚看着许梓那样反常的神情,下意识的把面前这个男人划分到坏人的阵营里。
跟着小姑娘后撤一步,“我们就是来酒吧见见世面,你也不用跟我们套近乎。”
拉着许梓快步离开。
许梓直到离开还心跳如鼓,一切就好像做梦一样。
她从来没有想过还能再遇见之前的人。
张桂判刑出狱之后就回到了林家村和张大贵复婚过日子,她没见过林薇更没见过张大贵。
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碰见张邮了。
可是这一切的事情都是那么的诡异,就是她们无心来了酒吧后,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遇到了。
她告诉自己要冷静。
现在张邮并不认识自己,以后并不会有牵扯。
黄毛远远的看见几个小姑娘大步离开了,立马腆着脸跑到张邮身边,“哥,原来您喜欢这挂的,您穿的这么严肃,肯定把他们吓跑了,这小姑娘都得宠着追。”
这上京城的公子哥儿,放着身材好的姑娘不享受,天天就像是在守身如玉,看见这种清纯挂的妹子就走不动道儿了。
他就是什么样的都喜欢,女的就行。
直到唐楚楚把她拉到了公共舞池前面,台上面的女人正在疯狂地扭动着水蛇腰。
一群人在旁边随着音乐的节拍跟着扭动着身子。
角落里设置环绕着墙角的卡座。
桌子上面摆放着酒水。
在光亮照不到的地方,一群人坐在卡座上商量事情。
桌子上面的烟灰缸里面堆满了烟蒂,萦萦绕绕的飘出几缕烟。
“现在这个酒吧小朋友都来凑热闹了吗?”朝着舞池正坐的沙发上的男人笑一声,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两个幼稚的小姑娘。
“谁说不是呢,这两个小朋友可能是瞒着大人跑出来的吧,也不知道满没满16岁。”旁边的男人笑一声,拿着果盘里面的苹果吭哧咬了一口。
“城少,您看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