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鱼,赫连役问她:“好吃吗”
“好吃”水萦拿着野果,蹭在他袖子上的动作顿住了饶水萦,你怎么把他当成阿爹了。
水萦囧的举起野果,赔笑道:“你吃吗”
“多谢”赫连役接过野果,吃了起来。
还好他没计较。水萦又拿了一个野果,在自己袖子上蹭了两下,殷勤的递给他,“赫连役,你的速度,最快能有多快”
刚刚那颗石子,她仍心有余悸,自己在动的过程中,他都敢扔过来,这万一要是失手了,自己脑袋上岂不是多一个窟窿。
赫连役淡淡道:“不知道。反正,不会让你死的痛苦。”
“你又没死过,怎知不痛”水萦对于这种狂妄的态度,很是不忿,唰的一下,抓过他手中的野果,“手快了不起呀,我吃的还比你快呢”
咔咔两口,水萦将野果吃完,扔掉果核,拍拍手,练剑去了。
赫连役的眼神从她远去的背影,落到地上的野果。十几个野果吃的只剩下一个,还是干瘪的。吃这么多,当真是饿坏了。
他拿起来,学着水萦的样子,在衣袖上蹭蹭,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日头西移,赫连役唤水萦回去。
水萦急忙拦住了他,“赫连役,你再扔一次石子。我若是接住了,你再教我一招。”
她觉得自己这一招已经练的可以了,想回去再练一招。不然,一天一招这得练到什么时候。
“再扔一次”赫连役坏笑着看向水萦。
水萦头皮发麻,她意识到自己能不能接住,完全不在自己,而在于他的速度,笑呵呵道:“就是,你扔的慢一点,不,慢一半。”
“好慢一半。”赫连役挥手让她站远点,自己俯身找石头。
水萦高高兴兴的摆好架势,转头看先赫连役,直接吓傻了。赫连役单手托着一块两掌长一掌宽的石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兴致冲冲的女子。
“赫连役,赫连役,我不试了,不试了。”水萦的脸色难看极了。这么大的石头,用木剑挡还不咔嚓一声断了,自己还要不要命了。
“乖”赫连役丢掉石头,下山而去。
乖这样提醒自己不要对他这个当师父的指手画脚吗水萦摇摇脑袋,急忙追上去,心中开始盘算另一件事情。
“赫连役,我们商量一下,那匹马,我们可不可以各骑一程反正你功夫那么高,也能飞回去。”水萦可怜兮兮的看着赫连役,她累了一整日,着实不想走回去了。
赫连役将水萦推的远远的,完全不理会她的哀求,飞身而下,骑马而去。
一句话飘来:“我到时,若是没有看见你,明日不用跟我学了。”
这都一整日了,还记仇
“赫连役,我早晚把你打的满地找牙。”水萦气呼呼的拔腿追去。
永乐侯府门口,赫连役站在门廊下,看着缓缓向自己跑来的女子。
水萦走到他面前,看着皮痒痒的笑脸,努力控制住了拳头,气呼呼道:“气消了”
“把剑给我”
“凭什么”水萦把剑护在怀里,“你说给我的。”
她还想回去练一会儿。
“学武第三忌,忌问为什么。”赫连役直接夺过剑,扬长而去。
院中的景致,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建造的,可容不得你随意糟蹋。出府时,赫连役的话,飘回她耳中。
水萦有些伤心,有些颓废,“赫连役,就为了几块破石头,你至于吗”
本以为只是一日,没想到一连几日赫连役都是让水萦徒步跑。
酆岳每日都在醉仙楼的二楼,看着水萦乖乖的跟在赫连役马屁股后面跑,像个丫鬟一样。眼中的恨意越来越重。
对于跑着去山顶,跑着跑着,水萦也习惯了,只是,一连几日,赫连役还是只让她练那一招,连一天一招的希望也破灭了。
这一日,水萦终于忍不住了,剑指向坐在石头上悠闲看书的男子,“赫连役,你信不信我用这一招,能把你砍死。”
赫连役慢悠悠的抬眸,恍然大悟般的点头,“把我砍死,你也就出师了。”
一不做二不休,水萦恨恨挥剑而下,赫连役借着剑式,轻轻将书页翻开,剑招再次袭来,他用指尖轻轻弹开了。
水萦顿时失了平衡,仰面向后倒去,幸好她眼疾手快,反手挥剑插入地下,支撑住了倒地的身体。
技不如人,只能认怂了。
“赫连役,我不想练你那么高的功夫,你就把后面的剑式交给我吧。”水萦知道练功不能急于求成,可她觉得将这一招练到他满意的程度,要练一辈子。
看着水萦可怜巴巴的样子,赫连役笑了,捡起一颗石子,“过去,你若是能接住,我们就练下一招。”
“真的”水萦被他骗的都有些不相信了,拔剑而去。这一拔剑,水萦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不是木剑吗,怎么这么重
“好了没有”赫连役一声提醒,水萦回神,全力应敌。
这一次,水萦漂亮的挡住了赫连役扔来的石子。
“不错,比我预想的早两日。”赫连役起身走向水萦,“这一套剑法,一共有三十六式,我将它简化成了十二招。我只练一遍,你看好了。”
他捡起一根树枝,一连将余下的十一招剑式演练了一遍。练完,赫连役丢了树枝,“我去找些吃的,你自己练吧”
“喂,我没记”水萦话未说完,赫连役已经不见人影了。
要么教一招,要么全教了。这是个什么怪物。水萦扶额,头痛欲裂。练吧,还能怎么办。提剑而起,水萦又想起了刚刚的疑问,双手捧着剑,掂了掂,确实很重,这哪里是木头的重量。
水萦坐下来,观察起木剑来。很明显的一道痕迹,从剑柄一路延伸到剑锋,很像是卡扣。她用发钗挑开,木剑里面装了满满的铅块。
一、二、三、四
整整八块。赫连役竟然每天往木剑中放入一块铅块。怪不得自己总觉得每睡一夜之后速度慢了下来,原来是剑重了。
水萦合上剑,嘴角不自觉的笑了起来。